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蠻滿頭霧水地朝自己一瞧,霎時被自己衣衫不整、香肩微露的模樣給羞得滿臉通紅,方纔她在掙脫被子之時,竟連衣領也給掙了開,她連拉都來不及拉,就又一溜煙地鑽進被內,惱羞地嗔斥:「你……你不要臉!」一雙怒目直射聶如風。
「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奇了,看的又不只他一人,為何她偏偏對他「青睞」有加,於是聶如風偏偏就是死盯著她不放,微微牽動嘴角,一副不屑地低聲咕道:「不只刁鑽、潑辣,沒想到連身材都像個發育未全的小男孩,無一可取。」
「好呀,你以為我聽不到你在嘀咕什麼嗎?」秦小蠻橫眉豎眼地大聲道,「你敢罵我像個發育不全的小男孩!」
「咦,我又沒指名道姓,你幹麼急著不打自招?」上當了吧!聶如風一臉無辜,其實心中竊笑不已。
「你……我……」秦小蠻氣得毛孔冒煙,一張嘴開開合合的,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聶如雲見大哥臉上愈咧愈開有嘴角,趕緊悄悄的碰了碰,提醒他言歸正傳,心中著實為他今日的反常言語萬分的不解與困惑。
可惡,這個小魔女,又在弟弟面前失態了,如風假意的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這一切落在了秦傲虎眼底,自然而然地就衍生了他腦中的鬼點子,如果行得通的話,不僅誤會可以解開,也可以履行當初與聶天的協定,真可謂一舉兩得。
「這樣吧如風,」秦傲虎主意既定,率先開口,「我知道現在我再怎麼向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你可以先行將小女帶走當作人質,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快把真兇找出來,親自將他帶到你兄弟三人面前,任你們處置;如捉不到真兇,我秦某自會奉上我的項上人頭來贖小女自由!」
「你的意思是要用這個『小戀女』當抵押品?」聶如風詫異地問,心中閃過一絲懷疑。
「小戀女」!?形容得真貼切,秦傲虎強忍笑意,努力維持臉上的嚴肅誠懇,「你不用懷疑我會使詐,小蠻是我最疼愛的獨生女,更何況虎毒不食子,我之所以敢出此下策,完全是想證明我的清白,證明『傲天山莊』的莊主絕不是個背信忘義的無恥之徒!」
「這……」聶如風沉吟地暗忖,看他的眼睛不似在說謊,況且當初自己也的確沒有看見是他動的手,難道……真的兇手另有其人?也許這會是個證明事實的好方法。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競敢當著我的面討論起『這種事』,」秦小蠻覺得自己快昏了,「爹,就算我不答應王爺的婚事,你也用不著把你可愛嬌俏的女兒給推入虎口吧?」她幾乎已經可以想像自己被當成俘虜般的凌辱景象了。
王爺的親事?原本她已經定親了,而且還是跟王爺?這麼說,秦傲虎是絕不會拿女兒的安危開玩笑嘍,聶如風甩開心中莫名湧上的失落感,斷然迎向秦傲虎道:「好,我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聶如雲遲疑地道。
「大哥,你不怕被騙?」聶如龍也附和著。
聶如風手一揮,沉穩地答腔,「你們放心,大哥自有主張。」他並不想冤枉無辜,況且……他也可以乘機馴服馴服這個小蠻女呀!
「那就這麼說定了,人你們可以帶走。」上勾了!秦傲虎難掩興奮地催促。
「可惡的老爹,罔顧人權、獨裁者……你,你不要靠過來,我可是會……會咬舌自盡的……」
抗議的話聲未落,聶如風已邪笑地點了她的穴道,連人帶被的一把她扛了上肩,「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質,最好乖乖聽話,否則……你自己想像吧!」他在她動彈不得的頭邊低聲威協道。
這下自己可跟冬兒一樣是有口難言了,好,既然逃不過「惡運」.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她非要讓這個叫聶如風的臭男人後悔答應了這椿無聊的條件。
「好了、好了,你們快走吧!」
秦傲虎這次的催促倒引起了聶如風的注意,他狐疑地望了望傲虎一眼,道:「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難道你不怕我對她下手?」
「呃……」秦傲虎趕緊又裝出一副捨不得的痛苦神色,「我是怕你們再多留一刻,我就會取消這個建議,所以才催著你們走;至於你,我相信你絕不會違背自己曾許下的承諾的。」
聶如風靜默地點點頭,姑且接受了他的解釋,「好吧,三個月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扛著被迫安靜的秦小蠻,聶如風領著聶如雲及聶如龍大大方方地穿過房外不知所然的僕役,揚長而去。此時天已濛濛亮了。
秦傲虎揮手示意僕役解散,又緩緩踱進了女兒的房中,若有所思地解開了冬兒的穴道。
「莊主,您怎麼讓他們把小姐給帶走了?屆時王爺來要人的話該如何是好?」冬兒一獲得解放,開口便問,「而且,一個女孩家跟三個男人混在一起,出事怎麼辦?」
「反正小蠻本來就是如風未過門的媳婦,出事不正好?」秦傲虎輕鬆地道,他心煩的可是跟「都督府」的婚約。
「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簡直是比處女生子還誇張嘛,莊主該不會是昏了頭吧?「總之,此事說來話長。」秦傲虎歎氣地搖搖頭。
「那……那跟『都督府』的婚約……咦,莊主,您幹麼直盯著我瞧?」
這冬兒其實也是個美人胚子呢,怎麼自己過去從來沒有注意?秦傲虎奸奸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瞧著冬兒緩緩宣佈,「從今天起,你冬兒就是我的養女,改名秦雪冬!」兩個女兒,萬事如意啦!
有要事需速返「風雲龍堡。」
招待之情日後再謝!
雲娃緩緩地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小團,艷麗的臉龐上難掩重重的失落,本以為他們會再回到「瀟湘院」,沒想到在她回房後,見到的只是這張寫著簡短道別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