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她是『癩蝦蟆』,不是天鵝……」站在她身旁的「嘍囉」之一,陳健祥討好的幫腔,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感到左頰被一個不明飛行物體擦撞了一下,一陣熱熱的刺痛,讓他反射性的叫一聲。「哎啊!」
「誰?!這麼大膽敢出手傷人?!」陳健祥氣憤的大罵,左頰上淌出一道鮮紅色的血痕。
「欺負女孩子的人渣有資格這麼大聲說話嗎?」
南宮烈左手持著一疊特製撲克牌,笑得像從地獄來勾魂的「死神」般,震懾力十足。
席湘兒慌亂的連忙轉身背向南宮烈的方向,死命的摀住臉。她最不想讓小烈看到她這副噁心的模樣,絕對不要!
偏偏張雅琳就是不肯放過她,向那幾個圍住席湘兒的「嘍囉」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嘍囉」便又湊向席湘兒,企圖讓她面向南宮烈。
「不要!放開我!不要啊──」席湘兒慌亂得失聲大哭。她絕對不讓小烈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這些日子以來,她好不容易抓到的幸福,她──
咻──啪──!
「哎啊!」
就在一夥人看得眼花撩亂,還來不及搞清楚眼前的狀況時,那幾個欲伸手抓席湘兒的男人,已經全都「洋相盡出」得「自顧不暇」了,尤其是旁觀的女生們那此起彼落的尖叫聲,更讓他們爭先恐後的落荒而逃。
原來南宮烈發揮了撲克牌神射的本領,賞了他們每人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們一個個當場表演外褲落地的功夫!
咻──啪──!
南宮烈不慌不忙的朝跑得……不!是逃得最快的一個「嘍囉」的頸側一公分處射了一張撲克牌,嚇得他們全停止了逃跑的動作,「定」在原地。
「這次我已手下留情,用右手對付你們,下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湘兒的話──」
南宮烈那極具威嚇力的恐怖笑聲,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直豎。
「不!不會了!我們絕對不會了──」
那些欺侮席湘兒的「嘍囉」嚇得直指天立誓的討饒,接著便彷若腳底抹油般全逃得無影無蹤。
「你們這些蠢蛋,給我回來!」
張雅琳氣得臉色大變,遺憾的是,無論她如何憤怒,也阻止不了那些「嘍囉」逃去的腳步!
倒是南宮烈如她所願的「注視」她了。迎著他那懾人的笑臉,張雅琳心頭一縮,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躲到陳健祥身後,示意他挺身當「替死鬼」,不,是「代言人」。
陳健祥只好硬著頭皮說:「你想幹什麼?!再敢出手傷人,我會告你的!我告訴你,我叔叔可是台灣律師界的名人,而且和法院的關係很好──」
如果他的雙腳不要抖得那麼厲害,而且不要用「抖音」說話,那麼或許他的「恫喝」會比較有說服力些。
南宮烈冷笑了一聲,才答非所問的說:「那你有沒有當醫生的朋友,尤其是整形外科的!」
相對於南宮烈那張瀟灑迷人的笑臉,陳健祥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面無血色」來形容。
「你……你……不要亂來……」他的聲音已抖得快讓人聽不清楚了。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我會『按部就班』的來的!」
話才說完,他已經向他連續擲出了少說十張的撲克牌,而且全都集中在頭部,嚇得陳健祥呆愣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一會工夫,陳健祥頂上的烏絲已去了一大半,而且是「中空」的形狀,像極了「河童」的造型。
更糗的是,他居然嚇濕了褲子,週遭的女孩們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這是你欺負湘兒、傷害湘兒感情的教訓!」
南宮烈又欣賞了他那副「糗樣」片刻,才把注意力指向正要逃跑的張雅琳。
「張小姐,雖然我向我母親發過誓,絕對不對女性動粗,但是心地醜惡、欺人太甚的女人可不在我的『女性』定義範圍內,所以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對湘兒不利,我可就不會把你當『女性』看待了,希望你記住!」
「她算哪根蔥,誰會去招惹她啊!哼!」
張雅琳怎麼也拉不下臉妥協,說完便以噴射機的速度逃離現場,而陳健祥總算恢復了知覺,尾隨逃去。
南宮烈並沒有阻止他們,輕歎一聲,收起剩下的撲克牌之後,便走向背對著他,縮在草叢邊的席湘兒。
「不要靠近我!不准過來!」她喊著,說什麼她也不要讓小烈看到她這個鬼模樣。
然而,南宮烈移向她的腳步依然未曾停歇。
隨著腳步聲愈來愈近,席湘兒愈加慌亂。「我叫你不要過來──」
話還沒說完,南宮烈已經蹲在她的身後,緊緊又不失溫柔的包裹住她。
「為什麼不可以過來?」
「不──不要碰我──我很噁心的──」
席湘兒的心跳幾乎停止了,小烈的擁抱是那麼的溫柔,令她不捨,但是她又怕這只是自己幻想的美夢。
「胡說!湘兒永遠是最可愛、最漂亮的!」
他的聲音是那麼充滿說服力,讓她熱淚盈眶。
「不──不可能的!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不會有人覺得我這副噁心的模樣──」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便出其不意的將她轉向他。
「不!」席湘兒慌亂得即刻垂下臉,用手摀住自己的「紅豆臉」。「不准看我!不要看我!」
完了!這下子鐵定完了,小烈一定會被我嚇走的!想到這兒,席湘兒更加傷心欲絕,淚水像決堤般一傾而下。
南宮烈不再開口,但也未如她所願的放開她,反而將她騰空抱著。
「你要做什麼?」
席湘兒被他意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並沒有掙扎,因為怕可怖的「紅豆臉」再度曝光。
「哲夫、佩玉,我先帶湘兒回去了!」
南宮烈向以他們倆為首的「觀眾」打了聲招呼後,便穩穩的抱著席湘兒消失在眾人的眼界中。
「他果然是值得湘兒倚賴終身的好男人!」
柯佩玉激動得眼眶微濕,而且拜陳健祥方纔的一堆「笨話」所賜,她想起在哪兒見過南宮烈了,雖然還不大確定,但她已掌握住查詢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