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路上他是說了很多的話沒錯,但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朋。
若非在10多年前,他就被迫習慣了他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作風的話,只怕這回准又被氣壞少說上百遍了。
「你不沒告訴我,既然你和耀司有協議在先,為什麼又會突然改變原訂的計劃呢y你只要踏上直升飛機一走了之,我就會如你們所願的,永遠不會再來找你,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嗎?」出乎意料的大轉變,固然讓伊籐忍有絕地逢生的喜悅,但緊接而來的自然是一連串的疑問。
「你真的想聽嗎?」帶點挑逗的疑問句。
「當然廣他立刻回答道。
龔季雲冷不防的靠近他,直到鼻尖幾乎碰在一起為止。 「因為我看不得你哭得像個淚娃娃啊!要是化成一攤水怎麼辦?」
伊籐忍聽完旋即變成一個大紅番茄。
「你胡說!」
天知道他的辯駁多麼缺乏說服力。
龔季雲則是一副惡作劇的得意樣。
「你明白我不是胡說的,對吧!」他氣定神閒的欣賞著他的醜相。
「我……」
伊籐忍尷尬窘迫得連兩耳的耳根都紅透且發燙。
這會兒龔季雲反倒玩起「善心大拍賣」的把戲來了。「怎麼,要不要我再回答你其他的問題啊?」
「告訴我,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問完時,他整個身體也差不多全面發燙,沒有一個細胞得以例外。
對他而言,這是他最在乎、最重視的問題,同時也是從和這小子相做,便一問再問,卻始終沒有獲得解答的謎題。
「你像另一個我,所以我當初才會主動接近你!」龔季雲立即回答道。
天可能要下紅雨了,否則這小子怎麼會這麼乾脆的回答他問了10年也未曾獲得解答的答案?
伊籐忍的理智雖然是這麼想沒錯,可是他的心卻不能自己的心花怒放,愈來愈興奮。
「你該不會又在捉弄我了吧?」儘管他的本能告訴自己,這話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但是他的嘴巴就是這麼不聽話的自己動了起來。
龔季雲則一點也沒有把他的反應看進眼裡,只是繼續他的「金玉良言」。「但是我不是自戀狂,所以我不會用戀愛的心情去愛另一個自己,你明白嗎?」
「就算我是……」女的也一樣?!
只可惜後半段的話伊籐忍並沒有問出口,因為他明白那並非問題的重點。
半晌,伊籐忍才又重打破沉默。
「我知道——不!我應該說我早就知道了!」
是的,他早在10年多前就知道這個事實,只是他一直假裝不知道,不肯認識罷了!
如今聽到令揚親口對他表態,只不過是讓他正式的面對這個早已瞭然於心的事實而已。
而且,能聽到令揚坦率的表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和重要性,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忍 其實……」
龔季雲才想再說些什麼,伊籐忍便率先開口。「什麼都別再說了,我不會有事的,或者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吧!」
他是真的想開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競然能如此平靜的面對這樣的結果。
一直到現在,龔季雲才完全對他放心了。
「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另一個我,而希瑞他們則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你們對我而言是一樣重要的,不論是過去。現在。或者未來。」他的聲音聽來像低吟著一首曼妙的詩歌。
「令揚……」伊籐忍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持,終至忘情的緊抱住他。別動——就維持這樣的姿勢一一再一下下,只要再一下下就好了——」
龔季雲表現得十分合作,靜靜的仁立不動,也不再言語,只是默默承受來自伊籐忍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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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一早,用完餐之後,雷君凡習慣性的回到書房,準備繼續昨天進行了一半的文件審閱。然而,當他如往常般輕翻開書籤所在的那一頁時,赫然發現那一頁上來了一張以華康中楷體列印的單頁文件。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份文件並非他所擁有,只是,他那與生俱來優越過人的「速讀」能力,卻和以往一樣,在那不經意的一瞥之下,便把那份文件全部的內容迅速的掃瞄一遍,而且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那份文件的內容是一一
展令揚,本名龔季雲,令揚是龔家族譜中一位祖先的名字,而展則系母姓,也就是說他是飛鷹集團現任總裁的私生子。
而其外祖父正是傳聞中,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華人地下幫派組織勢力的首腦人物「展爺」。
其當年突然失蹤的真正原因則是——
(下回再行分解——可愛的岳華撰)
瞬霎間,雷君凡的腦袋瓜像是剛被一隊轟炸機做地毯式的攻擊過一般,讓他久久無法言語。
從出生至今,只有這一刻,他真的對自己那「一目十行」且「過目不忘」的本事感到氣憤懊惱。
因為它讓他在不經意間窺視了好友的隱私,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相當大的衝擊。
岳華——!
這名字倏地跳進他的思考網路中,提醒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他必須立刻找到這個「罪魁禍首」。
「岳華!你在哪裡,快出來見我,否則……」
雷君凡衝出書房門口,話喊了一半時,發現正前方的牆上貼了一張相當醒目的「公告」。
他反射性的閉上雙眸。
遺憾的是,他那雙快如閃光般的X光眼,早在合上眼瞼之前,把那張「公告」的內容完整無缺的存人腦袋中的「資料庫」。
好在,那只是一張寫著「行進方向指示」的文案,外加一個斗大的箭號標記。
內容是一一
請按照箭頭指示方向,向前前進60公尺,再向左轉90度後,繼續走3步,就可以看到漂亮迷人的我啦!
「呼!這個鬼丫頭,看來真是存心整我了。」雷君凡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