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瀚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拍拍他的肩,溫柔而堅定的說道:
「你只要全力以赴的把心思全放在你想做的事上就好了,承嵐那邊我會處理妥當,你儘管放心,除非你信不過大哥。」
「我怎麼可能信不過大哥,那承嵐的事就拜託大哥了,盡量別傷害到他。」他出自肺腑的企盼。
「我明白。」李承瀚從承諾這件事起,就沒有打算遵守。
對他而言,只要承烈幸福,其它人怎樣他都無所謂,不過他不會告訴承烈這樣的事實。
范修羅憑著過人的本事看透了他的心思,但他並無意拆穿他,像這樣的事本來就不可能全然圓滿了,以他的立場而言,當情況只能二選一時,他自然是偏幫自己的死黨。
「剩下來最讓我在意的還是娜薇亞的事。」一提起這個女人,李承烈就眉頭深鎖。
「你放心,我已經找人專門來對付那個女人了,那對搭檔的能耐和你們可說是不相上下的。」李承瀚故弄玄虛的說。
「搭檔,兩個人嗎?」
「對,再過些日子他們就會來這兒和我會合,到時候再介紹給你們認識,你們一定會很樂於認識那兩個人的。」又是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李承烈和范修羅面面相覷,但都未再追問,他們都知道,李承瀚也是屬於那種不想說的事,誰也別想奪得到話的難纏典型。
第五章
初醒的晨光,以它最溫柔的光輝親吻世間萬物,將他們一一從昨夜的酣夢中喚醒,展開全新的一天。
忘憂小築四位正在工進早餐的男男女女,也是被和熙的朝陽吻醒的一群。
「大哥的意思是說,這個綠眼珠的苦瓜艾森是大哥特地從風谷請來的特殊保鏢?」
為了展現誇張效果,君莫憂刻意把音調提高八個音階。
「艾森不只是風谷的特殊保鏢,同時也是我多年的摯交。」李承瀚喝了一口鮮橙汁,順口補充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大哥的朋友,我在意的是他來幹什麼?」
「我剛剛不是跟妳說得很清楚了,艾森是我特地請來當妳的貼身保鏢的。」
「又沒人要殺我,干麻要什麼貼身保鏢,我看是監視吧!沒想到大哥也幫起承嵐哥哥來對付我了。」君莫憂一臉沮喪--當然是裝出來的。
「如果我真幫承嵐,妳還能這麼自由的在這裡出入嗎?」李承瀚淡淡的說。
君莫憂顯然是相信了他的說法,「那大哥請保鏢來做什麼?」
「當然是防止妳再做傻事!」傻事自然是指自殺。
「我--」
「另一件事就是要艾森說服妳登台,當我們李氏國際揚聲和飛訊合作的第一炮。」
「我說過我不可能登台的,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登台恐懼症﹄。」君莫憂受傷的大吼,「難道大哥也非要像承嵐哥哥那樣逼迫我不可?」
李承瀚放下手中的鮮橙汁,吐了一口氣道:
「我這樣說吧!這是最後一次,只要妳答應這陣子和艾森同住在忘憂小築,讓他當妳的貼身保鏢,三個月之後,如果艾森還是沒有辦法說服妳改變心意,我保證今後絕不再提登台演唱的事,同時我也會讓承嵐不再迫妳。」
「此話當真?」君莫憂俏麗的臉蛋亮起一片光采。
「大哥什麼時候騙過妳?」
「那--承嵐哥哥那邊怎麼辦?」
「只要妳乖乖的遵守約定,和艾森待在這兒,我負責擺平承嵐那邊的事。」
「看來大哥對艾森很有信心。」君莫憂側著頭,挑戰似的打量坐在李承瀚身邊的李承烈。
「他是我最後的王牌,我當然有絕對的信心。」
「很好,衝著大哥這句話,我答應就是了,不過--」她刻意加重語氣,把視線投射的焦點轉向李承烈,「想當我的近身保鏢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很奇怪的感覺,在他記憶中的莫憂從沒有用這樣的神情看過他,她動人的星眸裡,總是充滿天真和夢幻的色彩,而眼前的莫憂,眸底少了幾分的天真和夢幻,卻多了幾分引人犯罪的危險魔力和叛逆,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君莫憂曖昧的吃吃笑道:「也不算什麼考驗,只不過你得想辦法取信於我,否則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我所不信任的人共處一室,沒有沒道理?」
「我明白了,我會做得讓妳信任我的!」他以懾人的氣勢立誓。
他因他的篤定氣勢而芳心輕悸,不過她掩飾的很好,若無其事的回他一個「儘管放馬過來」的笑。
始終在一旁靜靜觀戰的范修羅實在很同情自己的好兄弟--
承烈想打嬴這兩個演技派的高手,難囉!
君莫憂的精湛演技是無需贅言的,至於李承瀚雖然演技不及君莫憂那麼登峰造極,但已經屬於高級程度量,再加上承烈對他的信任,無異是替李承瀚加了一層護身符。
不過話說回來,承烈的固執在他們「狂黨」裡也是出了名的,任憑李承瀚和君莫憂如此精於算計,想要改變承烈的決定,只怕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總之這場戰爭有得打了,他就樂得看好戲,然後挑個天時、地利、人合的時機切入戰場,向李承烈報一箭之仇,嘿……
他當然液不會忘記找機會問明TCM的總裁夫人娜薇亞和他們究竟有什麼恩恩怨怨。
*****
李氏國際揚聲頂樓,從三天前君莫憂第N次的宣告失蹤起,便火山爆發,怒雷頻鳴,火藥味四處瀰漫。
「飯桶!都已經四天了,居然還沒有莫憂的下落,你們還敢回來見我。」僅管今天是聖誕節,李承嵐的怒火並沒有跟著放假,反而更嚇人。
一固屬
「我們昨晚曾經一度找到莫憂小姐,但--但是莫憂小姐她--」
其中一個屬下期期艾艾,詞不達意的抖著。
「快說清楚!」
「莫憂小姐被一個長髮的陌生男人帶走了。」可能的話,他們真不想說這件事,但不照實報告又不行,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