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小子真是令人不知怎麼形容,居然連在那麼激烈的對決中都是一張無關緊 要的笑臉。」Max激賞得不住低呼。
邪煞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激賞,語調高亢的追問:「那小子一直是這樣子的嗎?」 愈是和那個愛笑的小子接觸,他愈能深刻明白Max為什麼會對那小子那麼執著,費盡心 血也想把那小子弄到手。因為他想要那小子的慾望也在強烈的激增中。
「從我認識他之初,他就是那副調調。看!好漂亮的一招!」Max簡直就像正在觀 看精彩足球賽的瘋狂球迷。
邪煞也是標準的當局者迷,只是他的感情較Max內斂,喜怒哀樂不會很明顯的顯現 於形。
激戰間,伊籐忍和南宮烈同時發現了Max和邪煞的身影,於是兩人便不約而同的攻 過去。
曲希瑞和向以農也尾隨上前,只留下雷君凡與安凱臣繼續和展令揚交手。
曲希瑞和向以農一卯上邪煞便恨意泉湧的打得不可開交。
「你這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王八蛋,我早該在監獄時就殺了你才對,不過現在也不遲 !」向以農咬牙切齒的不停咒罵邪煞。
「只怕你沒這個能耐!」邪煞雖這麼說,心裡卻為這兩個小鬼可怕的實力感到詫異 。
果然是令揚的死黨,一樣都是些不容小覷的難纏角色,不是普通小鬼。
曲希瑞也是一派想置邪煞於死地的氣勢:「你們對令揚做了什麼?深度催眠暗示是 不是?」
邪煞很大方的據實相告:「沒錯!就是深度催眠暗示。有本事就解開暗示,不過只 怕對你而言永遠只是天方夜譚。」他差點忘了眼前這小子和他一樣是催眠與醫術高手。
不過他是國際職業級的,而這小鬼只是業餘高手,差得遠哪!
和Max對打的伊籐忍和南宮烈也是殺氣沖天。
Max一面和他們交手,一面道:「我看這樣吧!你們也都到我的麾下來,我保證會 讓你們和令揚回到從前,如何?」他就是喜歡有實力的人。
「不必!只要宰了你便成!」南宮烈怒火狂燃的賞他一記火辣辣的鐵板。
伊籐忍更是殺氣騰騰,儼然是索命死神的化身:「令揚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你別 癡心妄想。我一定會把令揚帶回去,相信我,我會拿你的血來發誓!」
Max輕笑兩聲,深具玩味地對著伊籐忍詭笑:「你的眼神不對!你真的只把令揚當 成朋友嗎?」
伊籐忍殺氣更炙,森邪陰冷的獰道:「輪不到你來干涉我和令揚的事!」
Max愈說愈熱烈、愈說愈亢奮:「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獨佔那小 子?難道你一點也不羨慕獨佔令揚的我?」
「你去死!」伊籐忍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南宮烈提醒愈來愈激動的伊籐忍:「別上他的當!他是存心激你的。」
「我才不會上這白癡的當!」伊籐忍不屑的吼道。
正和展令揚纏鬥不休的雷君凡突地心生一計,對身旁的安凱臣悄言:「這樣下去不 行,必需出奇制勝才成。待會兒我掩護你,你趁隙瞄準Max和邪煞那兩個傢伙各賞他們 一槍,我會趁令揚被槍聲影響分神時點他穴道,然後我們就診亂撤退。」
「好,就這麼辦。」安凱臣一口應允。
原本這該是招極可能反敗為勝的奇計,偏偏天不從人願,他們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令揚雖忘了他們,但令揚神機妙算的本事可是一點也沒有減退。
因此,安凱臣雖然照計劃瞄準了Max,也準確無誤的射擊,但射中的卻是在千鈞一 發之際,衝過去替Max擋槍的展令揚。
「令揚--」
面對意外的衝擊,安凱臣震愕得完全呆楞,連手中的槍掉落地面也無知無感。
伊籐忍不由分說,轉身就舉槍瞄準安凱臣的心口扣下扳機。
「住手,忍--」展令揚熟悉的叫喚震鬆了伊籐忍即將扣下扳機的手指。
「令揚!?」
此際,震愕的不只東邦五人和伊籐忍,還包括Max和邪煞。
「頭……我的頭好痛……」展令揚突地垂下臉,雙手緊緊抱頭沉吟。
邪煞趁機將展令揚摟進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筒和藥劑,動作俐落迅速、毫不含 糊地在展令揚頸項紮了一針,展令揚旋即在他懷中昏迷不省人事。
「住手,你做什麼--」向以農話還沒吼完,就被同伴強行拖離。
Max和邪煞似乎也無意留人,任東邦五人和伊籐忍消失在他們視界中。
第四話 勢不兩立4
寧謐的深夜,一直傳出反覆的對話。
邪煞對著深陷催眠狀態的展令揚重複暗示著:「你是Max和我的忠實手下,你不認 識伊籐忍、雷君凡、安凱臣、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他們六個是敵人,是想對 Max和我不利的敵人,所以也是你的敵人。」
「不是……」
「是!」
「不是……忍和君凡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不對,他們是敵人,你不認識他們,他們是敵人!」
「不……」
邪煞雙眸逸洩令人不寒而顫的森冷恨意,又在展令揚的身上紮了一針。
然後,他又不厭其煩地做強烈的深度催眠。
「伊籐忍、雷君凡、安凱臣、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是敵人,陌生的敵人,不是 你的朋友!」
「不是……是朋友……」
「是敵人!」
「不……」
如此強迫中獎的深度催眠暗示、抗拒、加強劑量……重複的動作徹夜持續進行著, 直至曙光乍現才宣告終止--「伊籐忍、雷君凡、安凱臣、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是 你的什麼人?」
「……敵人……」
「沒錯,是你的敵人!」邪煞冷漠的唇瓣這才勾勒出滿意的勝利笑意。
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Max無聲無息的靠近,輕輕托起展令揚缺乏血色的臉,語氣 複雜的問道:「為什麼替我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