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說不上來被他輕撫著胸部的感覺究竟為何,就是感到很舒服、心情很好,全身軟綿綿的,彷彿整個人都要溶化了般,而且內心深處一直希望這份感覺能持續到永遠,不要停止。
拉斐爾偏偏就在她沉醉不已時停止了。
他迅速離開她,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地對呆愕悵然交錯的吉兒道:「我先回宿舍等妳。」
語畢,他便先行走人。獨留滿懷春心、意猶未盡的吉兒杵在夜風中癡癡地呆楞。
* * *
精神恍惚地回到修女宿舍後,吉兒決定先洗個澡,再換上家常便服去造訪拉斐爾。
儘管溫暖的水淋遍她全身,依然無法沖淡滿腦子的春色。
她真是太糟太糟了,居然如此恬不知恥的胡亂遐想。
拉斐爾明明和平常一樣的和她閒話家常罷了,她居然丟臉的對拉斐爾極其普通正常的一言一行產生一連串古怪奇妙的遐思,暗自沉醉在自己幻想所產生的激昂亢奮中,眷戀不已,真是太可恥、太丟人現眼了。
幸好拉斐爾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她內心的污穢,可喜可賀。
都怪那本雜誌不好,還有稍早在哈里森服裝秀場看到的裸身模特兒也是陷害她的重要因素。
她相信如果沒有這一天下來的種種刺激,她絕對不會想入非非,變得這麼古怪丟人。
視線不經意觸及鏡中全裸的自己,那本雜誌的胸形論旋即佔滿吉兒的腦海,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檢視自己的胸部等級。
吉兒覺得瞪大雙眸,直楞楞地盯著鏡海裡那對裸胸直瞧的自己好像很變態,怎奈她就是無法自已的汲汲於研判自己的胸部等級,管不了變不變態了。
嗯!她的胸部好像屬於包子等級的。
根據那本雜誌的說法,包子等級的胸部是大小最適中、最標準、最漂亮也是男人最喜歡的等級呢!
噢,可恥!
她是個修女怎麼可以在乎胸形,更進一步地聯想到男人對女性胸部的喜好?可恥可恥,不准再想,停止!
偏偏腦海、心扉同時流竄過一個清晰的意念:
不知拉斐爾喜不喜歡她的胸部?
噢,可恥、可恥、可恥,怎麼又扯到拉斐爾身上了?
拉斐爾可是萬人景仰的大天使化身、世上最神聖高潔的神父。她怎麼可以用自己邪穢的遐想去褻瀆他、冒犯他?太可恥了。
另一個想法亦突兀地襲上心頭:
可是拉斐爾會殺人,他的心裡住著惡魔。
這想法讓吉兒腦海中的春色霎時褪去泰半,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她差點忘記拉斐爾殺人這個事實,甚至忘記自己身負拯救他、驅走他心中惡魔的神聖使命。
振作點,吉兒修女,這是主耶穌基督和聖母瑪莉亞給妳的試煉,妳一定要不負神聖使命,不能再一味地沉浸於自己的胡思亂想中。
* * *
吉兒站在拉斐爾宿舍門前敲了數次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拉斐爾前來應門。
望著微啟未完全闔上的門板,吉兒幾經斟酌後決定自行入內,等見著拉斐爾再向他說明致歉。
她甫入內,踩上鋪在入口處的腳墊,室內便揚起悠揚的聖歌演奏。
拉斐爾的聲音緊接著從另一扇門傳出來:「吉兒,是妳來了嗎?」
「呃──是──是──」吉兒尋聲尋著那扇門,朝那扇門大聲回答。
「抱歉,我正好剛進來洗澡,可能還要好一段時間才會洗好,妳自己先看錄像帶內容好了,搖控器在桌上,冰箱有飲料,妳自己隨便招呼一下,我會盡快洗好。」這當然不是什麼「剛好」,而是他的另一番設計安排。
「知道了,你慢慢來,不必掛心我了。」吉兒真的自動自發的動作。
她也有自己的盤算:
趁拉斐爾還沒出浴前,盡快把錄像帶內容看完,等拉斐爾出浴後,她就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好好的和他談談他為什麼殺人的事。
記得書上說過,人剛洗完澡時精神狀態較為鬆弛,比較不會過於設防。
所以她得把握拉斐爾出浴的當兒,好好的瞭解他為何會有殺人的念頭,以便對症下藥的勸說,以期早日驅走他心中的惡魔。
電視屏幕上開始播放錄像帶的內容,吉兒趕緊集中注意力觀看。
呃?居然是一部好萊塢的電影錄像帶,片名叫「銀色獵物」,由美國好萊塢冷艷女星莎朗史東領銜主演。
吉兒不禁微微一楞。
但很快地,她便被影片裡的唯美激情鏡頭吸引,非常專注入戲。
隨著劇情與激情畫面的高潮迭起,吉兒的心亦跟著狂亂鼓動,腦袋瓜開始出現自己幻想的激情畫面。
幻想中的男主角換成了拉斐爾,女主角變成她自己,兩人的影像和影片重疊,彷彿在眼前上演的唯美激情真是她和拉斐爾一般,令她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投入,一點也沒注意到早已悄悄出浴,斜倚在浴室門邊默默凝睇她的拉斐爾。
浪漫歡愉的時光格外易逝,轉眼間,屏幕上已出現THE END的字幕。
吉兒尚陶醉在劇情中,久久未曾關機,腦海中的自己和拉斐爾尚在繼續未竟的纏綿。尤其是劇中男女主角那一場場精彩的吻戲更令吉兒回味無窮,對吻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如果拉斐爾吻她的唇不知會是什麼滋味?
噢,又來了!她又把拉斐爾扯進她邪穢的桃色幻想中了,真是罪過。
可是除了拉斐爾,她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引發她遐想的意念,似乎就只有拉斐爾有這股魔力。
拉斐爾斟酌了時間,差不多是引起她注意的時機了,便熟練地把手中的易開罐啤酒打開,拉開拉環的響聲順利讓吉兒回眸。
「拉──」朱唇方啟。便因拉斐爾性感的模樣住了嘴。
雖說聖經上並未規範神父洗完澡後,不可以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脖子上披掛著一條毛巾,但是拉斐爾還是不該這麼做的。
他那模樣太過性感,害她芳心狂亂顫動,一雙視線極度眷戀地緊緊鎖住他的性感不放,修女該有的莊重矜持早已蕩然無存,甚至連普通女孩該有的害臊羞澀都離她遠去,充分展露出色女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