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熙烈卻不為所動的邪惡諺笑:「不是不要,你要說:『夫君,我最喜歡在河邊溫 存了,請夫君快點調教妾身。』才對。」
龍君嚇白了小臉,淚眼婆娑的苦苦哀求:「求你別這樣罰我,我知錯了,我不會再 逃了……求你放過我,別這樣待我……」
「不行!快說!」見她如此示弱,成熙烈心裡痛快至極,怒氣褪減了不少,慾望急 劇增強。
「你真的不肯放我一馬?」龍君絕望的哽咽。
「你再不說,我就當你是希望我直接剝光你的衣裳了。」成熙烈相當清楚怎生的恫 嚇效果最好。
龍君果然不敢再討饒,認命的道:「我說……我這就說……」
成熙烈豎直了耳朵,等著享受即將到來的快感。可等了半天,龍君卻始終支支吾吾 ,沒有說出半個字兒。
「你還在磨菇什麼?快說!」他厲聲催促。
龍君怯生生的說:「我不是不說……而是想……想……」
「想怎樣?」這女人又想要什麼把戲誆他了?
「我渾身是汗,濕濕黏黏的極不舒服……這兒既是河邊……我……可不可以先淨個 身……」
「成!」成熙烈意外爽快。只見他飛快地扯去龍君的外衣,邪惡的道:「剩下的你 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代勞?」「脫?為什麼要脫?……」龍君瑟縮著身子,驚慌不已 的問。
成熙烈一派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你不是要淨身?這淨身就是要洗澡,洗澡自然 得脫光衣服,不是嗎?」
「這……」
「快脫,再不脫我就幫你脫了。」成熙烈心情愉快地欣賞著龍君的挫敗。
好個自掘墳墓的笨女人!
龍君自知已是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可不可以下了水再脫?」
「行,脫了記得把肚兜和內裙交給我保管。」他吃定她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裙,絕對 不敢逃走才會這麼大方。
龍君只得乖乖照做。下了水繞到大巖壁後,便把脫下來的肚兜和內裙遞給了成熙烈 。
「這兒有風會冷,我可不可以繞到前面的柳樹葉叢裡去?」龍君打了個噴嚏道。
「去吧!」成熙烈諒她全身赤裸,再也變不出什麼花樣,極為爽快的應允了。龍君 便趕緊游往茂密的柳樹葉叢。究竟抱個乾淨的香軀還是勝過一身汗水,況且他待會兒還 可以去突襲,看她洗澡,嚇壞她……想著,成熙烈唇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等了一會兒,算算時間,龍君差不多該淨好身,成熙烈便移動身子上前去「突襲」 。
他悄聲欺近柳樹葉叢,猛地撥開一串串垂入河中的柳枝,邪惡的笑容霎時僵在嘴邊 。
人呢!?
成熙烈不敢置信地環顧四周,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著龍君的身影。
怎麼可能!?那女人光著身子能上哪兒去!?
成熙烈做夢也想不到,他居然又被龍君擺了一道。
「可惡……」
***
龍君安閒恬適的靜坐在尼姑庵的廂房裡喝茶。
這回能自河邊脫險全靠她平日的「修為」。
她「女神龍」的封號絕非浪得虛名。為了讓自己無論身處何處,都可以隨心所欲的 脫身,達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境界,她長年來一直用心去經營每個藏身之處、佈置 脫逃的路子;幾年下來經營有成,擁有許多藏身之處與逃脫之路。
像這次在河邊的柳樹叢便是她的一處逃脫路子。平日她便在柳樹全的岸邊巖洞裡藏 了一套衣裳,這尼姑庵則是和此一逃脫路子搭配的藏身之所,所以她才能順利騙過成熙 烈,神不知鬼不覺的安然脫身。
可,這一劫是暫時逃過了,但……接下來該怎麼辦?
經過這事兒,成熙烈更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才想著,廂房外的迴廊便傳來吵雜聲 和急促的腳步聲──「這位男施主請快留步,我們這兒是尼姑庵,禁止男施主入庵的, 請留步,男施主!」
男施主!?莫非……龍君霎時渾身僵硬起來,連呼吸都忘了。
「君娘子,你快點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座尼姑庵裡。你再不出來,我就放把火燒了 這尼姑庵。聽見就快出來,我數到十。一、二、三──」
成熙烈拉開嗓門漫天吼嚷。他有絕對的把握龍君一定會在他數到十之前現身。
廂房裡的龍君驚駭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怎……怎麼會這樣!?這男人為何如此神通廣大能找到這兒來!?
不,不,現下不是錯愕之時,她再不現身只怕會連累這座尼姑庵,可是她好怕面對 外頭那個男人……「六、七、八──」成熙烈催魂似的數數兒。
怎麼辦?這男人是認真的,她知道,怎麼辦……「九、十!」
「我在這兒。」在最後一?那,龍君還是選擇了挺身而出。
成熙烈眼中儘是令人膽寒的怒氣,氣勢森冷駭人地下令:「和我回去。」要找到她 不難,只要往人少安靜的地方找便成。算算女人的腳程,在河岸附近符合這種條件的就 只有這座尼姑庵了。
既然給找著了,龍君只好認命的聽話,以免連累無辜。
成熙烈攫住龍君的上臂一徑地疾走出庵,躍上馬兒便向前直奔。這回他不再和她瞎 耗了,他要直接將這個狡猾的女人帶回成王府去,看她還能往哪裡逃!
***
回到成王府,成熙烈不容任何人阻擋的直接將龍君帶進無心園,丟上了床。
龍君還來不及翻身坐起,他的身子便壓了上去,毫不憐香惜玉的扯去她全身上下的 衣著,將她剝個精光,再用布條將她的雙手捆綁於上,雙腳分別綁在床腳兩端。
「不……放開我……」龍君輟緊張羞窘得聲音直抖。
這場景她好熟悉。似乎是《金玉梅》第一輯裡的一個場景,那是個和河邊那場不分 軒輊的火熱畫面……「不……」對情節的瞭解助長了龍君的恐慌,迫使她沒命的掙扎, 怎奈就是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