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非但沒收到善意響應,反而引起兩個無賴年輕人的嘲笑和調戲。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大膽敢教訓我們哥倆,原來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修女呢!」
「就是啊,我還第一次看見長得這麼漂亮的修女,我看妳乾脆別當什麼修女,陪我們哥倆去爽爽比較實在。」
才說著,其中一個已伸手去糾纏吉兒。
吉兒使勁掙扎,不放棄和他們說理:「你們快停止這種不當的行為,我相信你們的本性不像你們表現出來的這麼壞。」
兩個無賴聞言笑得更張狂詭異。
「你聽聽這個漂亮的尼姑在說什麼他媽的鬼話?」
「我不是尼姑,我是修女。」吉兒認真的更正。
「管妳是尼姑還是修女,只要能給老子我爽爽便成。」
「等妳爽過之後,一定會感謝我們哥倆,搞不好還捨不得離開我們。」
兩個無賴滿口猥褻之言,合力把她劫持上機車。
「放開我,快放開我!」吉兒用力地掙扎,抵死不從。
兩個無賴因她的反抗更興致高昂,勢在必得。
翹課飆車回來的丁筱熏一票人,正巧趕上吉兒被劫持的一幕。
「老大,妳看,是吉兒修女耶!」
「那個笨女人∼∼」丁筱熏連番低咒,飛快地衝上前去英「雌」救美。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混球,哪裡混的快給我報上名來,居然敢在本大姊的地盤上撒野,不要命了。」
丁筱熏吆喝著,隨身攜帶的特製鐵絲鞭已朝其中一個鞭韃。
兩個無賴協議派一個上前對付丁筱熏,另一個依然箝制著吉兒,並發動機車準備隨時離去。
跟著丁筱熏的一票女學生蜂湧上前對付機車上的無賴。
吉兒見狀,連忙高喊:「別打架,我不要緊,先看看老婆婆的情況,聽到沒?筱熏。」
「妳給我閉嘴,笨女人。」丁筱熏為之氣結。
她以為她這廂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機車上的無賴懶得和一票女人幹架,凶狠的捏緊吉兒的脖子大聲高喝:「妳們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扭斷這尼姑的脖子。」
「你卑鄙。」一票女學生果然有所顧忌,止步不前。
「我說過我不是尼姑,我是修女。」吉兒不忘更正錯誤。
「笨女人,妳給我安靜點,都什麼時候了,誰會管妳是尼姑還是修女?這兩個人渣只管妳是女人便成,懂不懂啊?蠢蛋!」丁筱熏儘管正在應戰,還是忍不住對一臉蠢相的吉兒開罵。
「筱熏,妳別打架,有話好好說嘛。」
這個笨女人還在說什麼蠢話,她以為她是為誰在打拼幹架?「妳接下來該不會想說:『我相信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壞人』吧?」
那句話她還刻意模仿她天真的語調。
「妳怎麼知道?」吉兒一臉喜遇知己的喜悅。
「妳──」這個笨女人!丁筱熏連罵人的氣力都提不上來。
「筱熏小心!」
可惜慢了一步,丁筱熏一閃神被無賴打了一拳重重倒地,那無賴趁機跨上機車,兩人劫持吉兒準備走人,丁筱熏重新站起時已晚了一步。
「吉兒──」
丁筱熏不死心的追上去,但機車已上路。
當下筱熏以為已經無望之際,停在路邊的車子突地猛力打開車門,把迎面衝上前的機車撞飛出去。
吉兒和兩個無賴全被震得騰空彈起。
「吉兒危險──」丁筱熏大叫拚命跑過來想接住她。
吉兒實在運氣不錯,被車裡走出來的男人穩穩接住,抱在懷裡免於受傷。
至於那兩個無賴和機車就一起墜地,摔得七葷八素,被丁筱熏的跟班女學生們五花大綁,每人踹了他們好幾腳洩憤。
「吉兒,妳要不要緊?」丁筱熏氣急敗壞的問。
「我沒事,妳別擔心,我先去看看老婆婆。」吉兒掙脫搭救她的男人,全副心力都往因受傷而跌坐地上不動的老婆婆集中、飛奔。
「這個笨女人──」丁筱熏簡直拿她沒轍,不過也沒有阻止她。
「她一直是這樣嗎?」男人出聲問。
「對,標準泥菩薩過江型的爛好人。」丁筱熏沒好氣的回答,馬上警覺身後站的是個陌生男人。
回眸一瞧,不覺呆楞了一下,有種心魂被奪去的感覺。
好優雅溫和的男人,有種出塵的感覺,很神父的氣質……
咦?他真的是神父。
丁筱熏被他一身白色聖服吸引住目光。活了十七年,很少有男人可以讓她的目光駐留在他們身上這麼久。
這男人雖不是會令她心動的典型,卻十分迷人,而且絕對是她看過的男人之中,最適合穿聖服的人選。
「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笨──吉兒修女非常崇拜仰慕的拉斐爾神父吧?」丁筱熏敢打包票他絕對是。
「吉兒修女很崇拜我?」拉斐爾望向照顧老婆婆的吉兒的眼神,流轉著令人著迷的光釆。
「她只差沒把你的照片掛在床頭,每天早、午、晚各拜一次而已。」
「她有我的照片?」他從不在媒體公開露面,更拒絕拍照,平常人根本沒機會見著他,更遑論擁有他的照片。
「沒有。我是說如果她有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那麼做。對個素未謀面的人居然可以盲目崇拜到這種地步,你就可以想像當她真的擁有你的照片或者看到你本人時會是什麼反應。」說到這兒,丁筱熏突然想到吉兒那個笨女人至今還沒正眼瞧過她長久仰慕的拉斐爾神父呢!
「吉兒,妳回頭看看是誰來了?」丁筱熏對吉兒見到拉斐爾時的反應感興趣極了。
吉兒正好把老婆婆扶起來,回眸一瞧,眼光旋即被丁筱熏身旁的金髮男人奪去。
昨夜惡夢裡出現的神父!?很像大天使拉斐爾的那個夢中人?
在她驚愕得無法出聲時,拉斐爾已欺近她,給她一個優雅溫和的微笑:「妳就是下個月要到梵諦岡來的吉兒修女吧?」
「你──是拉斐爾神父?」吉兒口吃得厲害。
「初次見面,妳好。」他向她伸出友誼的手。
吉兒遲疑了一下,才握住他伸出的手,支吾地響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