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是怕死囉!」安凱臣神來一筆的插播一句。
只見南宮烈不慌不忙地「咻--!」的一聲射出一張撲克牌,不偏不倚的從他的右耳下端○.一公分處飛了過去,吻上他身後的柱子。
安凱臣臉色倒是沒有改變,神色自若的鼓掌說道:「嗯!好功夫,你的撲克牌神射功夫似乎又精進了一些,幾乎跟我的槍法不相上下。我是不是也應該試一試呢?」
才說著,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馬上就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BB彈手槍,往南宮熱那漂亮的脖子左右○.一公分各開了一槍。
啪!啪!啪!
真是精采絕倫,看得大家直鼓掌叫好。
眼看兩隻鬥牛就要鬥起來了,還好展令揚及時說:「唉!你們怎麼有這麼多閒工夫呢?難道你們覺得在這兒玩,會比讓小烈去釣曼姬夫人好玩嗎?」
他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一場比畫遊戲才暫告一段落。
六個年輕人重新聚在一起,不知道又要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計畫囉!
※ ※ ※
今天是曼姬夫人的亡夫強森冥誕,每年到了這一天,她就會在第一貼身保鏢大衛的陪伴下,來到這家高級俱樂部最頂樓的餐廳,獨自坐在強森生前最經常帶她來的角落,凝望著窗外的夜景,憑弔她亡夫生前的種種……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何時奪眶而出,滑下臉頰,不小心撞掉桌上的叉子,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她不好回眸去撿,更不好請服務生過來為她服務,正在尷尬的時候,一個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揚起--
「夫人請用!」
伴隨著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聲音,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條折旦疊整、略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的手巾。
她反射性的抬起頭,看向那手中的主人--
哦!好俊美的大男孩!曼姬夫人在目光接觸到南宮烈那張俊美迷人的臉蛋時,真的有三秒鐘呆住了,目光直直的凝視著那張臉蛋,怎麼也無法移開。
當夫人回過神時,才驚覺自己的眼角還淌著淚滴,慌忙垂下頭,以手中那條散發著古龍水香氣的手巾拭去淚水。
南宮烈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她的對座,若無其事的望向窗外的夜景,說道:「今晚的夜景實在太美了,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甚至有一種感動得患落淚的感覺,不是嗎?」
好個溫柔體貼的翩翩美少年!曼姬夫人的尷尬因而解除,對這個赫然出現、令人印象深刻的奇妙男孩,第一印象顯然非常的好。
照理說,當有陌生人接近曼姬夫人時,她的第一貼身保鏢大衛早就該出現在她身後保護她的安危了,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出現。
原因無他,原來他正在遠處隱密的角落,被雷君凡獨門的點穴功夫定在原地,只能用「關懷」的眼光默默而遙遠的凝視著曼姬夫人和南宮烈的一切舉動。
好心的雷君凡還在他耳畔對他輕輕呢喃道:「親愛的酷大叔,請你放心,我們並不是壞人,絕不會吞掉那位美麗的夫人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看一下,夫人就借用幾分鐘囉!」
就算大衛再不願意,身不由己的他也只能用「眼光」去保護他的曼姬夫人了。
就在大衛定在原地窮著急時,曼姬夫人卻因南宮烈那一番體貼的話而心情大好,臉上原先的憂愁已經淡化許多。
眼看氣氛愈來愈好,曼姬夫人卻又突然察覺到桌底下的叉子,不禁又讓她感到困窘。
南宮烈很優雅的彎下腰去將那支叉子撿起來,令曼姬夫人雙眸為之粲然的是,那支叉子在交給她之前,竟然在南宮烈手中變成了一朵美麗的玫瑰,她不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朵花送給妳,雖然它並不是最適合妳的花,卻是我的一片心意,就請妳勉為其難的笑納,OK?」
多麼奇妙的感覺,她竟為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的凝視而心跳加速,陶醉不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而且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收下了那朵美麗的玫瑰,並且把它呵護有加的握在手中,還驚訝的發現那朵玫瑰莖上的刺全都不見了。
「我……我的亡夫……」
在南宮烈那熱烈而不失溫柔的目光擁抱下,曼姬夫人像淺醉般情不自禁的說起自己和亡夫以前的種種,包括他生前是多麼的喜歡這個地方,今天是他的冥誕,以及他生前經常帶她來這裡的種種快樂而美好的事跡……
南宮烈並未打斷她,只是用一種體貼包容的表情,認真的傾聽她所述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曼姬夫人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一個萍水相逢的大男孩面前,如此坦率的暢談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世界和秘密,但是她卻像著了魔,又像是被催眠般,一個嘴巴不由自主的說個沒完,而且愈說愈高興,愈說愈開心。自從強森過世後,這是大衛首次在她臉上看見這樣溫柔的表情。
曼姬夫人就這麼沉醉在自己的往日情懷中,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到了最令她難忘的歡樂時光時,臉上不禁泛起了笑容--
「夫人,妳應該常笑,妳笑的樣子遠比妳憂愁的樣子更適合妳,就像最高等級的名種白蘭般,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南宮烈真誠的說道,一點也沒有恭維、矯揉造作的感覺。
曼姬夫人知道自己早已過了為這樣的甜言蜜語的心花怒放的年紀,然而從這個俊美少年的口中聽到這樣柔情萬千的話語時,她的心卻情不自禁的猛跳個不停。
「危險!夫人!」
就在曼姬夫人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朝他們這個方向射了過來--
南宮烈以絲毫不含糊的動作一手撐著桌面,動作俐落敏捷的翻過桌面,將曼姬夫人緊緊的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並向子彈發射的方向投擲了隨身攜帶的特製撲克牌,分毫不差的射中了那個偷襲者持槍的右手,那偷襲者驚叫了一聲,手上的槍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