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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哦?」她狐疑地看向馮邢琰。

  馮邢琰尷尬地咳了一聲,繃緊的臉似乎紅了,他斥喝珠寶:「你服侍好小姐就好,沒事別多嘴!」

  「好!」珠寶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斥責了,滿臉笑容,惹得司馬蒹葭不由笑出聲。

  馮邢琰看她開心,心裡頭一陣舒爽。

  「喔,對嘍,主子送給小姐的狗!」珠寶大力拍擊自己的額頭,像驅趕鴨子似地張開兩手,指使珍珠、瑪瑙說,「去去去!去把小狗牽過來。」

  司馬蒹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珍珠、瑪瑙抱來一隻剛滿月的、不到巴掌大的黑毛金絲犬,小小頭顱上結著紅色絲線。

  司馬蒹葭突然落下淚,珠寶發現了大叫一聲:「哎喲!小姐不喜歡,主子笨,送錯禮物了!」

  「你閉嘴!」馮邢琰惱火自己錯估情形,以為送她金絲犬能彌補失去呼嗤呼嗤的痛苦。

  「不是。」司馬蒹葭抹去淚痕,主動抱過小狗仔說:「我沒不喜歡,只是太開心了。」

  她噙淚的細眸瞅著地,一切盡在不言中。

  丹藥的氣味瀰漫整個皇宮內苑--「咳、咳、咳!」

  躺在龍床上的老人彎身痛苦地咳著,太監緊張地拍打背部順氣。

  老人止住了咳,蒼老臉上出現狂喜的表情,伸出顫抖的手說:「快,拿出來給朕看看!」

  「皇上,您別激動!」太監扶住老人顫抖的身軀。

  馮邢琰皺眉取出掛軸,打開,讓躺在床上的皇上能看清楚掛軸上的字。

  皇上兩眼瞪直,出神地望著掛軸上夢寐以求的真跡,喃喃道:「終於到朕手上了,終於到朕手上了。」

  皇上示意太監將書法掛軸掛在正對龍床的壁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掛軸說:「你要朕賞你什麼都行。」

  沒聽到回復,皇上移回視線。

  因為這幅書法,讓他遇上了她,就半價優待吧--「五十萬兩。」

  「好,」皇上收口,不滿地說:「你這是想搬空朕的國庫。」

  「不給?那東西我帶走--」

  「好,朕付你五十萬兩。」皇上無奈噴氣,「你得幫朕記住這件事,朕要將這幅字帶走,你得盯牢他們朕死後,要這幅字陪葬。」

  「你別再吃那些丹藥,身體自然會康健起來。」馮行琰沒好氣地說。

  皇上瞪眼!「你不懂,朕的身體就是靠這些丹藥才能撐到現在。」

  「哼!」馮邢琰老實不客氣地表達他的看法。

  「你這是什麼態度?朕就算不是一國之君,好歹也是你父親。」

  「我可不姓李。」

  「好!」皇上氣憤得說不出話。

  「皇上,喝口水。」太監又是一陣緊張。

  「有一天,朕會被你氣死!」

  「是你要我來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找死。

  皇上深吸一口氣,忍住不動氣,「朕聽說--你帶了女人回來?」

  「誰說的?」馮行琰寒著臉。

  「你帶她來給朕看看。」

  「做什麼?」

  「一個臨死的父親想看看兒子的女人還要理由?」皇上拉高聲音。

  「你說話中氣十足,再等等吧。」

  「你一定要朕死給你看才甘心嗎?」

  又以死相逼!馮邢琰心情不爽快,非得賺些銀兩彌補。「她不隨便給人看。」

  「一萬兩是吧?」皇上早就探聽清楚。

  「只看一萬兩,說話十萬兩。」他隨心情漫天要價。

  「朕倒要看看是什ど尊貴的女子值這麼多銀兩!」

  馮邢琰瞇眼警告:「不許嚇著了她。」

  「哼,嚇跑了,大不了賠你一個。」

  「你賠不起。」

  皇上不服氣問:「多少?五十萬兩?!一百萬兩?」

  馮邢琰斜睨一臉不服氣的皇上,緩緩說了兩個字「無價。」

  **********

  馮邢瑛回府,找不到司馬蒹葭,就知道又是珠寶背著她亂跑。

  個性篤實孩子氣的珠寶成了司馬蒹葭的腿。

  珠寶長得高大,力大無窮,她看司馬蒹葭腿雙未癒,無法自由走動,就叫司馬蒹葭伏在她背上,帶著她在毛子裡到處逛。

  馮邢琰擔心司馬蒹葭悶,就由著珠寶亂來,想說這樣對她也好,白天玩得累些,晚上就會早點休息。

  可,今日他有東西給她看,就耐不住心怪起珠寶了。等了半盞茶工夫,正要叫人去找,就聽到珠寶的大嗓門。

  他等不及她們進來,自己先迎出去--「你們跑到哪裡去了?」

  「主子,你回來了。」珠寶一貫傻笑,沒回答問題。

  馮邢琰拿珠寶沒辦法,自她背上接下司馬蒹葭。

  「珠寶帶我去東市買布。」司馬蒹葭笑臉盈盈地伸手讓他抱過。

  他心急地往屋裡走。「什麼布?家裡沒有?」

  司馬蒹葭停頓一下才說:「我想幫迦陵頻迦做件衣服。」

  「迦陵頻迦?」他揚高眉毛。

  「是你送我的金絲犬。」司馬蒹葭眉眼俱笑,「我決定把它取名為迦陵頻迦。」

  「你盡取些怪名。」馮邢琰有些眼紅她提起狗兒時的熱絡表情。

  「迦陵頻迦是個好名。」司馬蒹葭不服地嘟嘴說:「佛經理頭報佳音的妙音鳥梵語就叫迦陵頻迦。」

  她認真的表情讓他失笑。「好,隨你怎ど叫都行。你要給它做衣服,怎麼不叫人給你拿塊布?」

  「太多,小姐不會選。」珠寶插嘴說。

  馮邢琰疑問挑眉,司馬蒹葭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拜託珠寶幫我要布去。結果來了一堆人,她們拿著幾十匹各式絲綢錦緞……還有很多我說不出名字的布料讓我挑選。」她困擾皺眉,「我只是要給迦陵頻迦做衣服,那些布料太貴重了。」

  說到布料,馮邢琰打量司馬蒹葭身上的穿著,「你應該替自己挑一些布料做衣服。」

  「那些布料對我而言太貴重了。」司馬蒹葭搖頭。

  她值得更好的。馮邢琰心裡暗自記住替她裁衣這事,不忘叮嚀說:「下次要出門,先跟我說一聲;找個空我帶你逛西市去,那裡胡商多,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

  「我去過,我爹帶我去過,還到胡人酒肆去坐了一下,我還記得有個胡姬彈琴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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