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本是打算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抹黑地是色狼的,可是在他深邃雙眸的熱烈凝視下,她頑皮的心被馴服了。
「要不要緊?」他訝於自己太過溫柔的聲音,而且他的唇辦太過貼近她的了。
「還好……」她討厭自己這麼拙的答話,可是她的心神全給他漸漸逼近的唇瓣吸引住。
「真的?」該死,他居然想一親紅顏。
「嗯……」她發現自已竟期待著他吻她。
摟抱著雙頰配紅的可人兒,他的腦海不斷浮現昨夜睡在他臂彎中那張天使似的睡顏,他的呼吸變得激烈急促,圍住她的臂彎變得蠻橫強悍。
曲洛凝從他身上感受到強烈的男性氣息,震得她心慌意亂,本能的想逃離令她倉皇失措的奇妙氣息。
「我沒事了……」她用力掙脫地,雙腳著地的剎那,有種無力的感覺。
「別逃!」他急切的呼喚,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大大的手掌霸道地捧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呼吸一次次地吹彈她的雙頰,另一隻手,將她急欲掙脫的雙臂反制在背後,黑寶石般的雙眸有兩簇熾烈的火焰跳動,「別逃……」
曲洛凝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被動的瞅住他,眼看他的歷瓣愈來愈逼近自己,她心慌得好想逃開,但不是因為討厭,而是莫名的害怕。可是他那濃烈的男性氣息似有一股魔力,令她捨不得逃開,在害怕的心顫中燃燒著難言的期待和興奮。
「洛凝……」
汪……汪……汪……
拿破侖兀然闖入的狂吠,摧毀了兩人之間的濃烈激情,駭得兩人驚慌失措的迅速分開。
「拿破侖,你是在向我宣戰嗎?」為了逃離尷尬,曲洛凝吆喝著拉開客廳的落地窗,旋風似的呼嘯而出,衝向拿破侖。
屋內的尷尬氣氛因此疾掃而空,冷千愷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腦筋一片混亂,無力的斜倚在落地窗邊凝視曲洛凝在陽光下活蹦亂跳的娉婷身影。
他是怎麼了?
以冷血強悍出名的「黑色撒旦」居然會對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產生情慾,情不自禁的想吻她?
老天,那個十三點該是他最討厭的女人類型,他怎麼會對她……
「一定是昨夜的關係。」他替自己不合理的行徑找到不壞的理由。
「有種就放馬過來,還是上回被我一腳踢昏怕了我啦?」曲洛凝自負的嚷叫頻頻傳來。
她什麼時候和拿破侖交戰過?莫非是夜襲那個夜晚……
「汪……鳴……」
落人冷千愷眼底最新的一幕是:
拿破侖飛撲攻擊曲洛凝,卻被曲洛凝左腿一掃踹中下巴而吠叫變哀嚎,授著,拿破侖又肚皮朝上的昏睡在草地上,動也不動。
沒錯!那個睡死了的姿勢和夜襲那晚一模一樣,冷千愷終於肯定自已的揣測,難怪夜襲那夜,拿破侖會一反平常的機警睡得那麼熟,原來是……
同時,他也豁然明白拿破侖一看見那丫頭就猛吠的原因。
曲洛凝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洋洋得意的在陽光下哇哈哈的大笑。
冷千愷不禁又輕歎一聲……
這丫頭睡著時是天使,醒著時可是百分百的惡魔哪!
可是,他的視線卻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不該是這樣的,他明明最討厭十三點的女人……
砰……砰……砰……
「洛凝,危險!」
冷不防自牆外襲來的槍聲,讓冷千愷臉色驟變,迅速抽取預藏手槍,氣急敗壞的衝向前院。
然而在急於撲救曲洛凝的過程,他卻訝於曲洛凝意外俐落的身手。
只見她連閃了三次,輕輕鬆鬆的閃過突擊,從腰間的霹靂腰包取出隨身攜帶的唇筆,瞄準敵方所在的位置,展開反擊。原來那外型似唇筆的玩意兒,是一支女子防身用的筆型迷你手槍,彈匣裡裝的是強力神經麻藥。
「好槍法。」不知何時挨到曲洛凝身邊的冷千愷,毫不吝惜的對她大加讚賞。
他最欣賞膽識過人、身手不凡的女人了。
而讚美之際,他也不偏不倚的命中其中一個偷襲者。
「你也不差。」曲洛凝英雄惜英雄的回贊。
一時之間,兩人都被彼此那股臨危不亂、從容悠閒的好膽識給吸引住了。
呼——
再一次的槍響,拉回他們的注意力。
「對方似乎來了五個人,已被我們幹掉兩個,只剩三個。」冷千愷冷靜沉穩的宣告戰況。「你負責樹上那個,其它兩個交給我,OK?」
那口吻儼然已把她當成搭檔。
「成交。」曲洛凝也默契十足,快人快語。
於是兩人分別展開反擊,戰況雖激烈卻完全在掌控之中。
「危險——」兩人各幹掉一名敵人後,不約而同的撲向昏睡的拿破侖保護它。
冷干愷在撲救之間,開槍幹掉最後一名敵人。
危機解除,面對面趴在草坪,爭相護住拿破侖的兩人,不禁相視莞爾。
「沒想到你會救拿破侖。」冷千愷露出難得的笑意。
「那當然,只有我可以欺負這傢伙。」曲洛凝理所當然的指指拿破侖的頭。
「你那身好功夫跟誰學的?」
「當然是我們東邦家族裡那群身手不凡的哥兒們。」
「那支唇筆型手槍也是你那群哥兒們製造的,是吧?」他記得「東邦家族」裡其中幾個的父親號稱「神槍手」,是個槍械彈炮改造天才。
「答對了。」一提起那一群出類拔萃的夥伴,曲洛凝就滿臉驕。
「好了,換我發問了。」曲洛凝搶走發問權,「剛剛那些人是誰?」
「仇家。」冷千愷答得很快。
曲洛凝點點頭又問:
「你似乎結下不少梁子。」
「干國際特警不結樑子是不可能的。」他語氣複雜的說。
「我想也是,不過這樣生活比較有料,多采多姿、不會無聊,對不對?」曲洛凝一副好生羨慕的口吻。
冷千愷訝於她的特異見解,知道她是真心如此想,不是在說風涼話,鬱鬱寡歡的心情不覺豁然開朗。
「沒錯。」很奇怪,給她一說,他突然不再為自己的處境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