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喝西北風?」梁莙芷雙眸危險一瞇。
「不,你愛偷就偷我,我讓你偷一輩子!」
「你當真?」他又說些讓人腦筋糊塗的話。
「當真!你留下來,別再動不動失去蹤影,讓我擔心害怕。」
唔,看他倒是滿有誠意的。「你當真願意?」
「願意!」
「那好吧,我就偷你一輩子!」梁莙芷心裡打的算盤是:待在這兒好好練習偷技,三不五時就到街上去試試身手。她突然想到,關心地問:「你家裡有幾房妻妾?」
奚裕生心一驚,保證地說:「我會把小妾都遣走,絕對不會--」
「不、不,都留著,越多越好。」梁莙芷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嘿嘿……越多越好,這樣她就可以每晚挑不同房下手。「你自個兒說隨我偷一輩子的,對不對?」
看著酷似親娘的臉蛋,奚裕生啥都可以點頭說對。
「那好,我就留下來!」梁莙芷臉上出現大大的笑靨。
「你說你執意要回來揚州跟迄蘇阿爾達有沒有關係?」
「沒有。」
「很好。」男人滿意地點頭。
「我只是想親自到我爹墳前跟他報告成親的事。」
「這應該。」
「還有去看看奚伯伯。」
「嗯,奚裕生就不必看了。」
「已經看到了。」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去見他的?!」男人不悅地瞇起眼。
「沒呀,你看,那不是他嗎?」
「你說他一間鋪子一間鋪子走進走出,在做什麼?」
「買賣東西?」
「不,你看他兩手空空。」男人眼一瞇,抓住個路人問。
「你說奚少爺呀?他每月這樣,一家家鋪子去付帳,聽說他的妻子有順手牽羊的偷竊毛病。」
「哦?怎麼不休了她?」男人戲弄的眼對女人眨了眨,女人含笑瞠他。
「這誰曉得。聽說奚少爺把他那偷兒娘子當寶,恩愛得很呢!這世界什麼人都有呀!」路人歎道。
「多謝。」男人給了路人一錠碎銀,回頭挑高眉說:「聽到了吧?」
「聽到了。咦?你這是做什麼呀?」
「我們親近點,讓別人瞧瞧我也把偷兒娘子當寶,恩愛得很呢。」
「你胡說什麼!我可沒偷過你東西。」女人粉頰羞紅,在大街上被男人摟得緊密。
「你偷了我,還敢狡辯。」男人咬了一下女人紅潤的頰。
「……你也偷了我呀。」女人不服嬌嗔。
「那我們可謂是志同『盜』合嘍!」
呵,好個志同「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