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承嵐,只有這件事我不能讓你,莫憂一定要在我的手中成為巨星,這是我和莫憂的約定!
當他在李承瀚的引領下走向練習台時,那一大票被他的「尊容」嚇得幻夢破滅,向四方散開的人群,還是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有那個膽敢上前和他打招呼。
於是在「驚」目睽睽下,李承烈以「艾森」的身份站上樂團指揮席,做了簡單的說明後,便開始第一支曲子:「Dancing for you」的演奏。
融合古典樂派、浪漫樂派和巴伐洛克樂派的特色和熱門搖滾曲風的樂聲,以穿雲裂石的氣勢撼動每一顆在場的心,將他們的心神緊緊的扣住,隨著旋律的起伏變化而鼓動、沸騰,尤其當李承烈從指揮的身份轉化為首席小提琴手獨奏時,絕妙的小提琴聲更將群眾推入了癡迷著魔的境界。
李承嵐在李承瀚的支撐下,才不致於當場昏過去。
不可能!這完全是二哥的曲風,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做到?!
二哥是天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啊!而這個男人--不--!
他徹徹底底的被擊垮了,完全沒有抗衡的餘地!
「你還反對嗎?」李承瀚的聲音清晰的在他耳畔作響,聲音卻是出奇的溫柔。
大哥?李承嵐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當他抬眼注意到李承瀚目光投射的焦點時,他再度受到重創,同時也全然確定了大勢--大哥真的在艾森身上尋找二哥的影子,所以才會對艾森如此特別而執著,甚至不惜傷害他這個弟弟?!
「我沒意見了,一切隨大哥安排吧!」李承嵐費力的說完想說的話,才狼狽不堪的逃離練習場。
無論如何,他不要別人看到他失敗的窘態!
*****
若不是李承瀚和范修羅都堅持李承烈和李承嵐初次見面時她不在場比較好,君莫憂才不會輕易讓李承烈離開她身邊半步呢!
這會兒,為了趕到樂團練習場「偷看」李承烈初次在樂團露面的情形,君莫憂特別努力的做自己今天的工作,在范修羅的超人領導下,拍攝工作如願提前完成,她便火速飛向樂團練習場--她發誓她只是「偷看」,所以不算「違反遊戲規則」吧!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違約,而實在是因為她太擔心承烈了,萬一承嵐哥哥對他不利怎麼辦?雖然她相信李承嵐不是那種野蠻人,但她就是不放心。
誰知才在停車場停好車,就被四個長得很像牛頭馬面的表親的男人包圍。
君莫憂並沒有那四個男人預期中的驚慌,反而很冷靜的發表高論:「看你們一個比一個沒品味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你們的頭頭一定是娜薇亞那個沒水準的老女人!」
她早料到那個爛女人遲早會對付她的!
「既然妳是個明白人,不如就乖乖束手就擒,讓我們兄弟幾個順利拍幾卷裸照好回去交差,這對妳對我們都好,不錯吧!」對方的頭頭滿面淫穢的表情。
「好像是個挺划算的交易嘛!」君莫憂不動聲色的應對,身側的手已經悄悄從背包裡掏出一瓶「特製香水」。
「既然妳也同意,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才說著,四個小混混便逼近她,她摒氣凝神,等待攻擊的良機,當他們進入牠的「有效攻望範圍」內時,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亮出那瓶「特製香水」,把噴嘴對準他們,分別賞他們一人一身香氣。
「妳幹什麼?」吸進香霧的四個小混混破口大罵,但馬上被迅速蔓延全身的暈眩感搞得沒法站,跌三撞四的。
君莫憂氣定神閒的笑道:「這是我的獨門暗器﹃忘憂草﹄,是一種神經麻醉劑,只要吸入少量,一分鐘內,馬上會失去知覺,忘卻世間煩憂的昏睡,名字取得很好吧!瞧!你們已經聽不到我的話,沒煩沒惱的入睡了。」
她笑著看那四個男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紛紛倒地不起,得意至極。
「我知道妳很行,不過下一次順便注意一下後方來敵好嗎?」李承烈的聲音在她身後揚起,他手上的銀針正從容不迫的賞了想從背後偷襲君莫憂的第五個混混「環跳穴」一針,那個混混隨即倒地不起。
「艾森?」他什麼時候來的?
李承烈自動自發的為她解答,「我和承瀚結束今天的練習,到停車場來準備開車回去便聽見妳和幾個男人交談的聲音,我才想出手來個英雄救美時,妳已經快一步自力救濟,害我只幹掉一個壞蛋而已,唉!不過好像也不盡然!」
他的耳朵敏銳的聽到疾速逼近的引擎聲,立刻掩護著君莫憂閃到車道外側去,一陣旋風緊接著從他們身後呼嘯而過。
李承烈不慌不忙的從左右腳的鞋跟裡,各拿出一個奇怪的配件,將它們組合起來。
「這是什麼?」君莫憂好奇的問道。
「迷你型紅外線發射器。」他一面解說,一面取出特製的鍍針--針灸九針中,兩邊鋒利如劍,用於外科手術的針具--,安裝在迷你發射器上,藉由發射器上的紅外線計算機瞄準配備,對準娜薇亞的座車發射。
君莫憂本以為他是要射車子的輪胎,沒想到不是,那鍍針射穿了車窗玻璃,飛向駕駛座的位置。
「你瞄準的目標是什麼:」
「妳以為呢?」
從那個角度看應該是--「左臉頰?」不會那麼神准吧!君莫憂用食指在自己的左頰劃了一個一痕的手勢。
李承烈笑而不答,把發射器重新拆開,放回兩腳的鞋跟裡。
倒是娜薇亞的車子側撞上路邊的電線桿所發出的巨大響聲給了她答案,雖然她還是無法確定究竟割傷哪裡。
「覺得我很無情?」他問,綠色眸子裡的深情和方才射傷娜薇亞的冷酷簡直判若兩人。
「不!」她真的不覺得反而很感動,而且她更確信他和李承瀚是兄弟--一樣不會輕饒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