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開始害怕的大哭起來,呆楞失神的從君柔這才回過神。
滿目瘡痍的慘象讓從君柔倍感無助,雙腳不覺一軟,南宮雅治及時抓住她的手臂,面色凝重地道︰
「振作點,君柔,現在不是嚇呆昏倒的時候,我們有很多善後的工作要進行。聽見沒?鼓起勇氣堅強一點,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冷靜下來。」
南宮雅治的一番話對從君柔產生不小的影響力,她深吸一口氣握緊雙拳,強迫自己提起精神堅強起來。
「嗯,我知道了,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先把孩子們帶到遠離是非的地方暫時安頓,然後就立刻回來和你並肩作戰。你先叫醒院長,陪她去和警方聯絡、瞭解情況、做一下筆錄,嗯?」
「好——我會盡力——」從君柔知道自己應該更勇敢一些,雙手偏是不合作的抖個不停。
南宮雅治並未忽略她的無助倉皇,一手緊緊包裡住她冰冷的雙手,一手將她輕擁入懷,以沉穩的嗓音安撫她︰
「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在她飽滿的額烙下一記溫柔的吻當作保證。
霎時,從君柔感到一股熱氣貫穿全身,讓她的雙手不再冰冷也不再抖顫,莫名的勇氣瞬間充塞全身。
「我知道了,你快把小朋友們帶去安頓好吧!」她已不再驚慌失措。
「加油!我很快就回來。」他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從君柔因他的笑容感到微微目眩。
奇怪,剛剛那一剎那,怎麼覺得雅治的笑容很好看?
※ ※ ※
當從君柔陪著院長到警察局瞭解火災的狀況、做完筆錄,再一次回到的慈心孤兒院災難現場時,已是旭日東昇時分。
「院長,你別擔心,我和雅治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從君柔不厭其煩的不停安撫院長。
她比誰都清楚慈心孤兒院對院長的重要性和意義。
慈心本來是院長和已故的亡夫共同經營的,十年前丈夫過世後便只留下慈心給院長,並托院長好好照顧院中的小朋友們,院長便把慈心當成亡夫的化身,堅強的獨力經營下去,實現亡夫留下的遺囑早成了院長生存的意義。
現在慈心在一夕之間慘遭祝融之災,整個孤兒院付之一炬,可想而知這對院長是多麼嚴重的打擊。
「小朋友們和雅芬他們人呢?」精疲力盡、精神恍惚的院長,還是不忘自己的責任。
「你放心,雅治已經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先安頓下來,等他安排好,把小朋友們暫交給雅芬他們照顧之後,就會趕回來和我們會合了。」當此危難之際,從君柔才發現自己居然這麼依賴那個男人。
院長一聽才稍微釋然︰
「有雅治在就沒事了,真難為那孩子了。你呢?你今天不是有班,怎麼沒回醫院去?」
「我已經打電話回醫院請過假了,你別瞎操心,倒是一直聯絡不上平庸就是了。」
「我在這裡。」
說曹操,曹操就到。
「平庸,你終於現身了——」從君柔打自認識朱平庸以來,再也沒有比此刻更想見到他了——當此急須用人之際,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心力。
那是——「君柔,別過去。」
院長臉色大變,想伸手制止從君柔,可惜為時晚矣,從君柔已經走到朱平庸面前,語帶埋怨的質問︰
「你死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臭娘們給我閃開,你竟敢對本少爺這麼放肆!」朱平庸一反常態,毫不留情、粗暴至極地重重摑了從君柔一掌,樣子和先前判若兩人。
從君柔沒料到他會翻臉無情,完全沒有防心,於是被他扎扎實實地摑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痛得眼冒金星,最糟的是扭傷了腰無法站起來,只能癱在地上。
「朱平庸,你做什麼?」劇烈的疼痛讓從君柔口氣極差。
「我做什麼?我還沒和你算帳,你竟敢問我做什麼?」朱平庸齜牙咧嘴的咆哮,大腳一端,又賞了從君柔大腿重重的一踢。
「住手——君柔你要不要緊?」院長想撲過來救人,卻被兩個彪型大漢給制住,動彈不得。
「臭老太婆,你給我閉嘴,我先跟這個臭娘們算完帳再來和你算你那筆,你慢慢等死吧你!」
朱平庸踢了一顆地上的石頭,狠准地擊中院長的額頭,院長額頭流血低叫一聲,朱平庸才滿意的轉回注意力,繼續對付從君柔。
「偽君子,你到底想怎樣?」從君柔雖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已知道朱平庸是敵非友,情況很糟。
「臭娘們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他吆喝著,對準她的下巴又是惡狠狠地一踢。
從君柔的下巴旋即瘀紫一片,又重重撲倒於地,已扭傷的腰,再一次嚴重的扭傷,這回,她連坐起來也辦不到了,只能趴在地上。
朱平庸還不放過她,發覺她的腰部受傷,故意用力踹她受傷的腰部,重重地將腳踩在她的腰部,猛力的旋轉搓揉,痛得從君柔全身抽緊。
可是從君柔偏倔強的咬緊牙根,硬是不肯叫出聲。
朱平庸見她痛苦萬狀,更加痛快地施虐。
院長心痛欲裂,老淚縱橫的哭喊:
「住手,平庸,你是個好孩子,有話好說,別這麼殘忍——」
「臭老太婆你給我閉嘴,只要你敢再吭一聲,我就劃花這個臭娘們的臉。」
院長知道他是當真,嚇得噤若寒蟬,只能默默流淚,心疼從君柔的慘狀。
朱平庸像要踹死從君柔似的,又狠狠地踩踏她腰部好幾腳,在她的腰部又踩又踹,搞得她腰部青一塊、紫一塊,皮也擦破好幾處。
「你這個該死的臭娘們明明就是個窮光蛋,還敢擺譜裝闊的愚弄本少爺,把本少爺耍得團團轉,害我差點上了你的當,在你這個窮光蛋的醜八怪身上白白浪費了半年的寶貴時光,簡直該死!」朱平庸愈說愈氣,轉眼間又踹了從君柔不下十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