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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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范修羅在心中冷哼--是哦!我「用心良苦」,結果你卻自作聰明的曲解我的「用 心良苦」,沒三兩下就被那個善於籠絡人心的女人安撫得一心向她,枉費我對你的信任 哪!

  話說回來也不能怪張媽,全是那個女人太厲害的關係,像他如此高竿的人物,只要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入她的陷阱,更遑論張媽。

  張媽一廂情願的在他耳畔嘰嘰咕咕不停,「少爺你剛剛瞧見沒,芷雲的餐桌禮儀極 佳,她在喝酒之前一定會先把嘴拭淨,然後才小啜幾口,喝完後一定會留意有沒有口紅 印殘留在杯緣,連這樣的小節都注意到,可見她教養非常好,你以前交過的那些女朋友 ,我從沒看過一個像芷雲這樣好的,難怪你會娶她。」

  范修羅心裡想的和張媽的大加讚賞形成強烈對比:張媽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唇 印不唇印,搞不好她用的是持久性唇膏,不會掉唇膏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倒是他所瞧見的另外一幕,抓他較多的目光和注意力。

  在晚餐進行的過程中,他不下一次偷偷的、很有技巧的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省得大 意失荊州,在監視的過程,看著她喝酒的樣子,他腦海中竟然浮現一幅絕佳的廣告構圖 --性感烏亮的大波浪長髮被舄在雙肩腦後,像火焰和著鮮血惹火的無肩帶晚禮服,半 敞的低胸中開領口,讓深陷在傲人雙峰間的乳溝一覽無遺,加上開高叉至腰部下端的貼 身長裙,絕對會是令人難以移開目光的性感女神,狂野而風情萬種的趴在覆蓋著西伯利 亞虎皮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以教人為之瘋狂的勾魂眼波,散發出最危險的誘惑,誘惑 著每一雙為她意亂神迷而無怨無悔的醉眼。

  對!那正是他正在進行中那個case──最危險的誘惑--的最佳代言人。她確實是 他最討厭的典型,但那是以私情而言,站在頂尖製作人的專業立場的話,他絲毫不否定 她帶給他的衝擊,在那麼短暫的時間中,他已從她身上尋獲許多極具創意的靈感和點子 。

  真是左右為難啊!他的私人理智直直對他發出超A級的警告,教他千萬別靠近她; 然而,他的專業理智卻無可救藥的聳恿他一定要重用她。

  方芷雲在他掙扎不已的時候,像只最華麗而令人目眩的彩蝶翩翩下樓,輕輕喘氣和 玫瑰紅的曼頰,錦上添花的點亮她的嫵媚,她把手上的披肩披在張媽肩上,輕聲細語的 說:「天氣涼了,這給你披上,以免著涼。」

  「謝謝你,芷雲。」張媽拍拍握住自己老手的白皙小手,眼底流露著感動和讚許。 經過范修羅身邊時,張媽巧妙的在他身邊又一次低聲褒獎:「少爺,你真是好眼光哪! 」

  范修羅還是一樣的表現,表面上引以為效的笑著,心底鄙夷的嘲諷。

  方芷雲全然看不清故事真相,兀自沉醉在新婚的甜夢中。

  ***

  「能者多勞」似乎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像范修羅這樣的鬼才製作人,正是這句名言的力行者。

  白天在公司必須處理的工作就已經多得足以壓死一隻雄壯威武的鬥牛,公司內部大 大小小的會議,對電視、電影和廣告客戶做演示文稿以及良性溝通,監控電視、電影和廣告 的拍攝錄製,出席各種邀約應酬……光是這些每天都固定要忙的、幾乎已經成了例行性 工作的事件外,間或還要充當空中飛人,到世界各地去考察,參加大大小小的國際展、 會議、出外景。

  如果遇到一些重要客戶指名要他親自接拍廣告,他就更加忙碌了。

  像現在在他手上的指定case,少說就有不下十個,其中又以「最危險的誘惑」和「 燃燒的天堂」最迫人。

  進入在自家工作室挑燈夜戰的case便是「燃燒的天堂」。

  有他來在趕工時,他會習慣到「逍遙居」的小窩去閉關,但現在情況不同,他不能 給方芷雲偷情的機會,所以只好改待在家裡進行。

  當牆上的時鐘指著十一點的位置時,方芷雲端著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的宵夜進來探 望他。

  「休息一下,吃一點宵夜好嗎?這是我自行研製的藥膳鮑魚粥,爽口不油膩,又有 消除疲勞,兼具提神作用。」

  她的話和手藝打動他肚子裡的貪吃因子,順手接受她的「好意」,「很抱歉,因為 前一陣子到莫斯枓,加上之前休了長假,所以累積了太多工作要趕,連晚上都得加班, 可能沒法子好好陪你--」

  「沒關係,我瞭解。」不等他解釋完,她就明眸巧轉的發出體諒之言。

  范修羅硬擠出一個激賞的眼光,另一方面又在心中冷哼:你當然好,這麼一來你就 更有充裕的時間去亂搞男女關係哪會不好?

  他才不笨,忙是事實,但背後卻暗藏著另一個企圖--他愈忙對她愈疏於照應,她 就愈可能產生輕敵之意,疏於防範而露出狐狸尾巴,他也就愈容易想出最有效的對策來 對付她。

  「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方芷雲充滿企盼的徵詢他的應允。

  犯用不著用勾魂眼「電」我,那招對我不管用!范修羅盡量不表露出內心的嫌惡, 對她點點頭。

  「坐吧!」

  方芷雲一在他身旁坐定,便對他桌上那份進門就注意到的廣告個案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就是你在趕的工作嗎?」

  探察虛實啊?他保持平常心的應了一聲,「對,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覺得--」她的視線始終聚集在左邊那張彩稿上。

  「有話直說無妨,我正想找人問問意見。」這是他的習慣,一來可以避免孤芳自賞 ,二來是想給她一點小小的難堪,好讓她知難而退,少在這兒纏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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