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儒敦很高興的追問:「妳真的認為是我努力的功勞?」
其實他並非愛表現、好搶功的人,只是面對心儀的女子,自然而然就想大大的展示一下自己過人的才氣,以博取她的好感。
老天果然不負苦心人,只見瑪莉粲然的笑道:「難道不是嗎?」
「只要妳說是便是!」
席儒敦露出難得一見的笑意,盯著眼前的佳人直瞧,一顆心開滿了芬芳的花朵。
而瑪莉則暗自慶幸安度難關,未遭懷疑,她的思緒早已飛到賭注分析上去了。
然後,一年一度的校際聯賽活動正式展開,各項競賽紛紛上陣。
機智搶答方面--
雷君凡憑著過目不忘和「活字典」的實力,勢如破竹、過關斬將的K掉一票對手,和他同組參賽的人,根本連按鈴的機會也沒有,全都給他一個人包辦了「發言權」。
於是乎,他每一場都以最高分稱霸,看得全場觀眾和下注者都傻了眼。
網球比賽方面--
南宮烈絕不是故意要這麼厲害,左右開弓、揮灑自如的,當然更不可能是「假比賽」--「東邦」雖然愛鬧,卻很有運動家精神。
這是因為生在政經富豪世家的他,從小就開始打網球,而教他、和他對打的全是曾經揚名溫布敦網球公開賽等大賽的高手,所以,他雖然從未參加過任何公開的正式比賽,球技卻早已是職業級水準,再加上與生俱來的超強第六感,讓他預測球路特別準確,當真是如虎添翼。
因此,像他這種職業級水準的高手,在大學業餘的比賽中,想要不贏都很難。
「第六場比賽結束,K.B.大學的代表南宮烈選手以6:1、6:0,二比○獲勝!」
裁判一公佈比賽結果,全場觀眾為之歡聲雷動,甚至還有美女向南宮烈獻花、獻吻,羨煞了在場性屬「雄性」的人類。
最可怕的是,和南宮烈對打的選手累得由同隊的隊友攙扶,才得以順利離開球場,進入休息區。而南宮烈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大大的發揮「萬人迷」的本領,和一群美女拉拉隊隊員及愛慕者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倦容。
「好可怕的怪物,不是嗎?」趁著中場休息,自機智搶答現場溜過來「探班」的雷君凡,在看球檯最隱蔽的一角找到展令揚,嘖嘖稱奇的讚揚南宮烈的高超球技。
展令揚當然不會否定他的說法,不過他從沒忘記「物以類聚」這四個字怎麼寫,因此以欣賞的眼神瞟了身旁的雷君凡一眼,才笑道:「說到怪物,恐怕不只烈吧!聽說機智搶答現場為了一個像是「活字典」的黑馬選手,喧騰聲都快將比賽會館的屋頂掀掉了,那匹黑馬可是和烈不相上下,你說是不是?」
雷君凡聞言,打從心坎裡漾起滿足的笑容。
對他而言,機智搶答現場的千萬個掌聲,都不及死黨一句輕描淡寫的衷心肯定。
「現在「大勢」如何?」
「大勢」指的自然是賭局的下注情況。
「你說呢?」展令揚不答反問。
瞧他那臉得意的笑,雷君凡便知道答案是--正常運作中。
「凱臣那邊不知情況如何?」
「去看看如何?」
「我正有此意,保持聯絡。」雷君凡揮揮手,盡量不引人注目的離開。
而他們保持聯繫的主要方式是,透過安凱臣自製的「手錶型」通訊器。
五個「下海」當「鬥士」的成員,隨時都會將最新狀況傳送給「莊家」展令揚,好讓他隨時調整最新的「押注行情」。
也就是說雷君凡根本不必來球場,就可知道彼此的戰況,換句話說他根本是因為在比賽的空檔等得發慌,才特地跑來湊熱鬧的,這會兒溜到安凱臣那邊報到,理由自然也是一樣。
留在隱蔽角落的展令揚,則帶著笑意一面收聽各路「戰友」的訊息,一面當南宮烈在球場休息區和一群美女調情的免費觀眾。
撞球比賽現場--
話說好奇寶寶雷君凡一腳才踏進撞球比賽現場,便被漫天作響的安可聲轟得頭昏腦脹。
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雷君凡表現得很「含蓄」,只是靜靜的料倚在會館門邊遠觀,而不敢「近看」焉!省得一個不小心,被超高分貝的尖叫聲塑造成「貝多芬二世」,那多划不來--就算他有貝多分那般過人的音樂天分。
正在比賽的安凱臣的確表現得可圈可點,不但操桿的力道恰如其分,就連撞球的POSE都是一流的,舉手投足皆十分優雅,再配上那張酷臉,就顯得更加出色搶眼了。
欣賞夠安凱臣的球技後,雷君凡多此一舉的抬眼看看計分板。
嘿!果然沒錯!相當懸殊的分數。
趁著換手,安凱臣坐在座位休息時,雷君凡藉由腕上的通訊器和他通話。「哈囉!相當「高桿」哪!以後有機會要向你討教討教。」
安凱臣露出稀有的笑容,緩緩道出心裡的話。「你別瞎捧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邊的戰況哦!對我而言,撞球是我從會走路時就拿來當玩具玩的東西,打得不好不就貽笑大方了嗎?」
若以個性來說,安凱臣和雷君凡都是屬於「沉默寡言」的族類,平時話少得讓人「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然而,也不知道是「負負得正」,還是其它什麼的,和這群怪傢伙混在一塊兒時,他們兩個便會自然而然的變得多話起來,而且還很樂在其中。
這種意外的情況,他們兩人都相當瞭解而珍惜。
「似乎又輪到你了,快快再去大顯身手,可別砸了自家招牌哪!」雷君凡純粹是開玩笑,對這傢伙他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
安凱臣豈會不知他的意思,但還是興致不減的和他嚼舌根。「去你的,莫非你是嫌這兒的「烏鴉」不夠多,想「增產報國」,充當「烏鴉老兄」?」
「這似乎也是個不壞的主意!」雷君凡煞有介事的陪他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