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可琪,你好!」他立刻興奮的叫道。
可琪甜甜一笑。「這位先生該怎麼稱呼呢?」她轉向那位中年人。
「他是我們的管家,你隨我稱他王伯吧!」官立羽相當喜歡這個和姊姊神似的女孩。
「可以嗎,王伯?」她親切的喚道。
「當然可以。宋小姐,你真的好像我們家小姐……」王伯激動的說道。
「那你就把我當作采詩小姐吧!」可琪心裡好難過,她最怕看到別人痛苦了。
「真的?」王伯喜出望外。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復了冷靜,充滿感激的說:「謝謝你,可琪小姐,但是,你畢竟不是采詩小姐,我不能這麼失禮,只不過你和采詩小姐一樣,都是那麼溫柔體貼。」
「你過獎了,王伯。」可琪不知為什麼覺得很想哭。
「你們剛剛說官小姐已經去世了?」培風總算逮到機會開口問道。
「嗯,大約半年前。」官立羽有些感傷的說道。
「請原諒我的冒昧,令姊的死因是……」他一獲知官采詩的死訊後,便因過度的震驚與絕望,而忘了問清楚她的死因,所以,趁這個機會他使順勢問道。
「我姊姊是死於一次空難事件。」官立羽深深的看了可琪一眼。「就是去年暑假,和可琪同機來台北那次。」
「你……你是說……令姊和可琪坐同班飛機來台北?!」培風緊緊抓住官立羽的臂膀,抖著聲音問道,他的心臟快爆炸了。
「是的,你們不應該不清楚啊!那次,正是可琪力邀我姊姊一道來台北度假。」官立羽被搞迷糊了。
「什麼?!」培風倒抽一口氣。
「很抱歉,立羽,我因為那次墜機事件失去了記憶,到現在尚未恢復,所以找不記得了……」可琪相當難過,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就是害死官采詩的間接兇手了嗎?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官立羽一臉訝異與歉然,頻頻表示歉意。
「是我害死你姊姊的。」
「不!可琪,你千萬則這麼想。」官立羽忙著安慰她。雖然有好一陣子他也有過同樣的埋怨,但是在看見可琪以後,他就不再盲目的埋怨她了,反而對她很有好感。
「是啊!可琪小姐,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王伯也安慰她。
「可琪,這件事不能怪你。」培風心疼極了,不住的輕拍她輕顫的肩膀。
「謝謝你們不怪我……」可琪好感動。
「本來就不甘你的事呀!」
「倒是你們來訪是為……」培風這才想起要問他們的來意。
官立羽看看王伯,面有難色。
「別客氣,儘管說,只要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事,我們一定盡力幫忙。」培風表現得很大方。
「是呀!立羽。」可琪也鼓勵他。
「我爸爸自從姊姊意外過世後,受了很大的行擊,一病不起,尤其最近更加惡化。我們很擔心,不知怎麼辦才好,恰巧這時我想起姊姊說過,她有個台灣來的朋友和她長得很像,像雙胞胎一樣,我腦筋一轉,四處打聽可琪台灣的地址,想要可琪……」他說不下去,只是直盯著可琪。
「你們是想要可琪去美國看看你爸爸?」培風大膽的試探。
「嗯。」官立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而且我們希望可琪是以我姊姊的身份和我們回去,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又強人所難,尤其可琪又喪失記憶……」
「你別這麼說,我很樂意幫忙,但是恐怕我爸媽……」可琪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想起前些日子,她想再赴美完成學業時,雙親的惶恐模樣,她不想再讓他們為自己擔心了。
「爸媽那邊我倒是可以和他們談。」培風非常熱心的表示。
「哥……」
「你是說,你答應我們的要求?」官立羽喜出望外。
「嗯!我盡力,但不保證。」他嘴巴雖說得保守,其實他是志在必得。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怎能讓它溜掉呢?
「謝謝你,宋先生。」
「別客氣了。」他樂意得很。
「哥,你……」
「助人為快樂之本嘛!何況,我知道你很想幫忙的,只是怕傷了爸媽的心。」他很瞭解她的想法。
「謝謝哥哥。」她露出感激的笑容,非常高興心上人這麼瞭解、體貼自己的心。
「好了,既然要可琪幫忙,是不是可以請你簡述一下你們家的情況?」培風不著痕跡的詢問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和我姊姊是同父異母的姊弟。說來慚愧,我母親一直把姊姊視為和她分奪家產的眼中釘,對她很不好;我父親又沉溺於事業,甚少過問家中的事;而我又懾於母親的限制,不敢親近我姊姊,所以在官家,姊姊是被孤立的,她一直很孤單,但是她卻沒有半點怨言,對我們一直很好。」官立羽愈說愈感傷。
王伯也是一雙兔子眼睛。「采詩小姐一直是個很體貼人的善良女孩。」
「姊姊去世後不到兩個月,我母親也死於一場意外,父親的病情因此更加嚴重。所以,我和王伯及王媽商量的結果,決定孤注一擲,請可琪假扮我姊姊去見他,說不定………」
「我很樂意去安慰官先生,但是以宋可琪的身份。我覺得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一旦東窗事發,恐怕更糟。」可琪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這麼認為。」培風贊成她的想法。
「可琪小姐說得有理,少爺,我看……」
「嗯,就依可琪的意思吧!」官立羽不再堅持。
「那麼,你們就先暫時住下來,我爸媽去探望朋友,會晚點回來,等他們回來,我立刻徵求他們的同意。」培風誠懇的說道。
「謝謝你們,那我們就不客氣的住下來了。還有,請你多費心了。」
「交給我吧!」
聽完官家的憾事,宋明雲夫婦很為他們感到難過,也很想幫他們的忙,問題是……
「爸,媽,我知道你們捨不得可琪,怕她又出事,但是可琪大難不死一定很有福氣,何況哪來那麼多墜機事件,如果真的那麼嚇人,還有誰敢搭飛機呀!而且,你們看看我,我不是經常飛來飛去的嗎?」培風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