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阿玫她們才見過兆邑哥他們一眼,便圍著她,打鴨子上架地說要到她家包水餃,以求認識他們。
現在如果讓她們知道,她已經跟兆邑哥接吻過,那以後她還要不要到學校來?她的下場恐怕不只是被孤立,搞不好還會被叫到廁所裡談判!
看著曉豆緊張的模樣,毛蓉蓉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
「那你說,有沒有舌吻?」撥開她的手,毛蓉蓉雙眼發亮,三八兮兮地倚近她。
「什麼是舌吻?」紅著臉,雖有點不好意思,但她真的不懂。
手一滑,毛蓉蓉差點沒摔倒。「喔,拜託!」她一臉被打敗的模樣。
「你都沒看電視喔?」
褚曉豆搖了搖頭。「舌吻跟電視有關嗎?」
「褚曉豆,你很遜耶!」蓉蓉翻了翻白眼。「就是這樣啦……」她整個人靠到褚曉豆的耳邊,嘰嘰咕咕說著。
越聽臉越紅,褚曉豆的臉蛋簡直可比關公了。「蓉蓉……」喚了一聲,她眨巴著眼,不可置信地直盯著毛蓉蓉瞧。
「我、我昨天只是……我只是不小心,才會和兆邑哥親在一起的啦。」
什麼舌頭和舌頭纏在一塊兒,光聽起來就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真的?」毛蓉蓉才不信,回想著大頭貼裡吻得忘我的兩人,說是意外,誰信?
「嗯。」曉豆很用力地點頭。
「你敢說,你不喜歡尹先生?」她狐疑的挑起一眉。
雖然尹兆邑的年齡比她們年長許多,但能有個像大哥哥一樣寵她們的情人,也是件挺讓人羨慕的事。
「我……」褚曉豆不好意思地支吾著。
她怎會不喜歡兆邑哥呢?她恐怕是第一次見面就巳喜歡上他,而且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
「你喜歡他,對吧?」用肩膀輕輕頂了曉豆的手臂一下,蓉蓉盈盈地笑著。
雖不好意思,曉豆還是用力點頭。
「那,下下星期天包水餃的事怎麼辦?」毛蓉蓉支著下顎,仰起頭來瞧著她。
由大頭貼裡笑得燦爛的男人來看,恐怕尹兆邑也很喜歡曉豆吧?
班上有幾名花癡女,前幾天才表明了對他和阿威哥極有興趣,而現在尹兆邑與曉豆可能已陷入熱戀,也就是說他看不上其他人了,既是如此,那表示阿玫她們全沒希望了。
一思及此,毛蓉蓉忍不住竊笑了兩聲。
但沒多久,腦筋一轉,她不由得開始緊張。
少了尹兆邑,那幾個女人會不會將注意力,全放到阿威哥身上呢?他的條件也是一級棒的,屆時她的情敵不就倍增了!?
「對喔廠曉豆一頓,也不由得發起愁來。
要是蓉蓉沒提,她還差點忘了。她要不要告訴兆邑哥這件事呢?他的反應會是如何呢?
「曉豆,我看你就去跟阿玫她們說取消好了。」蓉蓉在心裡默數了一遭,除了阿玫,還有五個同學,她才不要一下子就多出六個情敵。
「取消?!」曉豆先望了她一眼,烏溜溜的眼再朝四周轉了一圈。「我不要!」她拚命搖頭。
被孤立的感覺可不好受,她不要當海上孤島一座。
「那你要怎麼對尹先生說?」她決定了,為了捍衛她的初次暗戀,她要傾盡所能,善用三寸不爛之舌,對曉豆曉以大義。
「我……」曉豆無言。對呀,她該怎麼對兆邑哥說呢?
「在我看來,你還是勇敢一點,去跟阿玫她們直接拒絕好了!」毛蓉蓉竭盡鼓吹之能。
「不行啦!」曉豆的臉皺了起來,如果要去拒絕阿玫她們,她倒不如將這件事告訴兆邑哥。
也許他會有法子解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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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椅子,看著落地窗外的街景,尹兆邑抬起手來瞄了腕表一眼。
回頭將桌上文件做最後的審視,他伸出手,想按下內線通話鍵,將林重威叫進辦公室。
但手指還未觸及電話,電話的擴音器裡就傳來林重威的聲音了。
「尹哥,那個……寶太的曾經理想見你。」阿威的聲音頓了下,因為他知道這陣子,尹兆邑到了這時間就準備要下班了。
猶豫了下,他開口:「讓她進來吧!」雖然很想趕快見到曉豆,但一向以事業為重的他,還是守著自己的原則,以公事為先。尹兆邑合起手上的文件,揉揉疲憊的眼。
與寶太合作的遊樂區開發案大概要觸礁了,因為對方至今不僅提不出完善的企劃書,據他所知,連在土地收購上恐怕也是問題重重。
「尹哥,曾經理到了。」林重威領著寶太的代表曾瑜麗來到尹兆邑的辦公桌前。
曾瑜麗,寶太建設董事長的女兒,目前在寶太任企劃經理一職,也是此次與巍京合作遊樂區開發案的負責人。
她有著亮眼外貌、留英碩士的高學歷、高挑身材、絕佳口才,是社交圈中的新寵兒,眾富家公子哥爭相追求的對象。
略略抬起臉來,尹兆邑坐在辦公桌後,朝來人點頭示意。
「兆邑,對於合作案,你怎能說觸礁就觸礁呢?」沒理會一旁的阿威,曾瑜麗扭腰擺臀地走向前。
尹兆邑先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一旁的阿威。
「尹哥,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阿威無奈地一聳肩,對於寶太這個女經理的難纏,他可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了。
「等一下。」尹兆邑站起身走向他。
「去買三個喜來登的便當,然後幫我到學校去接曉豆。」他在阿威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他看看手錶,再看看身後的人,恐怕今日無法提前下班了。
「好。」阿威會意地一笑,隨即轉身退了出去。
看著兩個大男人說著悄悄話,心裡雖有無限好奇,但曾瑜麗懂得不探人隱私。
「坐吧!」尹兆邑邊說,邊走向前方的沙發。
「你真的打算讓這個遊樂區開發案觸礁?」穿著三寸半的高跟鞋,曾瑜麗快步跟上。
她和尹兆邑,在英國留學時,曾因修了同一門科目,而成了一學年的同學。
「你們的企劃始終提不出來,何況,我聽說土地的事也沒擺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