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平,你來得正好,我幫你們介紹,這位是『紅門』的現任『青龍堂』堂主上官 展雲,展雲身旁那兩位是──」
「青龍堂主有名的世襲貼身侍衛『黑白羅?』。」不等朱海薇說完,胥維平便笑容 可掬的接續道。原來是「紅門」的青龍堂堂主上官展雲,難怪他會覺得眼熟。莫非這個 男人就是海薇口中那個無緣結合的初戀情人「希爾威」!?
對!很有可能!據他所知,上官展雲已經結婚了,因?新娘不是海薇,所以海薇才 會說無緣!」
愈想胥維平就愈覺得這個推論是百份之百正確的,頓時間,醋海翻騰,心裡激起狂 濤巨浪。
「幸會,我是唐邦巴黎分舵舵主胥維平。」他敵對意識節
節高昇,貫穿全身。不過他掩飾得很巧妙,從那張談笑風生的瀟灑面龐幾乎感受不 到他燎原的怒火。
但是被他使勁握住手的上官展雲可就完完全全的明白他的不友善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胥先生!」上官展雲也不動聲色的使勁回敬他。對於紅門和 唐邦的人一碰面,就像兩條斗魚一樣,動不動就想明外暗鬥的心態,上官展雲已經見怪 不怪,所以面對胥維平莫名其妙的不友善,並沒有多想什?,只當做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胥維平心理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你當然高興,不但家中有個嬌妻相伴,還有個艷冠群芳,又癡情?你守貞的海薇當 紅粉知己,左右逢源,你當然得意。
不過,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海薇是我的,你休想染指她!
「上官先生,我和內人有事,失陪一下。」胥維平冷不防地抓起朱海薇的手,把上 官展雲丟在一邊溜掉。
「你干什?,放手啦!」一被拉到四周無人的廳外露台,朱海薇便惡聲惡氣的開炮 。
胥維平更加氣餒。你就只有在人前才會對我擺笑臉!
「叫你放手,聽到沒?現在沒人,不必演戲了!」見他無動於衷,朱海薇又森冷的 發飆。
胥維平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細嫩的柔荑。「別那麼大聲!雖然這露台現在並沒 有其它人,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人突然走出來,除非你想在新婚第二天就被?人知道 我們實際的情況。」
他有把握這招對自尊心強,又屬愛面族的她,一定收效。
朱海薇果然把音量壓低許多。「到底有什?事?」不過態度依然是不變的極端不友 善。
你就這麼急巴巴的想回去和那個上官展雲重溫舊情?胥維平心痛難耐,卻又礙於自 尊,不好發作。
「那個上官展雲就是你口中的希爾威嗎?」天知道他有多憎恨這個名字。
朱海薇怪笑數聲,才冷言冷語的表示:「他是不是希爾威干你何事?」
胥維平強裝不在意,高高在上的回道:「是不干我的事,但是,如果因此而傳出你 給我戴綠帽的流言,可就和我有切身的關係了,你說是不是?」
他並不想說這樣刻薄的話,偏除此之外,他就是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來探問她和上官 展雲的關係。
「下流!」朱海薇含恨帶怨的瞪住他不動。「你以?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以當種馬 到處播種?傲嗎?」
他居然把她看成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娼婦!朱海薇緊握的粉拳,從掌心涼到指尖 ,一種徹骨的陰寒。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這有什?錯?」胥維平倔強的表現出滿不在乎的 神情,一顆倍受折磨的心卻血流不止。
你就這麼在乎那個臭男人?你的心連一個小空間也不肯留給我?
朱海薇告訴自己必須即刻逃開這個男人,否則下一秒鐘,她的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掉 落。那可不行,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嚥下滿腹的心酸,傲慢至極的翹高下巴道:「關於這點你大可 放心,我不會做出有損風谷和唐邦的和諧友好的事,不過不是?了你!」語畢,她便如 脫兔般飛也似的逃離令她心跳加速又傷心受創的男人,重回到人聲鼎沸的人海中;週遭 熱情友善的祝賀人群,正是一顆心搖搖欲墜的她不可或缺的保護色。
胥維平本來想攔下她,卻又怕也那殺傷力超強的寒冰射線。
他怕她對他的無情和冷酷,他承受不住。因?愛她,他變得膽小而怕受傷害,所以 只能呆愣愣的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她翩然遠去,重回上官展雲的懷抱,朝上官展雲綻 放他夢寐以求、卻盼不到的絕美笑靨。
每見她對上官展雲嬌笑一次,他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一遍,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莫非襲擊維人和朱海茵的主謀就是上官展雲??了破壞他和海薇的婚約,所以不擇 手段的想要讓風谷和唐邦關係惡化?
對!有可能,一定是上官展雲搞的鬼!經過自以?是的荒謬推論後,他心中的「可 能」已經轉變成「一定」了。
「該死──!卑鄙下流的人渣,我絕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的!」他忿忿的低咒。
「怎麼啦?咱們的大情聖,才一天沒見,你的表情怎麼就變得像個生吃人肉的殺人 鬼啦!」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諸葛介豪,像只七月半的烤鴨一樣張著不知死活的大嘴戲 謔道。
「你這個混帳到底死哪裡去了?從昨天就看不到人──」活該!誰教你來得不是時 候,正好當我的出氣包。
諸葛介豪可聰明了,才不會呆呆的當個認命的炮灰,馬上就反攻,「此話差矣!我 昨天從朱大小姐到訪以來,便發揮『士?知己者死』的大無畏精神,替你挨那些個大頭 的白眼,小心翼翼的接待冷若冰霜的朱大美人;好不容易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繼 續熬到黃昏,終於把你給盼到。哪知你這位大情聖在發什?癲,打進門見著朱冰山以後 ,就像幾百年沒見著女人似的,死盯著那座冰山不放,還跌破我幾百副眼鏡的決定和那 座冰山結婚;嚇掉我半條命的是,你當真就速戰速決的和那座冰山送做堆,進洞房去了 ,害咱們邦裡那些大頭們,樂得嘴都不歪一邊外加抽筋了。最可憐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