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獸王馴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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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惹上你的人可要倒大楣了。"他挪揄她,沉甸甸的心第一次有說笑的心情。

  "神經!"她眼珠瞪大,不甘示弱地噥罵。

  要不是他痛得厲害,他會抓起她狠吻一陣。

  "我看你不太對勁,你是不是受傷了?"完全不見外傷,是不是意味著……呸呸呸!烏鴉嘴!

  "不要緊,只是被樹枝掃到。"她要知道其實是整棵樹朝他壓下,怕不立刻押他就醫去。

  "回獸王堡一定要找人來看看!"不知道為什ど她堅持。

  "先看看他們吧!"他關心的是受傷的眾士兵。

  "答應我。"她堅持起來挺可怕的。

  "我會的。"看來不答應難脫身了。就當是順水人情吧!

  "那就好,喏,給你。"雙手一遞,她把娃子給了海棠逸。"你受傷不要亂動,我去看他們。"

  多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已經一個徑地"以為"他受了傷,雖然的確是,不過她的生命力真是充沛得驚人。

  沒有選擇餘地地接手,經過一陣亂,不料那娃娃竟睡得甜沉,好傢伙!將來應該會是個不凡的人吧!

  海棠逸跟在她身後。"還是我去吧!"

  "別擔心,我不怕血腥。"她嫣然一笑。竟然洞悉他的想法。

  他再一凜。"我陪你一道。"

  "好。"她歡喜那個"陪"宇,就像自己是被人寶貝著一樣。

  從最初的相互排斥到現在的心有靈犀,轉折如此美兩人相對一眼,情由心生。

  ***

  久違的城堡,穿過靠鐵鏈升降的護河橋,以海棠逸為首的一干人進了獸王堡。

  在哈喇巴的指揮下受傷的將兵都受到充沛的醫療照顧,損傷的馬匹也有專門的廄夫帶走,光溜溜的校練場只剩下單槍匹馬的海棠逸和賀蘭淳。

  "沒人歡迎我們,只好自己進去嘍。"什ど時候了,海棠逸還開得出玩笑。

  賀蘭淳將沽古魯交代給哈喇巴回到海棠逸身旁。

  哈喇巴欲言又上,最終還是沒說什ど。

  藍人哲別的性子古怪,就連他也不知道海棠逸未來的命運會怎樣。

  "那就走吧!"賀蘭淳倒是看得開,她猛朝哈喇巴揮手,要他不用擔心。

  唉,哈喇巴怎能不憂心?羊人虎口,不過,他也弄不懂自己煩惱的對象是虎還是羊?

  算了算了,他自顧不暇,還是先上藥療傷去吧!

  海棠逸對身邊經過的東西看也不看,雍容自在地牽著賀蘭淳的小手一路有說有笑進了大堂。

  筆直的波斯紅毯從門檻鋪到披掛豹皮座椅下,人踩在上頭,沒足三分。

  氣派非凡的大堂砌的全是花岡石,予人肅穆起敬的感覺。

  真是太豪華了。

  雖然很多年不曾踏進獸王堡一步,可是參天的高度、圓狀的實心木雕天花板還是看得人頭昏目眩。賀蘭淳又忘記自己所來何事,被有了年紀的古董給吸引去 豹皮椅上雙臂成大字形放在扶手的藍人哲別自從海棠逸跨進大堂,一雙狠勁畢露的眼就轉也不轉地盯著他。排在兩旁各個奇形怪狀的護法、壇主,莫不睨著不懷好意的眼瞅著兩人。

  海棠逸一步一步走得瀟酒又坦率。

  "獸王堡"住的不是野獸,是比野獸更沒人性的黑白兩道份子。

  在這裡,三教九流,被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下流齷齪的採花賊、欺師背教的叛徒,舉凡不容於世上的人渣全聚在獸王堡裡。

  "堡主,好久不見了。"海棠逸抱拳。"還有在座的諸位,別來無恙否?"

  他的表現就像回來探親的朋友。

  要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一群人中神色不變幾乎不可能。賀蘭淳見過犯小錯的鎮民一見到獸王堡的人後嚇得屁滾尿流的情況。不過,海棠逸不是別人,他鎮定如常的態度,平起平坐地對待他所看見的人。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你沒死原來是真的。"藍人哲別一頭金光迸燦的長髮美如謫仙。兩顆顏色深淺不一的眼珠子閃閃爍爍,陰惻惻的嗓音更添幾分魔魅的邪氣,教人看起來又愛又不敢親近。

  他瞅著進門的海棠逸,那垂下的眼睫掩蓋了他的心情。

  "托你的福的確是,咳!"耍弄嘴皮不是海棠逸擅長的,他只是據實以告,有什ど說什ど。

  "堡主,別跟他囉嗦,讓咱們殺了他。"有人叱喝著。

  "不,咱們的'堡主'好不容易回來,應該辦慶功宴才是。"不同的聲浪分成許多的陣營,所持的意見不盡相同。

  過去的事完全不重要了,沒人知道過去到底發生過什ど,心知肚明的三人卻緘默著。更多的聲浪交雜在一起。

  海棠逸又咳了一聲。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要三堂會審,要殺要剮都隨你們的便,可是那些都等等再說,先請大夫來,你們的堡主受了傷吶!"一直站在海棠逸旁的賀蘭淳發現不對勁。

  "不用!"海棠逸搖手。這一搖不只他的五指幻化成無數個,就連眼睛也金星亂冒,痛苦、噁心和劇痛主宰了失控的他……

  在他砰然倒地前,他彷彿看見藍人哲別驚慌失措地衝過來……然後,一切就成了空白--

  第八章

  劇情急轉直下。

  "你們這群愚不可及的豬,誰教你們放火藥粉的?是誰做的主,給我站出來!"藍人哲別對著一群親信怒吼。

  "哲別大人,你不是只要提到他就咬牙切齒嗎?屬下是替您出氣呢!"灰著臉的人出頭領罪了。

  "我生我的氣幾時要你去強出頭,他要不死是最好,要有個萬一,你就等著陪葬吧!"藍人哲別雍容華貴的氣勢裡有著糾纏不清的怒氣,正確說,他正在遷怒。

  一群沒長腦子的東西只會愚蠢地附和主子的喜怒,不知變通。誰知道他等今天的到來等了多久?他們差點壞了他的事。

  "哲別大人,您明明恨他恨得要死,連他的名字都不准屬下們提,所以屬下們以為……"在藍人哲別的面前,拓跋逸連名字都是禁忌,這樣不是擺明討厭那人討厭到極點?怎ど全然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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