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治幹嘛搭「宇傑」的肩!?安承羽看得雙眼險些噴火,以光速追趕上去,便擠進南宮雅治和唐語婕中間分開他們,尤其用力拉開南宮雅治攀在唐語婕肩上的手。
「你們在談什麼?」他若無其事地問,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嚴陣以待的戒備著,以防南宮雅治造次。
「雅治邀我到他的橙島去參觀。」唐語婕興致勃勃地回答。
「我和你們去。」
察覺南宮雅治的手又蠢蠢欲動,安承羽馬上加以攔截、用力拍開。
「承羽,你是怎麼回事?我只不過想拍拍宇傑的肩,你幹嘛打我的手,還打得這麼用力?」南宮雅治發出不平之鳴。
「走路就走路,幹嘛勾肩搭背?」安承羽倒是理直氣壯。
「你自己的手還不是摟著宇傑,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宇傑是我的副官,又不是你的。」
「只是副官,又不是情人,你未免管太多了。宇傑你說是不是?」
南宮雅治順便把唐語婕拉進戰場。
唐語婕卻聰明地開溜,不上當。「快艇在那裡,我先過去了。」
「我也去。」
南宮雅治說著就要跟上去,卻給安承羽一把扯住,凶神惡煞地質問:
「你是什麼意思,幹嘛對宇傑那麼慇勤?」
南宮雅治掙開他的掌握反問。
「我才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哩,我只是想和宇傑交個朋友,你幹嘛百般阻撓?」
「你還嫌你那一海票情人不夠多嗎?我不准你招惹宇傑。」安承羽愈說愈光火。這小子果然在打宇傑的主意。
「你說哪兒去了?我只是想和字傑做朋友,和我有很多情人有什麼關係?」南宮雅治有趣的看著他。
「當然有關,因為你--因為……」
對啊!雅治只是要和字保交朋友,和雅治有很多情人有什麼關係?他幹嘛這麼緊張、這麼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不爽雅治老黏著「宇傑」,和余志威一樣讓他倍感刺目。
南宮雅治則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論:
「承羽,你聽著,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宇傑只是暫代蓋文當你的副官,並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沒有權利干涉他和誰交朋友,除非--」
「除非怎樣?」
「他是你的情人,你喜歡他。」
「你在發什麼神經?我和宇傑都是男的,怎麼可能當情人?又不是搞同性戀。」
「那你就更沒有理由和權利干涉我和宇傑在一起了。宇傑在快艇上等我們了,我們快過去吧!」南宮雅治一面說,一面旋踵朝湖畔走去。
安承羽冷不防從後面扯了他一把,趁他跌個四腳朝天時,閃電似地衝上快艇,全速疾駛遠去。
「承羽,你搞什麼?」南宮雅治追到湖畔,對已成「.」狀的快艇大叫。
「好啦,人都走遠了,不必再演戲了。」隨後跟上來的展少昂,一臉壞相地搭靠在身旁的伊籐廣季肩上說。
「我的演技如何?」南宮雅治果然不再大吼。
「非常完美,你沒看到承羽那副滑稽相嗎?」
展少昂和南宮雅治兩個心眼一樣壞的人,不禁相視邪門地笑。原來剛才南宮雅治對唐語婕的百般示好,以及和安承羽的爭執,都是事先設計好的陰謀。
「說實話,剛聽到你的計劃時,我實在不敢相信承羽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不過經過剛才的測試,我已經完全認同你的看法了。承羽對語婕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果然非常不同。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南宮雅治一臉期待。
「等承羽的『奇怪酒癖』發威時,就更有看頭了。」展少昂眼中閃爍著惡魔的光芒。
「我說你們兩個有點良心好不好?承羽如果知道你們這樣陷害他,鐵定會砍了你們的。」一直不言不語的伊籐廣季,終於忍不住歎道。
「你如果同情承羽,可以去告訴他啊!」展少昂就是吃定人家不會去告密。
伊籐廣季的確不會,他永遠和展少昂站在同一邊。
「我只是擔心你將來會被他K。」
「反正你一定會幫我。」
迎著展少昂的自信,伊籐廣季實在沒轍。
南宮雅治對這種必然的結局,始終感到很有意思。
* * *
「承羽,我們要去哪裡,丟下雅治他們不管真的沒關係嗎?」
唐語婕雖然也比較想像現在這樣,只和安承羽兩人共游,但心裡總覺得對南宮雅治他們過意不去。
「無所謂,反正下次還有機會,他們不會在乎這種小事的。我帶你環一次七色湖,然後我們再繞到九龍湖那邊去兜兜風。」安承羽加足油門,破浪疾衝。
水花飛機,飄散在風中,充滿熱帶海島的特有風情,令唐語婕心情倍感舒暢快活。
「有沒有滑水板,我想滑水。」她玩興大起地問。
「後面那個置物箱打開,裡面就有。」
運動神經發達的唐語婕,玩起滑水自然很有一手,安承羽開快艇的技術又是超一流的棒,於是笑聲一直溢滿整個七色湖。
從快艇的後視鏡凝睇滑水滑得開心至極的唐語婕,安承羽的心情也跟著愈來愈好,也更用心地操縱快艇,好讓唐語婕玩得更過癮、更開心。
幾個小時玩下來,唐語婕已經疲累得躺在湖畔樹蔭下的草坪,枕著安承羽的肚子呼呼大睡。她漂亮的睡顏,讓安承羽百看不厭、愈看心情愈好。
看著看著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南宮雅治早上說的話,以及南宮雅治親吻唐語婕、摟抱唐語婕的影像,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雅治說得沒錯,他對「宇傑」的態度實在太過異常古怪。
「宇傑」並不是他的所有物,當然有絕對的交友自由。這點他很清楚。
可是一看到「宇傑」和別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大為光火,心裡更會產生一股莫名的衝動,支使他衝過去破壞「宇傑」和別人笑鬧的畫面,搶回「宇傑」。這種獨佔欲實在太古怪了,簡直像情人被搶而大吃酸醋的妒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