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虎停了停,看看聶如風鐵青的繼續道:「直到這幾天,我終於查到,在事情發生前夕,你爹曾和一個人有過嚴重爭執,而我若沒猜鍺的話,這個人八成是石雷松沒錯。」「不會錯的……」聶如風終於開口道,低沉的聲音間充滿了恨意,「文叔叔就是死在『暗黑陰毒爪』之下的。」
「什麼,原來……原來文全並非失蹤,而是屍骨無存呀?老天,你實在是死得太慘了!」秦傲虎紅著眼哀痛道。
「原本我以為,當時手持利刃唯一在場的你是兇手,沒想到我錯得這麼離譜。」聶如風頓了頓,鼓起勇氣道,「秦叔叔,希望你別見怪!」
「好,好……好!」秦傲虎感動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再誤會秦叔叔就好,不誤會就好。」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石雷松,可惜始終查不出他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秦傲虎神情略顯沉重。
「對了!」聶如風忽然擊掌道,「他曾經出現過!」
聶如風趕緊將秦小蠻受傷,及他追趕至廟中所發現的事說給秦傲虎聽,「當初我就懷疑事有蹊蹺,如今回想起來,簡直就是關係緊密!」
「小蠻受傷?那她現在可好?」秦傲虎緊張地問,直到看見聶如風點點頭,才鬆了口氣。
「不行,他一定會再對小蠻下手的!」秦傲虎愛女之心顯露無疑,擔憂地皺起了眉。
突然,窗外黑影攫獲了兩人的注意力。
「誰?」聶如風大喊一聲,與秦傲虎飛奔而出,緊隨其後一探究竟。
黑影的速度驚人,施展輕功將兩人引至了偏僻的樹林內。
「如風,小心一點,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似乎是故意將你我兩人引至此處。」秦傲虎邊叮嚀邊謹慎地查看四周動靜。
聶如風會意地點點頭,當下扯開喉嚨道:「閥下如有要事相談,何不現身一見?」
漆黑的林中並無任何人聲回應,只有被風吹起的沙沙聲聲,幽暗中平添了一般鬼魅的氣氛,一陣陣殺氣也似乎隨風飄出。
果然,一陣亂箭自四面八方朝兩人疾謝而來,密集得如雨點般,讓兩人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連忙運功閃躲,而亂箭險惡,卻也不能傷他們這兩位高手分毫。
「看樣子,對方是想置咱們於死地不可!」聶如風乘隙道。
「如風,大概是朝我而來,你快走,我掩護你。」秦傲虎回道。
「不,我聶如風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聶如風毫不猶豫地應道。
只見箭勢絲毫沒有停緩之意,分明是早有預謀的計劃,縱是兩人武功高,也漸有疲憊之惑,更糟的是,由四方又冒出陣陣白煙,順著風勢,瀰漫在聶如風與秦傲虎之間,將兩人團團包圍。「迷魂香——」
兩人心中一驚急忙運氣屏息,對看一眼,點點頭,縱身一躍,欲施展輕功躍離。
孰料,一張大網已不知在何時籠罩在空中,硬生生阻隔了兩人的去路,他們只有放棄,繼續與飛箭纏鬥。
正當他倆漸感吃力之際,箭勢突然嘎然而止,唯有濃濃的白煙仍不斷纏繞著他們,而功力略遜秦傲虎的聶如風,更是不經意的吸入一小口,要知道雖只是一呼吸之份量,仍足以令聶如風感到全身乏力,略微暈眩。
秦傲虎見狀,忙雙掌輕擊在聶如風背上,緩緩運送真氣至他體內,護住他的清明。
就在此時,五條黑影揚著閃亮的刀刃,朝兩人砍殺而來……
「如風。小心!」秦傲虎急忙喊道,收回雙掌,面對毫不留情的另一波攻勢。
黑衣人雖為受過專門訓練的殺手,又佔了秦傲虎與聶如風體力疲憊的便宜,可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佔上風,且有節節落敗的趨勢。
「哎呀!」其中三個黑衣人紛紛中掌倒地,霎時昏死不過去。
餘下兩人見狀,竟愣在原地,舉著雙手護在身前。
「是誰派你們來的?」秦傲虎也停止攻勢,緩緩道。
兩個黑衣人仍不開口,一副謹慎的模樣。
「只要你們告訴我們,是誰派你們行刺、有什麼目的,我們就饒你們不死,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聶如風握緊拳頭,作勢再攻。
兩個有人此時互看了一眼掙扎了一會暗忖絕無勝戰的機率,橫豎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降敵,或許還可保有一條生路,反正石剛對他們一向無情。
「真的放我們一條生路?」黑衣人之一小心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聶如風爽快應諾。
「是石剛叫我們來殺秦傲虎的。」黑衣人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
「石剛?我並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麼他要派人殺我?」秦傲虎納悶道。
只見聶如風一臉鐵青道:「石剛是『風雲龍堡』的總管!」心中也同樣的納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聶如風的口氣如冰般冰冷。
「好吧,我就全都告訴你們好了,其實他就是石雷松,除了派我們來殺秦傲虎之外,他自己留在『風雲龍堡』中,打算好好對付秦小蠻。」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全盤供出。
「你說的是真的?」秦傲虎激動道。
「若你們說謊,我不會饒過你們的。」聶如風威協地逼近。
「你們趕快趕回『風雲龍堡』.自然會知道我們所言是真是假!」
聶如風與秦傲虎面面相覷,臉色刷地慘白。糟糕,小蠻有危險了!
「小蠻,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冬兒關心地看著秦小蠻略顯蒼白的臉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覺得很反胃,吃什麼都想吐。」秦小蠻拍拍胸口,一陣噁心感又席捲而來。
「想吐?」冬兒狐疑地側頭想想,「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我最怕看大夫了,不用這麼麻煩啦,過幾天就好了。」秦小蠻一想到看完大夫就必須喝那些又黑又苦的藥,連忙搖頭拒絕。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冬兒無奈地笑笑,只有順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