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正急著找妳。」這丫頭還真有意思,不過另一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 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如果可以,希望妳立刻和我碰個面,我想趁克強不在和妳談這 件事,只是對「妳的」祁雷文」
「我馬上去找你﹗」她正中下懷的大聲響應。「還有,不要一直說「我的」祁雷文 ,聽起來很奇怪,至於他你就不必擔心,我現在是一個人,你快告訴我在哪裹碰面。」
碧文一個人﹖﹗那克強豈不撲了個空﹗這麼一來克強折回來的可能性一定很大,得 找其它地方才成。
紀君翔思忖了片刻,才作出決定,和汪碧文另約地方碰面。
汪碧文一掛斷電話便全速往約定地點奔馳而去。
而PUB裹的紀君翔則找來店長交代了相關事宜,便準備出發去為好友「跨一刀」。
想起汪碧文對祁雷文的「態度」,他不禁微揚嘴角,看來克強那「慢半拍」,不, 應是「慢好幾拍」的笨小子還是有希望「奪魁」的。
儘管在來見紀君翔的路途中,汪碧文一次又一次的反覆練習著見面時的台詞,但當 她瞥見紀君翔那一剎那時,還是做出最本能的反應「你和克強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好事」﹖」聲音之大,足以把在地底下賴床的士撥鼠給嚇醒。
還好紀君翔有先見之明,特地挑在中正紀念堂較寧靜而四周無人的角落見面。
「稍安勿躁,先喝罐烏龍茶降降火氣囉﹗」他服務挺到家的,連吸管都代為插妥才 遞到她手上。
從早上到現在,幾乎沒喝下多少水的汪碧文一點也不客氣,接過手便喝掉一大半, 補足口水,好為接下來一連串的「盤問」做準備。
「我今天在路上看到克強穿晚禮服,還戴假髮、化妝坐在你的車子裡,這不會是我 眼花看到幻覺了吧﹖」她已經盡量以較平靜溫和的語氣說話,奈何言語間還是充滿咄咄 逼人的味道。
原來她撞見了,難怪態度這麼「奇怪」。
這下子該怎麼回答牠的問題比較有意思呢?
嗯﹗有了,就這麼辦﹗於是乎,他就祭出一臉誇張的驚愕之情訝道:「妳看到了﹖ ﹗」
天啊﹗果然是他們﹗汪碧文直感一陣暈眩,雖說她早已確定這個答案,但聽到他親 口承認,還是受到不小的衝擊。
不﹗這不是暈倒的時候,得快點問清楚才是。
「你承認了,這麼說克強他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你」她震驚得說不下去。
瞧她那副彷若世界末日到來的模樣,實在有趣極了,因此紀君翔加把勁說道:「這 已不是第一次了,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想找妳談談,看看他和妳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 這樣?」
「怎樣﹖﹗」
他刻意表現出強烈的猶豫,看了她一眼才又接下去說:「就是有事沒事就對我猛送 秋波,還對我腳來手來,三不五時就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跟我說話,甚至有時候走路還會 扭腰搖 臀。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在想什麼壞點子捉弄我,但愈看愈不像,反而像是不經 意做出來的動作。」如果克強知道他在汪碧文面前,如此竭盡所能的「譭謗」他,只怕 他得先到醫院的急診處「預約掛號」才成。
汪碧文就差沒有睜著眼睛昏過去。「天啊,事情竟然已嚴重到這種地步……此時此 刻,她真的對老爸的「製藥能力」感到非常痛恨。
「莫非妳知道克強這些怪異舉止的真相?」當然是詫異的口吻囉﹗事實上,他已快 笑出來了。
她略過他的問話,繼續秀出自己心中的疑慮。「那上一回在克強房裹那件事」
「這個關係到克強的名聲問題,我不能回答妳。」擺出來的是那種正氣凜然,義氣 十足的架式。
汪碧文因而更加心驚膽戰。「我瞭解你對克強的義氣,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一定 得告訴我,你們那天是不是」
話到這兒,她實在沒有勇氣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他樂得再「加深」她「固有」的「認知」。「我只能告訴妳,那天的事和妳所想的 相去不遠。」
「哦」她寧願一切都是自己胡亂臆測的,沒想到卻噩夢成真。
「你為什麼要順著他?還是你本來就有那個意思﹖﹗」一股莫名的憤怒頓時在她胸 口炸開來「他哭著求我,我能說不嗎?」就算用放大鏡做「地毯式」搜尋,也絕對找不 到他有任何罪惡感。
「過去就算了,從現在起,無論克強如何求你,你都不可以再縱容他,聽到沒?否 則你會害慘他一生的。」她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沒讓自己憤怒的粉拳去「拜訪」他的臉頰 。
紀君翔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追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也只有把「真相」說清楚,再要脅……,不﹗是情商紀君翔加入她的「 拯救克強陣線聯盟」方是上上之策。
因而她以最簡明易懂的語句,向他透露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聽完她所說的「秘密」,紀君翔可是忍得差點得內傷才沒笑場,而且,還硬擠出一 副「怎麼會這樣」的驚愕表情,在那兒呼天搶地了老半天。
汪碧文見他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更加自責。「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要把那杯 像紅茶的藥端給克強喝就沒事了,都是我……」
「碧文,現在不是自責悲傷的時候,汪伯父說得對,在解藥還沒研製成功之前, 也只有妳能挽救克強的「男性生涯」了,所以妳更應該好好的振作,好好的幫助克強, 盡量待在他身邊,最好是能對他做出一些更親暱的動作」說到這兒,他刻意停頓一下表 示猶豫。
「我看還是不要,這太難為妳了……」
汪碧文果真如他所願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什麼樣的親暱動作,你快告訴我,我什 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