屋內的冷氣雖強,但還不至於涼到會讓人覺得冷的地步吧?
「沒、沒有!」雨露連忙否認,心虛地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的胡思亂想。
「沒有你幹嘛把被子扯得那麼緊?」乾脆坐起身,易酆瀧倚近她。
「沒有、我、我、我只是……」他的貼近,令雨露緊張的變得口吃。
沒等她將話說完,易酆瀧伸手,一把扯下了她的被子。「等會兒你要是中暑,可別怪我不救你!」滿意於自己的傑作,他可完整的看到她可愛的臉蛋。
雨露想反駁、想說話,卻詫異的發不出聲音。
她對著他的俊臉,迎著他銳利的眸子,發覺自己的身子在發燙,心跳在加速,雙頰不聽話的發熱。
黑暗中,兩人對望了許久,直到他的臉緩綴地貼近她,然後兩人的氣息變得急促,雨露的鼻端嗅進了屬於他的氣息。
「啊喔……我不行了……不要……我不行了……」牆壁的另一方又倏地傳來更激烈的呻吟聲。
「我想睡了!」驟然回神的甘雨露,連忙使勁推開了易酆瀧。
側躺過身,她背對著他,這次將被子拉得更高,連整顆小腦袋都蓋住。
「Shit!」一聲低咒聲由她的背後傳來。
聲音雖低,也刻意的壓細,但雨露敢肯定的說,這是今夜她第二次聽到易酆瀧的咒罵。
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緊盯著她許久,然後起身走進了浴室去沖澡,過了很久之後他回到床鋪旁再度躺平。
一整夜,他們沒再開口說話,兩人一同度過了同居生活的第一個失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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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亮,街邊偶爾傳來幾聲流浪犬的低咆。
富麗堂皇的豪宅裡,沿著旋轉階梯拾階而上,貼近主臥室的房門,傳來一陣陣軟香呢噥。
微弱昏黃的光源,壓過一旁落地窗外冉升的朝陽,將臥房中春色氛圍燃升至最高點。
柔軟雪白的高級床組上,躺著一對裸身交纏的男女。
「啊哦……」女子弓起身子,款擺著腰肢,迎合著男子一波波猛烈的攻勢,豐軟的唇瓣裡不時傳來一聲聲柔柔的嗲吟。
「當初我讓你去接近他,無疑就是要你使盡媚術,讓他分心無暇清查整頓公司內部,沒想到你的魅力已大不如前!」一陣瘋狂的進攻之後,男子忽然翻身抽離,一把推開仍舊深陷於激情狂潮,嬌啼不休的女子。
頓失溫暖,失去了強而有力的進佔,空虛的浪潮急遽地席捲了女子,不顧一向尊貴的形象,她卑微地匐匍前進,爬至了男子的腳邊,以豐嫩誘人的身子來回摩蹭、誘惑著男子。
「雖然我沒完全依著你的要求達成目標,但現在他不也照原定計劃休息了嗎?」女子青蔥的指攀上了男子寬闊的肩,柔軟的身段倚著男子半躺的體魄,主動岔開雙腿,坐上他的腰際。
「他是休息了沒錯,但你怎知那隻狐狸不是故意來個隱身術,躲在暗處裡,好隨時觀察我們的行動?」探出一隻手臂,男子一把推開了她,煩躁地站起身,下了床。
「不會的!」得不到滿足,女子身體裡的火焰遲遲無法降溫,發燙的身子很快地跟著下了床,緊緊貼上男子光裸的背脊。「昨天醫生不是說了嗎?而經由那個黑澤的口中也證實了,易酆瀧因那盆栽的一砸,腦子出現了選擇性失憶的現象。」
「選擇性失憶?」男子一笑,突地轉身,伸手一把掐緊女子尖瘦的下顎。「如果連這種可笑的手段你都看不出來,那你真是笨得可以!」
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的手倏收,一把推倒了女子。「我要你去把事情查清楚,看他現在到底藏身在哪?」挺身湊上前去,在女子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一把翻過了她的身子,單手撈高了她的腰臀,由背後直接進佔了她。
因突來的充滿,女子的雙腳一軟,幾乎撐不住身子。「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聯絡上他!」空虛的身子,因再一次的佔有,她渾身竄過一陣滿足的輕。
「笨!」男子暴的咒罵,一陣狂烈的抽送。「你不會從那日砸傷他的那個小女人身上下手嗎?」
經那日在停車場失手的手下回報,易酆瀧目前極有可能是與那日在停車場揚聲大喊,而救了他的女子在一起。
「嗯……嗯……」忍不住嬌啼,女子帶媚的眸中有一絲的不信。「那樣的女子,易酆瀧是不可能看得上的!」
一向高傲的易酆瀧對女人的要求極高,而咬傷她的那個女人,長得一身的圓潤,所以他怎可能會看得上她呢?
「你別管他看得上還是看不上?只要照著我說的話去做就對了!」不滿意她的反駁,男子加重了衝擊的力道。
「嗯嗯……嗯……」果然,接下來的時間裡,煽情溫熱的臥房裡除了女子猛浪的呻吟之外,她再也無法出言反駁。
窗外的朝陽漸漸冉升,直到房門外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Michelle小姐,太太打電話來,要你今早回家一趟。」鐘點女傭盡責的停在門邊。
「知、嗯、知道了。」渾身竄過一陣顫慄,她弓起身子迎著撞擊,勉強回答。
聽見了回復,女傭很識趣的趕緊退了下去。
「記住我交代的事。」男子冷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在一陣狂猛的推送後,釋出了所有的熱潮。
「記住去辦我所交代的事!」下達了最後一次命令,他起身直接走進了浴室。
望著他的身影,Michelle仍舊沉浸在無邊的情潮中,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他的愛奴,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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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朝陽才一射進屋內,甘雨露即翻身起床。
她從未如此早起,時鐘的短針還未走到七的位置,她再也無法合眼的翻起身,迫不及待的跳下床。
躡手躡腳的走進浴室裡,一陣梳洗之後,望著鏡中的自己,雨露心疼地揉了揉發黑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