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樣沒錯,很符合他學生時代的作風!只是……「向以農欲言又止的眉頭微皺。
「我是怕伊籐忍會先下手為強,不給我們任何機會和令揚取得聯繫?!」畢竟是心靈相契的老朋友,所想的事都相去不遠。雷君凡這話也正是大夥兒所顧慮的。
「只怕凱臣這次的度假也不會太順利,那個伊籐忍恐怕是沒有理智到能以平常心看待凱臣這次的例行性度假才是!」曲希瑞不忘再補充一句。
「他當然不會,那個人只要一碰上和令揚有關的事,便會理智盡失,而以瘋狂的手段處理一切事情,我絕不相信這十年的時間,能讓他做什麼改變!」不能怪向以農如此激動氣憤,在「東邦」裡,就屬他和伊籐忍最水火不容了。
關於這一點,雷君凡也有一套獨到的見解:
「更何況撇開令揚和事不說,伊籐忍還是遲早都會找上凱臣的!」
這也是在聲的人全都知道的事,因為威京集團這一年來正積極的將勢力範圍拓展到太平洋和印度洋去,而那個區域正是伊籐忍所統帥的帝國財閥旗下關係企業所掌控的勢力範圍。
因此,兩人卯上是早晚的事,現在只不過因展令揚的關係而讓正面衝突的提前到來罷了!
從方才就忙著占卜的南宮烈,翻開最後一張牌之後,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就照凱臣的提議進行吧!會有意想不到的好事發生呢!」
他笑瞇瞇的搖晃著手上的牌,顯得相當興奮。
既然第六感廳重、占卜術高超的他這麼說了,事情大概也就成定局了,不再有人投反對票。
「那麼我就按照原訂時間啟航,你們隨時和我保持聯繫,等你們挪出時間後,再到島上來找我會合吧!」安凱臣做出最後的結論。
「很好,就這麼辦!」
一量有了共識,一夥人便又開始忙著討論許多的重要相關事宜,務求計劃完美縝密。
又一陣熱烈的討論之後,底案總算有了個雛形。
休息的時候,趁著「東邦」的專任「名廚」曲希瑞去弄餐點時,幾個人換了個較輕鬆的話題熱熱鬧鬧的暢談不休,整個室內的氣氛瞬時轉換「東邦人」另一種形式的相處調調。
「說真的,凱臣,你還是找個時間再讓希瑞邦你做個徹底的檢查,看看原因究竟出在哪兒,把那個'毛病'給弄好,否則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可不是笑笑就能了事的!」直截了當,有什麼說什麼,完全不必忌諱或顧忌什麼的感覺,讓雷君凡心情更加舒暢。
也只有和這群老夥伴在一起,他才能如此完完全全的放鬆自己,更不必傷腦筋去修飾言辭或時時保持戒心的察言觀色,怕在無意中開罪了對方,結下樑子。
他真的愛極了這種感覺,更萬分珍惜提供他這個感覺的深厚友誼。
不!不只他!在聲的其他幾個也都是這麼想的呢!
在知己相交面前,安凱臣也是毫無防心的暴露出自己的致命弱點。「希瑞也跟我提過很多次了,就如你們知道的,這幾年來我每次去度假,希瑞就會盡量抽空到島上去幫我診治,問題是這種'毛病'根本沒有什麼保證有效的醫治方法,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一點了!」
南宮烈沒來由的輕笑兩聲,才說:
「其實凱臣就這樣子也不壞,至少這麼一來,你們家那幾位老人家就不必天天求神拜佛、外加到處替你物色對象,深怕會盼不到你所產的龍子龍孫了。」
經他這麼一說,向以農和雷君凡也不約而同的泛起了笑意。
「說的也是,我實在很難想像'正常'的凱臣和異性相處的情景……」雷君凡饒富興味的說著。
「你別只管取笑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安凱臣毫不客氣的反將他一軍。
接收到這樣的反攻之後,雷君凡旋即提出反駁:
「我才和你不同,我只不過是對女性的要求比較'特殊',而你是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這怎能相提並論呢?」
「你還是快點醒來,少作白日夢了,老兄!你可別忘了,現在已是能登陸火星的二十世紀末了啦!怎麼可能還會有你想要的那種'特殊條件'的女性存在呢?」
為了加強君凡老兄對自己「無知」的「深切認識」,安凱臣還很好心的用鼻子哼笑了幾聲。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的!」這話兒雷君凡講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眼見雷君凡和安凱臣吵得不亦樂乎,南宮烈再也無法繼續保持「快樂傾聽者」的「職銜」,大嘴一開便強行佔領發言權,興致勃勃的插播:
「說不定咱們可以來下一場賭注,看看你們這三個王老五究竟誰會先'失陷',全心全意以為呢?」
他壞壞的將三位「王老五」——安凱臣、雷君凡以及向以農——掃了一遍。
「又想賭什麼啦?!可別忘了我一定算一份啊!」
耳尖的曲希瑞從餐廳端出滿桌的餐點時,正巧趕上這個新話題。
「我是在提醒他們三位大爺行行好,快找個合適的另一半定下來,別老是捨不行放棄'單身公害'的臭名!」南宮烈隨手自希瑞端出來的滿桌餐點中,挑了一小塊總匯三明治,津津有味的啃個沒完。
他的話才一收尾,向以農便煞有介事的為自己澄清辯護:
「抗議!我和君凡、凱臣這兩個怪胎可不同,對女性我可是既有興趣又沒什麼'特殊要求',再正常不過了!」
「你正常?!」
這話不約而同的自另外四個人口中蹦出。
噢!偉大的神啊!請不要告訴我們,這個怪小子對自己的「偽正常」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
他那種「審美標準」能叫作「正常」嗎?!
偏偏「肇事者」向以宵還要故作「傻得可愛」的姿勢,以不解世事的無辜口吻,盡說些「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