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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嗯。』

  席湘兒很想說她不是在『開玩笑』,但在如此溫柔醉人的氣氛中,她實在沒必要『破壞氣氛,於是一笑帶過。

  加上她的眼皮愈來愈重,在他溫柔可靠的擁抱下,惡夢所帶給她的恐懼幾已煙消雲散,最後閃進她腦海的意識是──

  怎麼辦?我愈來愈喜歡小烈了!

  直到確定她已沉睡,南宮烈才為她蓋好被子,回到書桌邊繼續他方才未竟的工作。

  在牛奶中加些白蘭地讓她喝下果然是對的。

  第四章

  對席湘兒來說,和南宮烈這般的『超高級珍貴寵物』同房共寢實在是彷若置身天堂般的幸福,同時卻也是像墜入地獄般的痛苦煎熬。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而是──沒有一個人能忍受自己的夢中王子,活靈活現的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時候,還能六根清淨、正襟危坐的,是吧!更何況他還老是做一些對她心臟不好的事……

  『湘兒!』

  『哇──呀──!』

  幸好這屋子的牆壁夠堅固,否則只怕已被驚嚇的席湘兒撞出一個『人形』的破洞啦!但也何其不幸,就是因為那牆壁太過強壯的關係,以至於席湘兒未能逃脫成功,只好靠雙手自力救濟了。

  『你怎麼可以在良家婦女面前,只在「重點部位」圍了一條浴巾?』

  話是這麼說沒錯,問題是,當她嘴裡如此嚷嚷時,捂在她臉上的那十隻手指頭卻是『門戶大開』,根本不具『遮蔽』效果,何況在『遮掩』之後的那雙眼睛是瞪得如此之大,還是直盯著人家那害羞而包裹著浴巾的『重點部位』猛瞧個沒完。

  掉下去吧!快掉下去吧!

  南宮烈很夠意思,不但沒有揭穿她那顯而易見的『企圖』,還挺無辜的為自己辯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剛洗完澡,全身都還濕濕的,穿上衣服很不舒服的!』

  『那……也不該在我這個如假包換的淑女面前任意走動啊!』

  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覺,她說這句話的語調是多麼的興奮激動,而且她那雙瞪得不能再大的大眼睛,正在十隻手指頭的『掩護』下,集中火力向他身上那條『礙眼』的浴巾發射強烈的攻擊波。

  掉吧!快掉吧!

  南宮烈已經快被她那可愛的『企圖』逼出笑意了。

  『你在想什麼啊!湘兒!』

  老奸巨猾,不!是足智多謀的他,自然知道該用什麼『高招』套出他想要的『口供』。

  果然,在他那極具催魂作用的嗓音『召喚』下,加上席湘兒全心集中於自己的『企圖』上,於是乎,她便脫口說出:『快掉下來吧!』話出口後,她才驚覺不對,但已來不及了,南宮烈早笑翻了天。

  只有在這時候,席湘兒但願自己能化身為一隻超級土撥鼠,這麼一來她便能夠快速的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好讓自己躲進去,省得在這兒出糗到家。

  『你不要亂想,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再怎麼樣,也得替自己辯護一番吧!否則豈不是太失立場了嗎?

  『哪個意思啊?』南宮烈就愛捉弄她。

  『就……就是那個意思啦!』

  滿臉通紅的她如果不要始終堅定不移的盯住他那條鞠躬盡瘁的浴巾,那麼她的話或許會比較有說服力些。可惡的是,南宮烈完全不給面子,居然笑得那麼毫不保留,那麼張狂過分。

  『你再笑我就給你好看!』席湘兒惱羞成怒的賞了地板重重的一腳,以示遷怒洩憤。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願,又或許是意外的巧合,那條死忠的浴巾竟然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亳無預警的『棄守』,和地板姑娘抱在一起!

  『哇──啊──呀──!』

  比雞被勒死還可怖的哀號穿破窗欞,劃破天際,直衝雲霄,嚇掉了幾顆隕石!

  『菇……菇……你身上竟然長香菇──』過度的刺激,讓她口齒不清,語無倫次,然而,她的雙眼、她的雙頰、她的小嘴卻都裝滿了『有色』的興奮。

  南宮烈簡直哭笑不得,一面優雅的彎下身子,拾起那條『叛逃』的浴巾,讓它『重操舊業』,回歸『工作崗位』上。

  『香菇?!小姐,你的形容詞未免太奇怪了吧!』

  他真的感到有趣極了,見過那麼多世面的他,直覺除了『東邦』那群『怪胎』之外,就屬眼前這個小娃兒最新鮮逗趣了。

  『哇!我以後再也不敢吃香菇了!』

  像是沒聽到他的『抗議』般,席湘兒『陶醉』……不,是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不!是『驚愕』之中。

  本來南宮烈想發揮罕見的好心,就此收手,平息一場『異色』的風波,但是他肚子裡那一群惡作劇的小蟲子們卻不肯就此收手,一個個雀躍萬分,所以他也不好太『虧待』那些愛惡作劇的『蟲寶寶們』。

  於是乎,他倏地摀住臉,轉身跑向床邊,跪趴在床緣,呼天搶地的哭訴:『啊!我真是命苦極了,不但被「欺負」、奪去「清白」,現在還被用眼睛「強暴」,哇!我不要活了!』為了增加戲劇效果,他還不忘一隻手在那兒很有節奏的捶著可憐的床墊。

  當然,他的臉是埋在被單裡的,省得忍不住『笑場』被逮個正著,那遊戲就變得不好玩了。

  他的『哭訴』果然讓席湘兒拾回了『良心』,連忙收起一臉『佔了便宜』、『吃到冰淇淋』的興奮情緒,有些心虛的跑過去安撫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傷心了,我說過我會負責照顧你一輩子的!』尤其現在又發生了第二次『非禮』事件,她的責任心無形中又更加深了一層。

  偏偏南宮烈還意猶未盡,操著委屈認命的口吻,幽怨至極的低泣著:『算了!誰教我是人家的情夫、小白臉,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我是靠主人臉色過日子的小白臉,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被打、被踢、被侮辱也該咬緊牙根,默默的承受,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裡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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