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對吧!」
展令揚話才說完,南宮熱和雷君凡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色,很快的達成協議--
「行!你就下注吧!」雷君凡眼中閃爍著詭譎的笑意。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攪局者」,他感興趣的程度並不下於南宮烈。
「就這麼說定了!平手,一個吻!」展令揚露出勝利的笑容。「我贏,全數歸我!」
「行!」
「等一下,我也要下注!」向以農不知何時挨到展令揚身邊,硬是湊上一腳。
又是一個「攪局者」!
「你要賭什麼?「朋友」!」南宮烈秉持一視同仁的態度問道。
向以農壞壞的、頗有深意的瞟了展令揚一眼,才說道:「如果你們不是平手,我要這小子的吻。」
「有趣!就這麼辦!」南宮熱和電君凡同表贊成,兩人臉上都有著相同的看好戲的神情。
遺憾的是,向以農還是未能如願以償的看到展令揚「變臉」。
一陣喧鬧之後,最後的下注結束,最後的一張牌即將掀開!
令人緊張萬分的一刻即將到來--
當雙方的最後一張牌即將「露臉」的最後一剎那,安凱臣和曲希瑞不約而同的出手,一把飛刀和一顆子彈很有默契的分別擊中屬於南宮熱和雷君凡的最後一張牌。
幾乎同時發生的事是展令揚正中下懷的一笑,不慌不忙的自腰際抽出那條黑色的長軟劍,朝賭桌振臂一揮,只見那張堆滿賭金的桌子應聲碎裂成兩半。
「這些賭金我要了。」
隨著他那中氣十足的宣告之後,一場激烈的混戰正式展開--
「臭小子,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把我們全給扯進來,對吧!」
向以農的重拳朝正向他撲來的打手下巴猛力一揮的同時,不疾不徐的對著身後和他一樣「手腳忙碌」的展令揚大聲叫道,語氣中倒是不見火藥味,反而是充滿激動和興奮。
展令揚並未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用一副很好心的口吻,笑咪咪的提醒他:「這些人是混黑社會吃飯的,拳腳功夫可比方纔那些幫派小混混強多了,如果你那張俊臉不想受傷的話,就多留心點吧!」
說著,他右手用力一揮,那威力十足的長軟劍便又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兩個「歹看面」的打手。
向以農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這小子的拳腳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呢!
他更加欣賞這個新鮮有趣的怪傢伙了。
「危險!」和這聲急切的叫喚同時出現的是南宮烈那特製撲克牌的神射,不偏不倚的命中即將吻上向以農左頰的一隻猛拳。
「哎--啊--!」
對方的痛苦叫聲讓向以農重新拉回注意力,同時,也讓他見識到了南宮烈的「本事」。
「小心點!要想情人等全身而退再繼續吧!」南宮烈投給他一個瀟灑帥氣的微笑,旋即又開始飛射左手那百發百中的撲克牌,專心應敵啦!
嘿!又是一個拳腳功夫了得的怪傢伙!
向以農愈來愈興奮,而他那可怕的重拳理所當然的也愈來愈具殺傷力。
安凱臣氣定神閒的站在易守、卻不易遭攻擊的角落,左右開弓的展露他雙槍神射的好本事,專門對付那些打算亮「真槍實彈」來對付他們這幾個無辜少年的壞老頭們,很好心的賞給他們一人一顆麻醉彈,省得他們睡眠不足又體力透支,提早老化衰亡。
想到自己這麼「好心」,簡直就像天使一般,安凱臣便更加格盡職守,奮力幫助那些老頭兒「入睡」。
同樣靠「神射」取勝的曲希瑞,不知何時挨到了安凱臣身邊。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們拖下水!」安凱臣嘴巴雖這麼說,但從他的語氣就足以讓人輕易的明白:他根本不怪曲希瑞,因為他知道曲希瑞和他們一樣,全給那個笑嘻嘻的壞小子給耍了。
聰明如曲希瑞自然明白他真正的心思。「難得有機會磨練磨練咱們的拳腳功夫也不壞,省得功力退化可就不好了,不是嗎?」
曲希瑞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那興奮的語調和揮灑自如的飛刀神射,卻透露出他真正的心思。太棒了!難得遇上這麼好的實戰場面,豈有不大顯身手,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的道理?呵呵!
不用說,這也是在場其它幾個「好夥伴」共同的心態啦!
「說的是,而且那兩位新夥伴似乎也很贊同你的話呢!」
說這話時,安凱臣的視線正有趣的掃向雷君凡和南宮烈。
「那個耍撲克牌的小子和我還真像是系出同門呢!」曲希瑞眼睛都發亮了。
「另外那個恐怕是個深懂中國功夫的硬底子傢伙!」安凱臣秉持著「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的原則,不忘提醒身旁的曲希瑞一齊欣賞正在「發功」的雷君凡。
只見雷君凡那紮實的手刀朝挨近他的打手左邊肩脾骨用力一揮--
從對方那聲慘叫外加慘白的臉色,及應聲倒地的抓住左肩直抽搐的反應看來,只怕是肩胛骨斷裂了。尤其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更讓他們兩個相信他們的判斷無誤--
當雷君凡撲空的手刀吻上不幸的桌子時,那張木製的可憐桌子即刻給他當柴火般的劈成兩半,而那小子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便又展開下一波攻擊,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百分之百標準中國功夫的架式,非常了得。
就在安凱臣、曲希瑞和向以農對南宮烈和雷君凡抱持高度興趣的同時,雷君凡和南宮烈對他們也是抱持著相同的態度。
誠所謂:英雄惜英雄!
不過,最讓他們五個人感興趣的,還是展令揚那個連打架都維持著一○一號笑臉的怪傢伙了。
※ ※ ※
激烈的混戰,在整間PUB幾乎全毀,只差沒給拆了的情況下,終於勝負分曉的畫下句點。
展令揚很大方的從一大袋賭金中,掏出一疊鈔票,塞給那個躲在吧檯下面直發抖的PUB老闆,當作是「場地出租費」和「善後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