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數秒,大門警衛便必恭必敬的前來應門。
「原來是胥舵主夫人回來了,請先欣賞一下丘比特噴池花園的綺景,我馬上派車接 您回主屋去。」雖然她已是唐邦分舵的舵主夫人,但是根據唐邦的門規規定,未經過唐 邦審核通過的外人,即使已加入唐邦或嫁入唐邦,依然得遵照外人進出翠屋的遊戲規則 行事。所以她雖貴?風谷的現任代理人,依然不能例外。得乖乖的待在丘比特噴池花園 等待唐邦派遣的專車接送。
這個規定是?了保障翠屋的安全,所以想進翠屋的人,都得遵守這個遊戲規則。
上了專車開動後,朱海薇的心愈來愈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當專車在主屋大廳門口停下,大門兩側早已站了兩排穿著功夫裝的男女僕人,個個 笑容燦然的齊聲迎接她:「歡迎胥舵主夫人歸來,辛苦您了!」
朱海薇有點受寵若驚。「你們知道我徹夜未歸的事?」
奇怪??什為他們個個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現,沒有任何異樣的騷動。
恭侯在大門中央的總管恭敬的回答:「昨晚胥舵主已經告訴我們說,舵主夫人您昨 夜有私事要處理,可能不會回來了,所以請舵主夫人不必擔心。」
維平?「胥──舵主他現在在這裡嗎?」
「在,好像在新房裡。」
朱海薇聞言,即刻疾步的飄上樓去。
糟透了!竟然是最糟糕的情況。維平不但在家,而且還知道她昨夜未歸的事。她可 以理解他替她圓謊的理由──面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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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麼一來,他就握有她的把柄,佔了上風了。
待會兒,維平若是問起,她得小心應付才成。
走到新房門口,朱海薇遲疑了片刻,才輕輕的探出手,旋開門把,將門悄悄的打開 。
她踮著腳尖,不聲不響的入內,九成像個偷兒,才走了數步,胥維平的聲音便輕叩 她的雙耳。朱海薇心頭一顫,心虛的瑟縮了一下,回心一忖:不對!是他風流在先,她 幹嘛這麼心虛!
有了這個想法當護身符,她再一次?首時,已少了心虛的成分,多了幾分趾高氣昂 的霸氣,隨時準備和他卯上。
哪知?眼直視前方時,卻見不著半個人影,稍後,朱海薇才發現,原來胥維平人在 起居室後半部,由屏風區隔的唐室裡,似乎正在和人通電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今後不會再和你約會,也不會再和你往來,我要和你分手了, 聽懂了沒?」胥維平不厭其煩的對著話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聲明。
胥維平的話,彷彿是一瓶高濃度的硫酸,一滴滴的滲進朱海薇的心口,灼傷了她的 愛、燒痛了她的心,引爆了她連天的爐火。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在新婚期間,就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一 點也沒把她放在眼裡,她──「海薇,你回來了!」胥維平友善溫和的朗聲,由遠而近 的靠近她。
朱海薇沒好氣的瞪大杏眼,準備破口大罵,嘴巴卻在目光交會的?那上了快干,吐 不出隻字詞組來。
一切都怪胥維平的笑?太溫柔、太蠱惑她的心了。
「昨夜接近十二點時,總管和侍女來跟我說你尚未回來,我想你可能是有什?私事 外出,來不及趕回來,又因故無法事先知會我們;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告訴總管和侍女 說,你昨夜有私事要辦,可能不會回來,要他們別擔心。因此並未引起任何騷動,你不 必著急。」胥維平的態度溫柔得幾乎要使人融化成一灘水。
面對他意外的體貼和適切處理,原來要開罵的朱海薇一時失了主意,不知該怎麼接 腔比較好。也應該向他道謝的,可是倔強的嘴硬是不肯順從她,反而要命的自作主張諷 刺他,「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別以?你隨便賣個人情給我,就可以掩蓋你和你那票 鶯鶯燕燕卿卿我我的風流帳;我早說過,我不會干涉你婚後的風流韻事,所以你大可不 必如此惺惺作態的賣我人情,省得讓我感到噁心。」
不是的,她並不想這麼刻薄的譏諷他,對於他替她掩飾昨夜未歸的事,她真的很感 激;可是,她的腦袋瓜卻因?方纔那通電話,而發酵變酸失去了該有的理智,所以才會 不聽使喚的胡言亂語!
「海薇,你誤會了,我是和芊芊談分手的事,我──」胥維平急切的?自己脫罪。
朱海薇卻聽不進去。芊芊?叫得好親熱哪!這是要和人家分手會有的口吻嗎?哼! 騙□耶!「你不必跟我解釋,我說過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對你和誰打情罵俏沒興 趣,你只要別丟我的面子,讓人笑話我管不住丈夫就好了!」
她表面上一副拒絕收聽的不屑鄙夷,兩隻耳朵卻豎得老直,準備隨時接收胥維平所 發射出來的每一個字。
胥維平氣急敗壞的解釋:「是真的,我已經決定和所有的情人分手了!」
朱海薇像被急雷劈到,呆愣了半響才極力掩飾驚愕的發出怪笑,且笑得枝頭亂顫。 「這是哪門子的笑話?你這個風流鬼會和所有的情人分手?呵──」
她笑是笑,心坎裡還真有點心動和期待。
胥維平鍥而不捨的堅持立場,「我是說真的,我已經和所有的情人全部分手了,剛 剛那通電話就是最後一通分手的電話。」
「你這是在干什??向我炫耀你很行、很有魅力,有好多紅?
知己嗎?」明知道他並沒這樣的意圖,但她卻為他有一大票情人的事嘔得醋味亂飛 。「還是你怕我回去風谷大肆宣傳,說你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風流丈夫,而壞了風谷和 唐邦的關係,害你對你們唐邦的當權者不好交代?若是因?這樣,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 心,一來,我也有我的自尊,不會做那種自損?面的事;再說,風谷一向不會過問這種 私人恩怨,所以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虛情假意,儘管去找你那 一大票紅粉知己尋歡作樂無妨;只要記得別在我眼前演、還有偷完腥要把嘴擦乾淨這兩 個遊戲規則就行了,我不會妨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