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有幾分神似溫柔的傑爾,簡直是侮辱了傑爾,她也太蠢了,竟把這種無恥的野蠻之徒看成和傑爾神似的好男人!
聽了她這一番話,他已想到洽她的方法,雖然這並非什麼良策,但以目前而言,卻是他唯一想得到,既能把她留在身邊,
又能保住她一條小命的作法。 不過,他還是決定給她最後的機會……
「我再說一次,妳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妳不利,等到……」
「你不必再說廢話,我不吃你那一套,如果你真的沒有惡意就立刻放我走!」
龍君瑜說著又朝他砸了一個裝滿水的瓷器水壺。
這次費沙爾閃躲得快,因此那水壺穿過他的肩,撞上他身後的門板而破裂墜地。
很不幸的是,這陣騷動被正趕到船門外護主的沙夏聽到,焦急擔憂的聲音立即在門外響起:
「殿下,您怎麼了﹖請開門,殿下!」
殿下﹖!龍君瑜心中一驚。
「該死,看妳做的好事!」費沙爾低咒一聲,聲音裡充斥著焦急、惱怒、沮喪各種情緒。這是妳自找的,怨不得我!」
話還沒收尾,他便一腳踏向前去攫住她。
「你想做什麼﹖!」她放聲大叫。「不准碰我!」
他的音量卻比她更大,因而吞沒她的聲音。「妳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看我怎麼教訓妳!」順手打開門對門外鐵青著一張
臉的沙夏命令道:「沙夏,拿一條繩子過來,順便把我的鞭子拿來,我要親自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沙夏先是一愣,旋即聽令行事。
龍君瑜聽得背脊一陣發涼……
這個卑劣的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繩子和鞭子﹖!難不成他想鞭打我﹖!
「你這個……唔…」
他不給她破口大罵的機會,很巧妙的摀住她的口鼻,悶得她連呼吸都有問題,並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警告:
「妳如果想活著回去,從現在開始就別再罵半句話!」
龍君瑜才不吃他那一套,但又掙不開他,終於被抓到主帆牆邊,雙手被捆綁在主帆牆上。
龍君瑜發現他是玩真的之後,嚇得心臟猛烈跳動,下意識的重複叫嚷著:
「放開我!放開我!」
為了怕她又罵出大不敬的話來,費沙爾的第一鞭很快就吻上她纖弱的背脊……
咻啪!
「唉呀……!」
龍君瑜痛得尖叫,背部像被火燒著一樣,一陣灼熱劇痛,連頭皮都發麻。
費沙爾一聽到她的慘叫聲,一顆心一止刻痛得糾結成一團。
他已經把力道減到最輕,而且以最不會留下傷痕的方式鞭打她了,竟然還讓她痛成這樣﹖!
但是再退一步的話,就會被沙夏和幾個眼睛雪亮的部屬看出他作假,到時會更難交代啊!
「快說,說妳會乖乖聽話!」如今他只希望她別再那麼倔,能合作一點。
奈何龍君瑜硬是不肯合作,雖然她怕被打也怕痛,但她更痛恨想以暴力服人的人,所以她怎麼也不肯屈服。
「你休想,你就打死我吧,卑鄙無……唉啊……」
費沙爾在她還沒來得及罵完完整的句子之前,便又賞了她一鞭。
這一回由於情急之故,下手重了一些,龍君瑜背上的薄紗披肩,很快便泛起一絲血跡。
費沙爾一看到那道血跡,差點就忍不住衝過去抱住她。
龍君瑜雖然痛得全身抽搐,連雙唇都顫抖不已,卻依然頑強的叫嚷著:
「無恥之徒,你……」
「啊……」
隨著一聲慘叫,龍君瑜便在他的第三次鞭打之後暈死過去了。
費沙爾這才鬆開手上的鞭子。
沙夏深深的看了主子一眼,便默默的朝昏過去的龍君瑜走過去,打算替她解開繩索。
費沙爾卻啞著聲音吼道:
「別碰她!不准碰她!」他不要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她,就連一根頭髮也不願意!
沙夏以平穩的語調說:
「這位姑娘需要療傷,再怎麼說,她是從『臥龍島』來的,一定和龍家脫不了關係,萬一有什麼閃失,只怕到時會引起不
必要的紛爭,所以屬下才想替她療傷。」
真不愧是長年跟隨在費沙爾身邊的第一侍衛,一下子就看穿親愛的王子對龍君瑜的情意,所以才會出面打圓場,說出這一
番話來。
「我自己來!」費沙爾以不容任何人反對的氣勢走到主帆牆邊,用繫在腰帶上的匕首割斷綁住龍君瑜的繩子,小心翼翼的
將她抱在懷中,大步的走向船艙。
這一切都是妳逼我的,如果妳乖乖聽話和我合作就不必挨這頓皮肉之苦了,一切都是妳自己不好!
儘管他在心中強迫自己這麼想,但那股強烈的心痛和侮恨依舊緊緊盤踞在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而隨侍在側的沙夏,則一直仔細的打量著主子的神情變化。
進到船艙後,費沙爾輕輕柔柔的將她放在以柔軟的獸皮覆蓋的床上,為她蓋妥毛毯,順手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滴。
眼見近在咫尺的佳人含淚昏睡,他不知有多麼不忍,這並不是他擄她來的真正目的啊!
沙夏悄悄的挨到床邊,想伸手去掀開毛毯,卻被費沙爾一把抓住。
「你想做什麼?」
「我得替她療傷,否則背上若留下傷痕就不好了,尤其這姑娘長得如此美麗。」沙夏一向很懂得說服主子。
「你是說會留下疤痕﹖!」費沙爾鐵青著一張臉,扯住沙夏的手腕急急追問。
天啊!他為了避免留下疤痕已盡量控制鞭打的力道和方式了,沒想到還是……
沙夏看見主子那從未有過的沮喪懊惱,心中竟有一抹好玩的感覺。「殿下請放心,您已經盡量採用不會留下痕跡的方式鞭
打她,而且還把力道放到最低限的程度,所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不是嗎?」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果然還是瞞不過沙夏,不過這已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傷痕。
「屬下是說若不趕快治療的話……」
「你把療傷的藥留下,我來幫她治療就行了。」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