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稍安勿躁,她不過是生病了。」辛達跟上前回答道。
帝吒的臉色霎時變得十分嚴肅,沉聲問道:「現在她的狀況如何?」他這是對醫生 發出的疑問。
「稟報主人,這個女人只是受了些風寒,感冒了,有發燒的症狀,只要多休息,吃 吃藥就沒事了。」醫生必恭必敬的回答,有些搞不懂主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這麼的關心 。
「笨女人,這種天氣也會感冒,真是白癡!」辛達所了在一旁叨叨念著,對剛剛被 她吐了一身的怨恨還念念不忘。「辛達,你跟著醫生去拿藥。」帝吒皺皺眉,頭一次發 覺辛達辱罵女人的方式讓他覺得有些不妥,可是,這些明明都是自己教辛達的呀。「是 的。」
辛達仍然沒有掩飾他的不甘願,不過。他畢竟還是乖乖的照做了。房中倏的安靜起 來,只有鄧婕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著,帝吒輕輕在她的床邊坐下去,凝視著她的 睡臉,那是張微微擰著眉的憂愁面容。連睡著嘟皺著眉,這個女人真的是喜歡煩惱。他 伸出手去,輕輕停留在她的眉頭,試著想撫平她皺起的眉心。「嗯……」鄧婕輕吟了一 聲,慢慢的睜開眼皮。
「你醒了?」帝吒鬆了口氣,臉色和綴下來。
「你在做什麼?」她意識到他在撫摸她的臉,於是迅速將他的手撥開,因為那觸感 讓她憶起她與他曾有過的親密。
他聳聳肩,將手收回,「你的反應似乎有點太過分了些吧,我不過是看看你有沒有 好些罷了。」這個女人的個性為什麼總是這麼剛烈?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根本是想佔我便宜吧?別作夢了,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 會的。」鄧婕冷冷的道,眼申儘是警戒的目光,她絕不能讓錯誤再出現一次。
「便宜?」帝吒感到不可思議,從來都是女人佔他的便宜,絕沒有人對他做出這樣 的控訴的,「我記得我們是彼此甘願的,從沒有所謂的佔便宜的情況發生。」她明明在 他身下快樂的呻吟著,現在她卻完全推翻了?
「你可惡,竟然還想模糊事實,滾!我不想見到你……咳咳咳……」她被他話中的 暗示給羞紅了臉,惱怒的咆哮著,隨即又因為太過於激動,而持續的咳嗽了一陣子,差 點要斷氣似的。
他差點忘記她是個病人了,帝吒的態度不自覺放軟下來,趨前想幫她拍拍背順氣, 不過被她嚴厲的拒絕了。
「好吧,看樣子你今天是不想跟我談到帝國主島的事了,那我也不用在這裡浪費時 間。」他知道這一點絕對可以引她上鉤,因此故做無謂的往外走去,做做樣子假裝要離 開。
帝國主島?鄧婕在咳嗽中並沒有忽略這四個字,雖不願,但她仍然出聲喊住他,「 等等。」
果然如他所料,帝吒悠哉的轉過身,漾著嘲諷的笑容道:「你最好決定是要我走還 是要我留下,我不想花時間在猜測這種無聊的問題上。」他的心放軟,但是在言辭上, 他還是得為自己留些威嚴。
她深吸了口氣,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不計較他的嘲諷,她忍著氣道:「我要你留 下來,解釋解釋你剛才的話,有關帝國主島的事。」她半坐起身子。減少自己處於弱勢 的感覺。
他慢慢走回她床邊,知道她的急切,故意慢條斯理的道:「你很想去主島?」這是 明知故問。
鄧婕看出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請你直接說重點,我記得你拒絕了我 的要求不是嗎?現在又何必故意這麼問?」就算知道他是這個島的主人,她仍然不會因 此而低聲下氣的。
帝吒不以為然的笑笑,他似乎已經習慣她的無理了,如果有一天她對他輕聲細語的 說話,他可能才會感到奇怪呢。「我是拒絕了你的要脅,但並沒有說不帶你去。」
「這麼說……」她雖想維持淡然,但是仍然無法壓抑自己的渴望。
「其實我本來就是要帶你去主島的,不過有個條件。」他喜歡看她的渴望表情,那 讓他有種滿足的感覺。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鄧婕答得飛快,為了爭取時間找尋喬廉的蹤跡,她必須這 麼做。
但這樣的回答卻沒有讓帝吒高興,他反而還微微的蹙起眉,雖然她要救的是個女孩 ,但是那女孩對她的重要程度,依然讓他感到不是滋味,「你為了救人,真的可以答應 任何條件?」
「這不正中你的下懷?說吧,什麼條件?」她抹去額上的汗珠,疲憊感與虛弱感又 襲了上來。
「穿上我準備的禮服,跟我去參加我大哥的婚禮。」他知道自己不這麼說的話,她 是絕對不會順著他的意的。
「就這樣?」鄧婕的表情有些詫異,心中則是感到微微的失望,她以為他的要求會 是……真是傻,她想到哪裡去了?
帝吒挑挑眉,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失望,不過,相對於她對他 的排斥態度,應該是不可能的,「就這樣。你放心,只要你做到,我也會答應你幫你找 人。」他保證道。
「好,我答應。」她爽快的回應,這樣的條件要是她不答應的話,那真是太笨了。
「還有。」他突然又道。
「還有?」她不解,他又想補充什麼?
「盡快養好身子,我們這幾天就要出發了。」帝吒掩飾住眼中的關心,對他來說, 關心一個女人是全然陌生的情緒,不該流露出來的。
「我沒事。」鄧婕逞強道,其實不適的感覺一直沒有離開過身上。
「最好如此,否則你就跟不上我的腳步了,屆時可別怪我改變主意,我不能帶一個 病人去參加我大哥的婚禮,知道嗎?」他用的是激將法,目的就是要她好好休息。
「我懂了,我不會讓你丟臉的。」說來說去,原來就是怕她失他的面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