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她致上最高的敬意和謝意。
席菲兒張著一張小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卻在心裡急得跳腳──
你不要自作主張啊!誰要你別提了,誰又體貼了,我是真的想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喂!你別就真的不說了呀!
一想到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張「贊成票」,她就想放聲大哭,卻又礙於焰在場,怕 被他知道她真正的企圖而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把所有的「冤屈」往肚子裡吞。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席菲兒索性找借口開溜,否則再繼續待下去,只怕自 己會受不了,而當著焰的面把一切真相說出來,到那時她的「毀婚計畫」就真的要提前 夭折啦!
焰眼見自己的「詭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順利得逞,差點兒笑出來,還好他 的修養功夫夠精,才能一直保持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酷臉。「也好,長期的旅程確實夠累 人,波波、拉拉,你們陪菲兒回房休息。」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只讓兩隻變身獸陪伴菲兒,是因為他已經從平等王的言談舉止中 ,確定他不是主謀人了。
席菲兒才一離開,平等王便急著為自己洗清罪嫌,「焰,你要相信我,雖然我曾去 找過菲兒小姐,但我真的──」
「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兇手!」焰斬釘截鐵的說,同時把屬於他的徽章交 還給他,「這個還你。」
「這是我一直找不到的徽章啊!怎麼會……」平等王霎時明白了某些事情──看來 有人做了和他相同的事呢!
焰則調侃道:「真是『陰』雄所見略同,不是嗎?」
「陰」雄自然是指「陰險狡詐」之意囉!
平等王會心一笑,「說的好,『陰』雄所見略同!」
在玩笑過後,兩個人便不約而同的回到正題──
「關於菲兒的事,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平等王非常誠懇的表白心意。
「確實有件事非得你幫忙不可。」焰拿出那把凶刀交給他,「聽說你是刀劍收藏鑒 賞名家,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這把刀的來歷。」
「這刀是──」平等王一看到刀柄上的標記便叫了出來,立刻拿出《刀劍百科全書 》查證,以證實自己的猜測。畢竟這刀的來歷太特殊了,他怕弄錯會連累無辜的人。
經過翔實的求證後,平等王正色的道:「就如我所料,這是楚江王管轄的地區裡, 一支特殊的邊境民族所擁有的。我曾在楚江王的王城境內碰過那個邊境民族的人,他的 身上正是佩帶這種特殊標記的刀,據說他們那一族的人,從一出生,父母就會給他們一 把這種短刀隨身佩帶,它具有防身、證明身份和祈福的功用,刀柄上的特殊標記正是他 們一族特有的記號。」
「這麼說來,真是和楚江王脫不了關係了。」焰一本正經的推論。
「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一個足以嚇掉天上飛鳥的破銅鑼聲,驚天動地的「無中生有」,尾隨這個嗓音現身 的是氣急敗壞的楚江王。
「我真的沒有謀害菲兒小姐,請相信我!我確實去找過菲兒小姐,但我去的時候, 菲兒小姐已經遭人陷害,籠罩在一束極強的白光之下,淒厲的喊著頭痛,我一見苗頭不 對,就馬上打道回府了。真的,焰,你相信我,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是不是在說謊,我確 實曾反對過你和菲兒小姐的婚事,但那是因為和平等王他們一樣誤信傳言的緣故。獲知 菲兒小姐真正的形象之後,我早就認定她是最適合的未來王后,我更沒道理派人在街上 暗殺菲兒小姐,相信我,焰!」楚江王?哩?啦的拚命為自己辯解澄清。
也難怪他著急,四個曾經反對婚事最激烈的其中三個都已洗清罪嫌,加上到目前為 止焰所掌握的證據全都對他不利,他哪能不急?
焰兩手重重的按在楚江王因過度激動而劇烈顫抖的肩膀,說服力十足的對他說:「 你別著急,我相信不是你下的手,真的!」
「焰──」楚江王欣喜若狂,但還不太敢完全放心。
焰把最後一樣「證物」,屬於楚江王的鈕扣交還給他,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
楚江王接過鈕扣之後,和前面三位親王一樣,先是吃驚,旋即會心一笑,同時也真 正放下心,確定焰真的相信他了。
焰打鐵趁熱的追問故事的真相。「你來得正好,想必你已聽清楚我和陸方纔的對話 ,」陸是平等王的姓。「現在能不能請你說說那一支邊境民族的概況?」
由於那一支邊境民族並不屬於閻羅族,也不隸屬於閻羅族的統轄範圍,加上焰一向 不愛過問別人家的閒事,所以對那支邊境民族不清楚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這一支邊境民族向來就很少和外界往來接觸,以高度神秘而聞名於世,所 以知道他們的事情的人就更少了。
楚江王很樂意的提供消息,「那一支邊境民族是──」
碰──咚──!
「菲兒!」焰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立刻以「瞬間移動」去到席菲兒的房間。
楚江王的話才起了個頭,裡面房間便傳來毫無預警的巨響,緊接著便傳來守護席菲 兒的波波和拉拉的「心電感應」:(主人,你快來,菲兒被人劫走了,我們根本攔不住 也追不上他們!)
當焰和楚江王、平等王趕到出事現場,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被綁住而動彈不得的波波和拉拉,以及一張留言。
留言上寫著──
我族近年嚴重水荒,始終查不出原因,現全族皆認為系異世界魔女入侵之故,故決定以此異世界魔女祭天,祈求降雨,請閻羅王子焰寬諒!
人魚族特使留
「人魚族?!」焰臉色變得十分複雜,滿眼「?」地看向楚江王,雖然他恨不得立即趕去救菲兒,但他更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所以只好強自按捺內心的著急,先弄清楚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