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招「將計就計」的高招一定讓展令揚始料未及才是!諸葛避十足自負。
南宮烈卻擊碎了諸葛避這分自負。「不夜城從一開始就已納入炎狼組織,你又是炎狼組織的人,出現在不夜城合情合理,我想不出有什麼可疑之處吶!」
什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一直和我周旋?」
「當然是為了牽制你的行動羅!」南宮烈把玩著展令揚的長髮,閒話家常的說破玄機,「咱們家揚揚從一開始就算準你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將計就計的等著我自動送上門,所以就衝著你的將計就計來個『反將計就計』,讓你認定我已經上當,來把你牽制於紐約羅!」
「荒閆!」素以冷靜沉著著稱的諸葛避,此刻失控得低吼起來。
鬼面制止諸葛避,企圖扳回一城的瞪著展令揚得意地揭露另一個真相:「姓展的,你一個大男人一直穿著女裝,喬扮詹森的孫女不累嗎?」
嚇到了吧?哼!
哪知展令揚不但沒有表現出鬼面預期的錯愕,還好整以暇的禮尚往來:「我是還好啦!倒是大叔你一直帶著面具還比較累呢!懊不是那天在街上被我甩下機車後覺得老臉無光,無顏見江東父老、恥於見人,所以才戴上面具以示反省吧?」
「你──」鬼面震愕得拍案起身,凶神惡煞得彷彿隨時都會撲向展令揚,將他大邱八塊。
展令揚連閃也沒閃躲一下,吃定鬼面不會當真動粗。
諸葛避不想副老大在人前失態,挺身相護轉移展令揚和鬼面的衝突:「你既然知道我們已經識破你的喬裝和身份,為什麼還要繼續演下去?」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技重施!
?諸葛避突然驚悟。
展令揚很好心的證明諸葛避的質疑,「就是你現在心裡想的那樣,另一個『反將計就計』羅!」
什麼!?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實在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唉呀呀!我就好人做到底,買一送一的再告訴你們一件事羅!鎊位大叔從一開始想對付的人就是我們,詹森老爺爺不過是你們用來引我們上勺的餌罷了;也就是說,詹森家的問題從一開始就不是問題,對不對?」展令揚一面吃南宮烈餵他的餅乾,一面笑嘻嘻的欣賞炎狼一行人的吃驚表情。
「你少胡說八道,我們堂堂全美最大的黑幫組織,幹嘛大費周章的去對付六個素不相識的小?簡直無聊!」諸葛避故做鎮定的強笑。
「你們當然有充分的理由,因為沙皇的秘密藏寶圖,因緣際會的被我們拿走了,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到別人手上,你們自然嚥不下這口鳥氣羅!」
炎狼、鬼面和諸葛避至此不得不對展令揚重新評兵、刮目相看。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如此神通廣大。
但諸葛避第一謀臣的頭銜也不是浪得虛面,馬上就發現展令揚的破綻,回復冷靜的斷言:「你既然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卻還是明知故犯地往陷阱裡跳,硬是下海趟這消渾水。這只有一個解釋:詹森和曼姬夫人果然是牽制你的好棋!」
「嗨!我說阿傑,你未免把這個渾小子想得太偉大了。這小子根本是假義助詹森老爺爺之名,行玩樂之實。今天若非你們是很有挑戰性的遊戲對象,這個懶出名的渾小子肯演什麼義助友人的戲碼才是天下奇聞。」南宮烈雖是一副貶損的口氣,一隻手卻猛喂展令揚點心,心甘情願得很。
目睹南宮烈對展令揚那般自然親暱,再回想南宮烈和自己在一起時的溫柔客氣,諸葛避心中不禁妒光橫生,極不是滋味,不過他還是力持平靜的冷哼威脅:「這麼說來,不論我們對詹森那老頭如何都無所謂了?」
「那就要看看你們自己有沒有所謂羅!」展令揚語透玄機的邪笑。
「怎麼說?」諸葛避就不信自己鬥不過這小子。
「就是這麼說啦!」南宮烈把預藏的資料取出,遞到他們面前。
這是──!?怎麼可能!?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全受不小的衝擊。
那份資料上列印的全是炎狼組織的閿漏稅證據,不但數字詳實,連來龍去脈和相關單據都鉅細靡遺。
諸葛避赫然頓悟的怒瞪展令揚低吼:「是雷君凡!是你讓姓雷的到赤虎館假詐降之名,行臥底之實所剽竊的,對不對?」
他才覺得納悶,能一招降伏赤虎的雷君凡,怎樣可能在面對沙法爾時,那麼快就受傷敗陣?實在太不合常理了。
「阿傑,你離題羅!」南宮烈好心的指指些逃漏稅資料提醒他。
諸葛避這才又重新坐定,回復冷靜的和展令揚周旋:「你以為單憑這份玩意兒就能保住詹森?」不急,他手上還握有更具殺傷力的王牌!
展令揚只是耐人尋味的猛笑,不置可否。
諸葛避決定執行「實驗計畫」──雖然第一個實驗對像南宮烈已失敗,但他手上還有安凱臣和曲希瑞這兩張王牌。
鬼面很有默契的出聲給諸葛避撐腰,對尤金下令道:「去把姓安的小表帶來!」
「不必麻煩了,我有手有腳,自然來就行啦!」真是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安凱臣就是那麼剛剛好的適時現身。
「你怎麼會在這裡!?」鬼面失控的驚吼。不可能的事!這小表明明被史蒂夫下了孳,完全在控制之中,怎麼可能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為了實現對令揚的承諾了。」安凱臣緩緩的走近展令揚身邊,執起展令揚的手背輕吻一記。
尤金不禁大徹大悟的大膽推測:「原本你們那天是在演戲!你藉由那個吻事先餵了安凱臣解毒劑!?」
展令揚輕輕拍掌,對大加贊計:「還是尤金大哥厲害,一下子就悟出其中奧妙來羅!
天殺的渾蛋!怎麼會有這種荒閆事!?他們的「實驗計畫」都未執行,實驗對象就已經失去掉了兩個!?眼看情勢對自己愈來愈不利,鬼面不禁浮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