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二十世紀的現代,處處吶喊著民主。自由的世界,卻在太平洋的彼端出現了不 同的聲音。
帝國王朝,一個位於太平洋島嶼上的帝國,由帝氏家族主宰著一切,在這個富裕的 島國上,實行著君主世襲的制度,這裡的人民並不要求民主,也不要求人權,只因他們 知道只有帝國可以讓他們人人生活充足、安穩,因此,這裡的人民對他們的君王皆有著 極為忠誠的心與景仰。
這個位於太平洋某處的島國,雖然領土不似其他的大國,但是因為其雄厚的經濟實 力,與高科技的作戰武器,再加上絕對效忠、視死如歸的兵士們,再再令各國不敢小覷 ,寧願與之維持友好的關係,也不願意冒險觸犯帝國,寧願小心翼翼的奉承著他們派駐 各國的使節,也不敢稍有差池的對待。
這樣一個在世界聞名的島國,除了帝國的子民之外,其他人則必須擁有帝王的准許 令,才以有幸一窺島國的真面目,切切實實的瞭解島國的生活。
不過,自帝國存在以來,被允許進入帝國的他國人民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數,因此 ,對外界來說。這個帝國始終是蒙著一片薄霧似的面紗,充滿著神秘與各種的傳說。
帝氏家族——帝國的創立者,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祖先是自何時移居到這個資源充沛 ,鳥語花香的島嶼,只知道自帝國成立至到現在,始終維持著帝氏的統治,王位的傳承 遵循著古訓,一直是由嫡長子繼位,但是,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庶出的男子,有 著超越嫡長子的才智與領導能力,則可以經由挑戰而成為王位的正式繼承人。
不過,迄今以來,還沒有這樣的先例發生,只因嫡長子自小就擁有優勢的教育與訓 練,及長之後,尚且需要至各國的頂尖學府歷練,直到受到肯定之後,才許回國繼承王 位。
至於其他的子嗣,同樣也必須出國吸收新識,但是,要求並不如嫡長子般嚴厲,只 需擁有一所知名學府的文憑即可返國,不過,並不限制返國的時間,端看自己本身的要 求。
嫡長子繼承王位,其他有能力的子嗣,依然可以得到自己的封邑,那是位於帝國周 遭環繞的小島,也是帝國防線的前哨,重要性並不亞於帝國主體。
這個尊貴的帝氏家族,擁有著不平凡的血液,一直以來,維持著男尊女卑的習慣與 規矩,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卻是帝氏家族人人心中不成文的規定。
女人在帝家中只是男人的陪襯,而這樣的習慣長久以來造成無數女人的悲哀與無奈 ,正因這一份迴繞在帝國週遭的濃濃哀怨,慢慢的累積成了化不開的傳說——視女人為 無物的帝氏家族之男子,除非真心的愛上某個女子,且那個女子願意奉獻出生命,用血 來破解傳說,否則將注定沒有子嗣,帝氏尊貴的血緣將不得以延續,帝國也將毀滅。
幸運的是,迄今這個傳說仍然沒有實現的機會,因為每一代總會有個願意奉獻自己 的女人,而今傳說……仍然在伺機而動著。
第一章
帝吒緊攏著眉頭,顯示他的怒意正一點一滴自體內發散而出,那個女人竟然敢忤逆 他?哼,女人,他最不屑的動物之一,除了愛慕虛榮、三姑六婆、好吃懶做之外,他想 不到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見人的長處了。這輩子,除了他已經過世的母親之外,在他眼中 ,沒有一個女人值得注意與尊敬。
可就算他再冷漠以對,他俊美的容貌,貴族的氣質,仍然使無數的女人似飛蛾撲火 般紛紛撲向他,祈求奇跡出現,盼望他的駐留,可惜的是,迄今仍然沒有人可以盼到這 個奇跡,只落得羞辱與失望。
他是帝國王朝第二順位的繼承人,也就是帝王的第一個弟弟,目前掌管帝國主島右 前方的風島。平時他並不時常返回主島,這次是為了報告出使美國的事而入境,沒想到 卻在入境處遇到一個無禮的女人,大大的破壞了他順利簽署協約的好心情,甚至讓他決 定過境不入,立即返回風島。
「主人,您還在為剛剛那個女人的事情生氣嗎?」說話的是個小男孩,名叫辛達, 十五歲,是帝吒的隨從,有著蔚藍色的雙眸與超齡的態度。
帝吒冷冷一笑,「惹我生氣的代價,她將會嘗到的。」
「可是……真的要將她帶回島上嗎?」帝國的男人一向對女人不重視,辛達也不例 外,他們只對自己的母親與女性親人有著不同的態度。
帝吒一挑眉,淡淡道:「這是她即將付出代價的開始,也是我給她的一個「驚喜」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個女人知道自己「所落非地」之後的神情。
「喔。」辛達似懂非懂的應了聲。不知道為什麼主人說將那個女人帶回風島就是懲 罰,不過,既然是主人說的話,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還是靜靜地等著看下去好嘍 。
???飛機在幾萬尺的高空上飛行,窗外的白雲如棉絮似的向後方流逝,讓鄧婕有 種穿越時空的恍惚感,她不禁幻想著,如果這是趟超越光速的飛行,就能回到過去,看 到逝去的父親了。
想到父親,她的鼻子就忍不住感到酸酸的,這不是一向冰冷如霜的鄧婕該流露的神 情,但,也只有此刻,沒有其他人在身邊,她可以不必偽裝成女強人,讓自己沉溺在過 去的時光中。
記憶中的父親是個高大威挺的人,臉上總是掛著和藹的笑容,最愛將她那小小的身 軀往天上拋,然後再用結實的雙臂牢牢的將她接住,而母親則是溫柔可人的恬靜女人, 總是在一旁笑著看她與父親嬉戲玩耍,但是,幸福卻往往是脆弱易碎的。
她記得那年她大概五歲吧,一切突然變了樣,生意的失敗挫折讓一向爽朗的父親變 了個人,整日以酒澆愁,憤怒取代了笑容,往日的歡笑不再,就連母親也在某個夏日的 午後失去了蹤影,據說,是跟母親的舊情人雙宿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