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相信你的話。」她這一席話,同時也將袁震這禮拜來的不安與狐疑盡掃而去——原來,她不是沒找他,而是她找不到他。「現在,把你的手機給我。」老天,什麼情況他都設想過了,就是沒想到這點——她找不到他。
「手機?」從他的懷抱裡不解地抬起頭,「你要我的手機做什麼?」
「拿來就是了。」面對他的專制,她雖然有點不太習慣,不過還是乖乖地交出手機。好奇的,撐起自己原本賴在他懷裡的身子,探起頭看他的舉動。
她看到袁震直接進入她的電話簿,一組組地檢視她的電話號碼,然後將這些號碼全部再輸入他的手機裡。
他的舉動讓她不解。
「你在做什麼?」
「把你這些朋友的電話全記在手機裡,免得你下次像上回一樣無緣無故地鬧失蹤時,我還要派人去找你。」同時,也把自己的號碼輸入到她的手機裡。
「你派人找我?」這個上回……是……啊,她想起來了。就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她家,說要請她吃飯的那一回。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你回家不到半小時內,就到了你家門口?」杜拾羽很不文雅地張大口,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柔嫩的雙唇,有著他懷念的味道,柔軟的身軀此刻就在他的懷裡,只要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抗拒這種誘惑吧?袁震這麼想著。於是,一個吻、兩個吻、三個吻,直到親吻再也不夠的時候,慾望的洪流逐漸將他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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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後,當一切都回歸平靜,杜拾羽睜著晶亮的眼睛,躺在床上看著原本只屬於自己的大床,此刻被袁震健碩的身子佔去了一半以上。
有個男人躺在她床上的這件事實,讓她感到無比訝異。
更讓她驚歎的是,他愛她,而她也愛著他——這真是個意想不到的緣分啊。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兩年多前的某一個枯燥、無聊的夜裡,她能找到彼此意愛的情人呢?
這時,震天價響的手機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就在她打算爬過袁震的身子接手機時,他已經快她一步、大手一伸拿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螢幕顯示是江雨琦打來的。
「袁震,把電話給我啦。」杜拾羽抗議著要搶回手機,怎奈她的抗議完全無效。
「喂,拾羽,我跟你說,我已經找到丫姐了。」來點者正是江雨琦。「丫姐說他可以透過關係,幫你弄到袁震的電話號碼,所以啊,我拜託你啊大小姐,見到他時就別再吵了,愛他就要直說,不然等他真的跑了,到時哭也沒用啦……喂,杜拾羽,你是聾了還是太感動了?我這麼幫你,怎麼一聲不吭啊?」
「江小姐,我替拾羽謝謝你。」袁震在聽完她話後,如是說:「還有,我就是袁震,電話號碼已經不不要了,我已經把號碼輸入到她手機裡了。」
「啊……」電話另一頭的江雨琦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是……,那拾羽呢?」
「喔,你說拾羽嗎?她現在壓在我身上。」他看著坐在他身上,與他展開手機爭奪戰的 杜拾羽,故意誤導江雨琦往某些不純的方向去。
「袁震,你別亂說!雨琦,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江雨琦聽到這陣混亂後,大概、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是打擾了他們這對愛情鳥了。趕緊十分識相地說:
「嗯,袁先生,既然什麼事都沒了,那我就掛電話啦,再見。」
在這個時候,袁震終於讓杜拾羽搶回手機,只是當她急著要對朋友解釋清楚時,才發現對方早就掛斷電話了。
「袁震,你——」
「我?」他性感地挑起一道眉毛,「我怎樣了?」他笑了笑。「你朋友說了,你愛我就要趁早說,來吧,我等著。」
「你——」
「你不愛我嗎?」
「我……」在這種情況下,要她怎麼說得出口。「我……」他一臉等著看好戲的痞樣,就算她愛,她也說不出來啊。
「我都知道。」袁震失笑,決定不再為難她了。再這麼讓她「我」下去,只怕到明天,她還是說不出來。「你愛我——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這樣吧,我一句,你也一句,公平,好不好?」
她沒拒絕,他就當她答應了。
「我愛你。」出自肺腑的。「你呢?」
「我也愛你……」語畢,她已是滿臉羞紅。
「瞧,這不難,不是嗎?」他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來吧,再說一次,我等著你哦。」
「袁震!」伴隨著一聲河東獅吼,又大又軟的枕頭直接砸到他的俊臉上。
「你別得寸進尺!」這一夜,外頭的氣溫降到十度以下,不過杜拾羽的房間內,卻是滿室春風,暖和熱鬧得不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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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杜鵑花開在小溪旁,多美麗。杜拾羽與袁震就在這淡淡、柔柔,還有些暖和的三月天裡結婚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懷孕了,也就是說,兩人是奉子成婚的。
「丫姐,你看,這就是沒有確實做好避孕工作的下場。」身為伴娘的江雨琦在參加婚禮時如是說。「就為了逞一時之快,而落得這種下場……唉,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想當然耳,她這話,當然是遭來正站在附近的婚禮男主角——袁震,白眼伺候。花花聊天室的成員,泰半參加了杜拾羽的婚禮,而江雨琦和李慶豐自然也沒缺席。畢竟,杜拾羽和袁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兩個也有點貢獻呢。
「小百合,」李慶豐喚著江雨琦在花花聊天室裡的代號,「我看你少說兩句,沒看到新郎在瞪你嗎?」
「呵呵,不怕。」她倒是自在得很。「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怎會有空來和我計較這些呢?」
「你啊,和拾羽一樣,調皮。」李慶豐看著她,也不禁搖頭。「而且你比拾羽更壞,她只是會叫的狗,你根本是扮豬吃老虎。不曉得哪個男人才有法子制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