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一生只愛他一人!」對著和心上人酷似的面孔這樣露骨的情話,讓朱海 薇十分不自在,不勝嬌羞的臉上,卻藏不住款款的真情。
她毫不掩飾的展露對希爾威的深愛,凍得胥維平慾火突然熄滅了泰半。
「你呢?你最愛的那位『一夜定情」的情人叫什?名字?」她好奇的反問。
胥維平凝睇她寫滿期待的花容半頃,才道:「她和你同名,叫阿爾緹米絲。」
朱海薇恍然大悟的低叫:「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猜我的名字是阿爾緹米絲,對不 對?」
胥維平以笑代替。
朱海薇被電得兵慌馬亂,「你很愛她?」
「我只愛她一人,這一生只想和她雙宿雙飛,共赴一生。」只有在艾迪這個身份的 掩飾下,他才敢如此大膽的對咫尺佳人表白自己最真切的真心。
朱海薇突然好羨慕那個阿爾緹米絲。「那你和她──」
「她不愛我──」說到心痛處,他變得苦澀自嘲,「她的心早給了另一個男人,只 愛那個男人,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可是我就是不能不愛她──」
這個男人怎麼會和她這麼相似,一樣的癡傻、一樣的死心眼,一樣的死守著一份無 法實現的戀情不肯放棄。如果維平也像他一樣,她不知會有多?幸福……朱海薇無限感 慨,對眼前這個和她同樣?情所困、?愛所苦的男人,又增加了一份同病相憐的親近感 。
「所以你想找個替身來尋求慰藉,正好結識了和你的她同名的我?」她瞭解的摩挲 他的雙頰,總覺得他快哭出來了,只是一直強忍著,他壓抑痛楚的模樣,令她心生愛憐 。胥維平反握她摩挲他雙頰的雙手,避免好不容易克制的情慾在她的挑弄之下,再度被 撩撥狂嘯。「你不只名字和我的她一樣,連人都有幾分神似。」
「所以你才會接受我的邀約?」朱海薇自以?是的下了註解。
這個男人真的和她好像啊!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肯承認自己這麼執著於釣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只是?了報復 胥維平、或者達成可笑的「公平」。
她不否認這兩樣的確是她當初前來「秘密花園」的主要動機,但是,當她第一眼看 見艾迪時,她的動機便已徹頭徹尾的改變。她之所以會那麼強烈的想要艾迪,是因?想 把他當成心上人的替身,在他身上尋求愛的補償。
只是高傲的自尊心讓她硬是忽略、刻意的否定了這個最真切的事實。
「我們就當作彼此的替身,互相慰藉吧!」說著,她順勢奉上一記溫柔深情的香吻 ,接著便把他拉上床。
雖然只是頰上的一記輕吻,胥維平卻如獲至寶似的,高興得大聲尖叫。
「你躺在床的中央。」面對偌大的水床,朱海薇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才演了一半的「 床戲」。
在她那如臨大敵,慎重其事的表現影響所及,胥維平也跟著回過神來完全合作的配 合她的指示,平躺在柔軟的水床中央。
「別動!」她深吸一口氣,把勇氣提升到滿格,一鼓作氣的躍上床,跨坐在他的小 腹上。
接著,她祭出一副上戰場似的嚴肅表情,開始探出纖纖柔荑去挑開他上衣胸口的鈕 扣,與其說她是在調情,不如說她像要和人拚命。
胥維平愈看愈不對勁,但還是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按兵不動的等著看她究竟要搞 什?名堂。
好不容易把他的上衣扣子全數解開,胥維平的胸膛因而揚眉吐氣的和朱海薇裸裎相 對。
他那健康勻稱的裸體,比電視上的男模特兒還吸引人,看得她滿面羞紅,好生不自 在;她不禁垂下眼簾,不敢再逼視他的裸體,更甭說和他眼波交會。
?了避免時間拖得愈久,愈令自己尷尬,朱海薇緊接著後續的步驟──脫他的褲子 。
老天爺!她長這麼大以來,除了自己穿的長褲和內褲外,也只有在海茵還是幼孩時 期,幫海茵洗澡時才替海茵脫過內褲。
還有在兩年前,回朱家老家去時,幫一位小外甥女換過尿片,而現在居然要她替一 個大男人脫褲子。
光是脫外褲也就罷了,問題是令人害羞的內褲,萬一不小心碰到「那個」怎麼辦?
胥維平的處境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一樣?接下來的發展傷透腦筋──怎麼辦?當 她取下浴巾,酥胸乍現的時候,他應該怎麼辦?
閉著眼睛不看嘛!只怕會忍欲過頭而得內傷。看了嘛,又怕會克制不住自己,不顧 一切的和她雲雨巫山。
這一關也就罷了,只要他振作一點,強迫自己稱開視線,大不了內出血而已。最嚴 苛的考驗是,當她替他脫內褲時,萬一碰到他的「那個」,那……另一方面,胥維平又 不情願的想起她和希爾威相處的種種──難道海薇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時,都是這麼相處 的嗎為她床上功夫全是受教於那個男人?
該死!該死!想到這點,他就心痛妒忌得有種嘔血般的割心之痛。
「我自己來好了。」掙扎到最後,胥維平做了這樣的決定。
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趁火打劫」,挾著替身的「優勢」,佔有他的阿爾緹米絲 。他傲視群峰的強烈自尊心無法允許這樣卑鄙的情事發生。
他是很想要她,但一定要是以胥維平的身份!
「也好!」他的話像及時雨一樣,化解了朱海薇的焦急與踟躕。
難關已渡,接下來就好辦了!朱海薇興高采烈的抓了身旁的絲被,覆蓋在他們兩人 的身體──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應該不會錯,她信心滿滿。
「好了嗎?」她一副很行很老練的口吻問道。
「好了!」把外褲和內褲脫光的胥維平愈來愈覺得奇怪,她拿被子蓋著做什??有 這麼冷嗎?可是她全身都在發燙啊!
朱海薇覺得自己的臀部好像被一根燙燙的、軟中帶硬的棒子頂到,背脊頓時一涼, 逃命似的從小腹「移駕」到人家肚臍以上的胃重新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