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南宮烈三人真想縫死諸葛避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烏鴉嘴。
諸葛避卻渾然不覺危機四伏,反而因南宮烈出聲維護展令揚更為妒恨的變本加厲道 :「不要我說是因為我說中你的心事是不是?其實你心裡非常明白──」
笨驢!快閉上你的笨嘴行嗎?南宮烈三人在心裡急得跳腳。
幸好鬼面及時出面制止諸葛避:「夠了,別淨說些無聊話,快辦正事!」
諸葛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嚴重失態,連忙斂起私情言歸正傳:「姓展的,咱們不如 乾脆一點。一句話,你打算如何?」
「當然是願賭服輸囉!」展令揚倒是出乎意料的落落大力。
諸葛避請示了炎狼和鬼面的意向才又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會到桑亞那斯堡作 客了?」
「當然。」展令揚乾脆極了。
炎狼、鬼面和諸葛避雖然都對展令揚的意外爽快頗為詫異,但他們的目的既已順利 達成,便無意多加追究。
「那就快走,立刻!」炎狼終於打破沉默,以不容抗拒的強勢下令。
「烈……」眼看東邦將隨炎狼一行人離去,曼姬夫人終於按捺不住,憂心忡忡的上 前喚住南宮烈。
她實在擔心南宮烈的情況。
展令揚聞聲扶摟著南宮烈折返日受姬夫人面前,笑容可掬的對曼姬天人保證道:「 請夫人放心。烈不會有事,我發誓!」展令揚輕吻曼姬夫人的手背做為保證。
然後,在曼姬天人和詹森老爺憂心忐忑的目送下,東邦和炎狼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 拉斯維加斯的天空中。
第五章
桑亞那斯堡把東邦五人安頓好之後,炎狼、鬼面和諸葛避便在「流金水榭」慶功。
炎狼和鬼面自然對負責總策劃的諸葛避讚賞有加。
「不過,南宮烈的事究竟能牽制那幾個小鬼多久實在是個末知數。畢竟那六個小鬼 都非等閒之輩,其中那個叫曲希瑞的還是個催眠高手。何況還有令揚這個滿腦子鬼主意 的危險人物在,很難保證不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量,最好能加強牽制他們的羈絆才是上 上之策。」鬼面可不想讓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六個生力軍輕易飛走。
「請唐納森先生、馬爾斯先生放心,屬下已有了一連串的萬全計劃,就算他們六個 再神通廣大也絕對逃不出炎狼組織的控制!」諸葛避勝券在握的笑道。
「很好,那六個小鬼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鬼面再一次肯定諸葛避的實力。
「屬下定盡力而為。」諸葛避衷心領命,既是為了組織,也是為了他自己和南宮烈 的未來。
「對了,那六個小鬼中有一個叫雷君凡的,不是被沙法爾囚禁在月光島嗎?現在其 他五個都待在堡裡了,你打算如何處置雷君凡?」鬼面又問。
「這事請容屬下和沙法爾聯絡商議之後再向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報告。」
「也好。」
始終末吭一聲的炎狼心情極為高揚,不下於鬼面。
一想到今後他隨時可以和展令揚大打出手,炎狼便興奮得全身燙熱起來。
他等這一天已等得夠久了……「閒雲山莊」是展初雲最鍾愛的私人別苑。亦是米歇 爾初次邂逅展初雲的地方,因此米歇爾每次踏進山莊心情都十分激揚,久久難以平復。
「好久不見了。」米歇爾瞬也不瞬的凝睇著展初雲白色頎長的身影,每見這飄逸貴 公子一次,米歇爾愈是發現這男人又更俊朗了些、更迷人了些。
展初雲並未響應亦未正眼瞧他,專心於修剪眼前盆栽的枯枝朽葉,開門見山的道: 「聽說我寶貝外甥正在桑亞那斯堡作客?」
「是……」米歇爾就知道這男人會主動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哪!
然而明明是早已瞭然於心的事,米歇爾心坎裡還是掩不去落寞惆悵之感。
「聽著,當道上開始出現令揚加入黑幫的謠言時,便是我向炎狼組織正式宣戰之日 。」展初雲的語調依然輕柔悅耳,臉上的神情也依然優雅迷人,可。在輕柔優雅中卻逸 洩出毫無轉圜餘地的決絕。
「初雲──」米歇爾像給嚇著,失控的痛楚低嚷。
「不想變成如此就設法阻止,我的決心不會改變。」對展初雲而言,傷害展令揚的 人絕對罪無可赦,沒有任何例外。
米歇爾相當震愕。認識初雲這麼多年,除了組織的事外,他從末見過初雲為任何人 、事執著過,如今竟為了一個外甥不惜和他干戈相向……「我不會讓事情演變成那般糟 的地步,我一定會設法阻止,一定!」米歇爾對展初雲發下重誓。
他深知初雲可以隨時和他反顏,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想和初雲兵戎相向,否則當年初 雲成為展爺的接班人時,他就不必堅辭炎狼老大的頭銜了……炎狼組織的海上秘密總部 「月光島」本是個寧謐出塵的世外桃源,海風徐徐、百花爭妍,鳥語啁啾、生意盎然。
然,自從雷君凡被沙法爾劫到島上來囚禁之後,月光島便自蓬萊仙島轉化成「活火 山島」,成天陰霾滿佈、火藥味十足,「沙法爾火山」更隨時都有可能因雷君凡的態度 而劇烈爆發。
不過今天,沙法爾有絕對的自信將要受創變臉的不會是他。而是雷君凡。
「誰准你進來?」和往常一樣,沙法爾方踏進軟禁雷君凡的房門。雷君凡便賞他一 句極不友善的逐客令。
「這兒是我的地盤,我高興進來就進來。」每每面對雷君凡冷漠得足教人窒息的神 情,沙法爾便難以自制的怒火橫生。
這小子非擺張冰塊驗氣他不可嗎?
「據說你那五個同伴這會兒都在桑亞那斯堡做客呢!」沙法爾幸災樂禍的嗤哼,拭 目以待雷君凡驚愕擔心的狼狽表情,好挫挫這小子的傲氣。
哪如雷君凡卻末如他所願的表現出挫敗倉皇,依舊是無動於衷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