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on深凝他一眼,才以一種似幽遠又似貼近的聲音道:「六年前我被陷害死裡逃生 後,萬念俱灰、一蹶不振,就在那時我遇見了Grat父子,他們完全不問我的過去收留了 我,把我當成親人般對待。是他們父子毫不保留的親情救了我,讓我重新振作,也因此 我才有機會及勇氣重新找回和我一起被陷害、生死不明的十二個親如兄弟的手下。當我 找回十二名手下時,我便下定決心忘記過去,和他們父子一齊過著平淡寧和的日子。誰 知那些該死的衣冠禽獸又對正直的Ben做了相同的慘事,而且連他父親也不放過,所以 我決不原諒,我非替他們父子報仇不可。」
「報仇之後呢?」此時,展令揚又通知雷君凡和安凱臣他們即將過去會合的訊息, 並要他們兩個繼續按照計劃加速行動。
「報仇需要同伴,我的十二個兄弟都二話不說的全力幫我,所以我必須讓他們都能 全身而退,後半輩子生活無慮。因此我才找Max合作,平分偷得的美金,我想用那些美 金買下一座無人島,和兄弟們在那座無人島上度過一生--」
「而你之所以把目標金額設定為八億五千萬是因為Ben當時就是為了同額美金才被 自宮出賣喪命的,因此你才想取得相同的金額做為代價也算是另一種報仇的方式,是嗎 ?」展令揚搶白道。
此時,曲希瑞接獲向以農的訊號,說他已和南宮烈會合,兩人正朝他們這邊前來。
Lion笑一聲,重歎道:「遺憾的是我已經沒機會實現對兄弟們的承諾,還連累他們 為我陪葬。」事情至此,Lion早已視死如歸,唯一放不下、過意不去的便是一直死忠跟 在他身邊的十二名忠心耿耿的子弟兵。
「上校,你千萬則自責,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當初若不是你,我們早在六年前就 全死光了,所以請上校千萬則自責,不要……」說著說著,十二個大男人都激動得啞了 聲音。
「你們……」Lion極力克制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本想強迫自己擠出幾句話來,偏 是愈來愈激動更難於言語。
曲希瑞趁他們大演感傷戲碼時,告訴展令揚南宮熱和向以農已經抵達躲在暗處靜候 的事。
於是展令揚便興高采烈地破壞人家的感傷氣氛,提高嗓門道:「好了啦!咱們先出 去,等脫險後,你們幾個老頭子愛哭多久都隨你們,走囉!」
耶!?Lion和十二名弟兄全是一副呆頭鵝樣。
聽到展令揚這句話時,在暗處憋得很難過的南宮烈和向以農立刻現身,爭相哇哇大 叫:「哈囉!咱們該走了,否則若Max大叔那個沒良心的奸詐鬼小人他招出咱們在這兒 的話,事情就變得不好玩了。」
「知道啦!」曲希瑞很夠意思地代表回答同伴的催促。
「走囉!老頭們,或者你們比較喜歡留在這兒等著自首?」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著 ,不過語氣間倒是逸洩著鮮明的誠意。
「你們--」Lion一行人全都錯愕得一時反應不來。
幾個小惡魔偏還要趁機損人:「雖說你們已經老到有可能罹患智障、癡呆和智力退 化的可能,但總不至於已經笨到忘了下水道是四通八達,不是只有單一出口的事實吧? 」
Lion當然沒忘,問題是能通往他們預備潛逃的出海口的路線,卻只有一條而且已經 被Max封死。
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帶著手下離開這裡再說,於是便當機立斷地跟著四個奇怪的小鬼 走人。
此時,Lion才發現眼前居然有三艘類似Max弄來的無聲快挺。
「你們究竟是誰?」Lion忍不住又問。
能弄到市面上根本沒有販售的這型無聲快挺,足見這些小鬼來頭絕對非同小可。
「我們是要帶你們去認識我們另外兩位同伴的人。」四個東邦怪胎異口同聲的合奏 。
Lion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便不再探究。
理所當然的,東邦四個小惡魔坐上第一艘無聲快挺,Lion和他十二個子弟兵分別搭 乘第二艘和第三艘。
然後一行人便靠著南宮烈的敏銳第六感,朝安凱臣和雷君凡所在的位置破浪前進。
第三話 王牌對王牌4
行進間,曲希瑞、向以農和南宮烈終於按捺不住滿心好奇的齊向展令揚追問:「令 揚,你到底讓君凡和凱臣去做什麼神秘任務啊?」
「當然是針對Max大叔所採取的應變計劃了。」展令揚難得不吊人胃口。
「應變計劃!?」
展令揚瞇起流轉著邪氣光采的雙眸,雲淡風輕地宣佈謎底:「當我知道其中一個主 謀是Max時,我就猜想依照Max的為人絕對不可能真心和別人合作,公平的分享戰利品。 所以--」
「所以你就要君凡在凱臣的協助下,憑著刻印在他腦海裡的下水道系統分佈圖,緊 急開發另外一條路線;同時要凱臣把我們自己預定要搭的船,從原訂的出海口開到新的 出海口去,以便隨時準備用做他途之需,對吧?」南宮烈多嘴不落人後的搶著替展令揚 把話說完。
展令揚樂得讓出發言權,和曲希瑞在一旁補充剛才和Lion、Max周旋時流失的口水 。
向以農不甘讓南宮烈一個人高談闊論,強迫中獎的搶去發言權:「而所謂的「他途 」就是指:萬一遭Max大叔背叛的另一個主謀Lion老伯罪不致死時,用來讓他們順利逃 脫的工具對不對?」
向以農滿心期望同伴對他的偉大見解給予高度讚美,沒想到卻被潑了身冷水--南 宮烈當真灑了他一身下水道的水。
「以農,我發現你最近變笨了耶,只會說一些人盡皆知的廢話,令揚、希瑞,你們 說是吧?」南宮烈還意猶未盡地繼續報被奪去發言權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