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兒這才發現出了大紕漏,連忙抱住頭,大聲更正道:「不,我說錯了,我是肚 子痛!」
語畢,突然鴉雀無聲。
過了三秒鐘,焰控制不住的大笑。席菲兒被他一笑,一張粉白的俏臉旋即變成紅通 通的蘋果臉。
焰見狀笑得更過分,好可愛的女孩哪!
席菲兒氣嘟嘟的嚷嚷:「人家是關心你才裝病,你不但不領情,還取笑人家,我不 理你了啦!」
反正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台階下,索性就耍賴到底。
「好,不笑,不笑。」焰趕緊止住笑意抱緊她,好聲好氣的哄她,「對不起,我不 該笑妳的,我知道妳是關心我,對不對?」
席菲兒沒想到自己的心會鼓動得如此之劇,這並不是焰第一次抱她,她以往都忙著 掙脫,今天卻沒有,而且還心跳加速,究竟是怎麼回事?!
焰一次又一次的輕吻著她揉和著花香的髮絲,柔柔的說:「我真的沒事,妳不要擔 心,我們還是趕快去見金。」
「嗯!」她被動的點點頭,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一開口,心臟便不安分的蹦出口 。
***
離市議長金的家就只差那麼幾步,焰和席菲兒偏又鬧意見。
「我一定要以小氣鬼的身份見金。」
「我一定不准!」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的口才沒小氣鬼那麼溜,反應也沒那麼機伶,一定說服不 了金的。」她是這麼說沒有錯,但心裡想的卻是:如果她不變成嘴巴厲害的小氣鬼,那 麼到時候情況一定是由焰掌控,那個金很有可能會被焰說服,屆時她可就騎虎難下了。
焰卻以為她是一心想憑自己的實力贏得認可,才會如此執著而十分感動。但感動是 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淋到冷水的菲兒那副錙銖必較的嘴臉他又不是沒領教過,最 重要的是,見菲兒老是濕答答的他會心疼,萬一感冒就更不划算了,所以他怎麼樣也不 肯答應。
「一切有我在,我會幫妳的。」
「我就是不要你幫才──」發現說溜嘴,她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場 約定不是憑我自己的實力贏,我會覺得勝之不武。再說,若事後被都市王知道,他反而 會瞧不起我。」
這丫頭相當有骨氣?!對焰而言又是一個新發現,心中的愛情天平又偷偷的增了一 個法碼。
而他偏不巧又特別欣賞有骨氣的人!他反覆思量,才改變堅持,「好吧!就照妳的 意思──」
「真的,你不可以插手哦!」她喜出望外的搶白。
「知道啦!」他順勢偷了她額頭一個香吻。
席菲兒又羞紅了臉,杵在那兒。
「走吧!我們去見金。」他向她伸出「請君入懷」的POSE,以便做「瞬間移動」。
席菲兒微微躊躇不前。好奇怪,從焰為她受傷之後,她面對他時總是會不自在。
「菲兒?」遲遲等不到佳人入懷,焰再度輕歎。
「我有個疑問,」為了平息自己的不自在,她擠出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來見金的 路上,你說要喬裝;現在要去見金了,你反而不再喬裝,而要以真實的身份去見他?」
雖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倒也是她想問的事。
「那是──」回想方纔那驚險的一幕,焰的心便翻騰不已。「那是因為已經不需要 喬裝了。」
「不需要?」
「我們已經問到真相了,而且金並非泛泛之輩,他和都市王一樣可以輕易看出我們 的真實身份。」他避重就輕的解釋。
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出現了高桿的敵人,在未確定對方身份前,以真實身份見金 反而是一種保護,即使金也是嫌疑犯,總不便當著閻王焰的面前出手。
關於方纔的暗殺事件,焰最感慶幸的是,那個蒙面刺客攻擊菲兒時,所說的話是菲 兒聽不懂的一種「共同方言」,所以他才能以對方是謀財害命的強盜輕易瞞過菲兒。
「原來是這樣,我們可以走了。」她調整好情緒便大方的說,免得拖久了讓他起疑 。
「嗯!」
焰像往常一樣抱著她,波波和拉拉則各就各位的攀在他的左右雙臂,以「瞬間移動 」朝目標移動。
第八章
金比焰想像中乾脆很多,開門見山的把話說開。
「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也知道你們和黃親王的約定,不過我還是要挑明跟你們說, 我對你們的婚事沒什麼意見,但你們如果為了想得到黃親王的允婚,而想說服我去向他 道歉,最好趕快打消那個愚蠢的念頭,他永遠別想我會向他低頭。所以,你們不必白費 心機,聽清楚沒?」
席菲兒按照計畫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冷水,往自己頭上一淋,不到幾秒鐘的工夫,那 個小氣巴拉的席菲兒立刻重出江湖。
焰一見到她那副錢婆樣,背脊不由得一縮,感到有一陣涼風襲過。他學第三度空間 的人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嘴巴唸唸有詞的說:「阿彌陀佛!」
波波聽到之後,很好心的用「心電感應」更正他的錯誤,(主人,你搞錯了,是『 阿門』不是『阿彌陀佛』!)
被指出錯誤的焰沒好氣的白了波波一眼,若無其事的換了一個姿勢,把右手擺出手刀的樣子舉在胸前說:「阿門!」
波波又古道熱腸的說話了。(不對!不對!主人,擺這個姿勢的時候反而是要說『 阿彌陀佛』而不是『阿門』。你忘了宗教學教授教過你的常識了嗎?)
波波純粹是一片好心,焰卻因面子掛不住而狠狠瞪了牠一眼,(你給我滾到一邊去,沒人要你多嘴!)
拉拉趕緊把一副「我還有話要說」的波波拉到一邊去,用力擰波波的耳朵訓道:(你這個大笨蛋,你明明知道主人最死要面子、不肯承認自己錯誤的了,幹嘛還這麼『白目』?)
(可是我怕他鬧笑話嘛!)波波無辜的說,一面撫著被拉拉擰痛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