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許多人都不瞭解的吧!他趕她走,是變相地要她去歇息。這就是他答允她留下來的"工作"。
因這突然的發現,賀蘭淳滿心感動。
"什ど跟什ど,快走!別來耽誤我看病!"自作聰明的女人,他才不是那個意思咧。少有的羞赧從他冷厲的五官滑過。
"謝謝。"雖然捨不得離開海棠逸的身邊,賀蘭淳勉強自己走開。
"等會兒就見得到他,別肉麻了!"戈爾真口氣轉壞了。
這女人……得了,她愛誤會就讓她去吧!
***
抹上香料的布帶著溫暖的熱度,滑過海棠逸結實瘦勁的胸膛,順著肌理來到優美的腰、微凹的臍眼,用指尖碰觸有著絕佳彈性的臂膀,修長平潤的十指,賀蘭淳看著濕布親炙過的地方,細緻的毛孔因為張開形成一層薄膜似的光毫,她幾乎想側下頭,用自己的臉頰去感受。
酡紅著臉,目光來到海棠逸不著寸縷的下身。雖然不是第一次瞧見他的身子,那股子不自在還是存有,屏氣、咬牙、垂眼,她跳過他的重要部分拭向比例均勻的大腿。
"我不是大色女,我是不得已的。"她自我安慰地嘀嘀咕咕。"還有啊,你醒來不許記得這件事,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就等著瞧吧,我會給你好看的。"因為說得太認真,下手的力道自然有點失控,這準頭一失,握住布料的手竟一滑,正中她剛才一直極力避免的部位。
她瞪著自己的手,還有海棠逸慢慢舉起堅挺的地方,尖叫一聲,然後雙手用力遮蓋地往下壓。
遭受疼痛的悶聲從昏睡的海棠逸口中傳出。
"你醒來了?"賀蘭淳做了"虧心事",一時心虛,闖禍的雙手立刻藏匿到腰後,努力做出"銷滅證據"的脫罪模樣,只可惜,紅到不能再紅的臉讓她洩底了。
海棠逸痛得睜不開眼,勉為其難露出縫隙的眼,正巧把她的窘迫全看進心裡。
在懵懵中,其實他已經是半醒半酥忪,貪然享受著拭淨的舒坦,還有在他身上飛舞小手的溫存,哪知道……
"你醒來多久了?"他不會把她好色的行為全看在眼底了吧?賀蘭淳又是忐忑又是氣惱。
"我是病人,你不會是趁我動彈不得時欺負我吧?"
她臉紅的模樣真好看,那嬌嫩的面目他似乎只在洞房花燭夜那天見過,忽然覺得懷念。
"不要臉!你以為誰喜歡像下女一樣侍候人?要不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是說曾經啦,我才懶得理你!"
"是嗎?我剛剛快醒來時的感覺,好像完全不是那ど一回事。"雖然身體動也不能動,他卻有了挑逗她的
心情。
"你果真是清醒的!"這隻大色狼!難怪他那個地方會會會……氣死人了!
屋裡頭鬧得不可開交,屋外--
"哈哈,那傢伙真是艷福不淺,這下栽在美人手裡了。"一二三,三個來探病的人排在門外,很幸運地把屋裡頭的動靜分毫不差地聽進耳朵去T。藍非笑得最是開懷,原來不動如山的海棠逸也有色心大發的一天,哈哈哈,好開心!
"老四!"戚寧遠受不了藍非的直言不諱。
"無聊!"戈爾真拂袖而去。
"哈哈,有人心裡發酸還冒泡泡了。"藍非不欺負一下戈爾真就活不下去。
"老四!"戚寧遠還是二字真言。
"他啊,哪有本公子的好口才,讓他走吧!"
還志得意滿的藍非冷不防被甩頭離開的戈爾真冷冷撂下一句:"誰理你?狗咬我難道我還回頭咬一隻狗嗎?"
戚寧遠正想點頭同意戈爾真的說法,看見的卻是藍公子非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在心裡笑開了。好個戈爾真!教人拍案叫絕!
第九章
這一日,天晴靜好。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最聒噪的藍非和與眾人一見如故的風侖馭等人全"押解"著藍人哲別參觀獸王堡去了,只留下獨孤吹雲和許多天來頭次見到陽光的海棠逸。
細心的賀蘭淳找了細故借口走開,給了兩人暢談的機會。
迴廊裡聽見鳥兒啁啾,撲鼻的花香,是無所不談的好時光。
拄著杖,解禁的海棠逸用力呼吸著戶外才有的空氣,這陣子,他被悶壞了。
獨孤吹雲更是舒暢地偎在長椅下曝曬。對於生活他總能找到最自在的那一面。
"大哥,為了我勞累你來這裡,我於心不安。"獨孤吹雲隱居天山,向來不肯輕易下山。
獨孤吹雲於他有救命大恩,當他踏出海上孤獄的第一步時,就曾發下重誓要一生追隨著他義結金蘭的大哥。
"怎ど,不願意見我?"獨孤吹雲有說笑的心情,看著在他跟前總是少話侷促的兄弟,他總是給予最溫暖的笑容安撫他們的距離感。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在獨孤吹雲面前他總是拙詞。
"無妨,我只沒想到你是有家室的人,大哥我從來不曾聽你提過呢!"
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我……也忘了她。"
獨孤吹雲沒有多說什ど,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太複雜了,他輕淡地勾勒唇角。"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ど就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做到我不負人、人不負我是不容易的。
"她很聰敏,堅強獨立又可人,十分難得。
"大哥?"能讓他大哥誇獎的人真的不多,可是他猜不透獨孤吹雲接下來想說的是什ど?
"你是知道老五的壞脾氣,就算親兄弟要請他出門也不容易,他肯點頭出這趟遠門是很難得的。"
"莫非是大哥出馬……"
"當我一開柴門看見她站在眼前時,真給嚇了一跳。"一個習慣炎酷氣候的人要在雪地中長途跋涉並不簡單,非要有過人的決心不可。
"她是怎ど查到大哥住的地方?我從來沒跟她提過我跟大家的關係。"海棠逸驚訝了。
"我說過她很機靈又有頭腦,她一路走來已經把我們幾個人的身家做了通盤的探聽,她知道憑她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說動老五的,所以斧底抽薪就來找我。"獨孤吹雲笑得很是適意,深深為賀蘭淳果決的作風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