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麼幫你這沒有禮貌的人顧孩子!」她忍不住吼道。
舒岑婕懷中的耿亞軒因為她的聲音而抖了一下,她眼神一柔,連忙將他給摟得更緊。
「現在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帥氣的將車隨意停放在大樓前,「總之孩子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上樓找我,把我的名片拿好。」
「可是我還沒答應你——」
「拿著!」他根本不給她回嘴的機會,將名片塞給她之後,便疾步走進摩登的大樓裡,消失了身影。
舒岑婕見狀,不禁一楞。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僵坐在車子裡,覺得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就這麼隨便將個孩子交給她,他也未免太放心了點,不怕她是個壞人,把孩子帶走嗎?
許久,她才回過神,想到懷中的小男孩,她低下頭看著他。
耿亞軒遲疑的露出一個笑。
她呆了呆,也只好回他一笑,看樣子,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還是注定要跟這小男孩綁在一塊了——至少是幾個小時。
等那個男人有空談話時,她還是會拒絕他,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個當保母的料,孩子偶爾帶來玩玩不錯,真要自己帶……還是免了吧!
「走吧!看來我們還得相處一會兒,別一直坐在車子裡。」舒岑婕將耿亞軒給抱下車,「我們去玩玩。」
他聞言,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緊跟著她離開。
※ ※ ※
許多小孩子都有午睡的習慣,耿亞軒也不例外。舒岑婕小心翼翼的抱著他走進大樓裡。
「小姐,請問有事嗎?」接待處的小姐一見有人走進來,連忙站起身。
「我找他!」舒岑婕將手中的名片丟在桌上。
接待小姐拿起來看了一眼,「你找我們總裁啊?」
「總裁?!」舒岑婕不以為然的瞄了名片一眼,「他真的是嗎?我還以為他是隨便拿張名片來唬我的。」
接待小姐聞言,遲疑的露出一個有禮貌的笑容,看了她懷中的小孩一眼,「這不是軒軒嗎?」
「對啊!」舒岑婕點了點頭,「你認識他?」
「當然,」接待小姐說,「難道你是我們總裁新請的保母?」
她怎麼看自己也不像個保母,舒岑婕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隨你要怎麼稱呼我,總之我現在想要見到那個臭男人!」
接待小姐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還是依言替她通報,而舒岑婕也毫不意外的被請上了樓。
耿納文的秘書親自來迎接她,還告訴她,大老闆正在開會,所以她被請進辦公室等待。
「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她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走進來的高大身影說,而耿亞軒枕著她的腿,睡得正安穩。
耿納文走了進來,看著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的美麗身影,聳了聳肩,「不過顯然沒有嚇到你。」
她冷哼了一聲,她舒岑婕是什麼人物,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嚇倒。
「軒軒睡了,我把他還給你,你自己搞定他。」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得留下來幫我帶孩子。」
「我並沒有同意!」
「你會同意的!」他看著電腦,根本沒把她的反對看在眼底。「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
深吸了口氣,耿納文要自己不要發火,反正他早看出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溫柔體貼的那種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重複問了一次。
「我幹麼告訴你!」舒岑婕依然不客氣的回話。
他對她揚眉,「那從今以後,我就叫你瑪利亞吧!」
她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為什麼?」
「不是很多菲傭都叫瑪利亞嗎?」
「我不是菲傭!」耿納文的話嚴重的侮辱了她,她的雙眸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但是你不願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總要有個代號吧!」
代號?!真是個該死的臭男人,就算是傭人也不該用代號形容吧?!
「我叫舒岑婕,」她將耿亞軒輕放在沙發上,火大的走向他,「告訴你我的名字不是答應幫你看孩子,而是要你以後聽到我的名字就閃遠點,臭男人,我不會留下來照顧軒軒,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火大的一個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她才將門一打開,門外的陣仗卻硬生生的逼她停下了腳步……
她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到門外有那麼多男人,這實在不像家「普通」的公司。
就在她發楞的時候,一隻大手從她的身後伸了出來,將門給關上。
關門聲音並不大,但還是嚇了她一跳。
舒岑婕轉過身,意外發現兩人竟然離得那麼近——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背靠在門上,抬頭看著他。
今早初見時,他戴著太陽眼鏡猶能輕而易舉的使人察覺他的強勢,而今,大而明亮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更使她覺得連喘口氣都困難。
這輩子,她見過的帥哥不少,不過能讓她有壓迫感的男人卻不多,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她困難的吞嚥了下口水。
下一秒,她認出了他——
「你是飛機上那個人?」她訝然嚷道。
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是在飛機上撞到我沒有道歉,在機場大廳撞到我姊也沒道歉的那個臭男人。」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耿納文久久不語的思索著,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你!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
「沒想到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認出他這個自大狂之後,舒岑婕更不可能替他工作了。
「我以為女人比較喜歡用緣分兩個字。」
她的嘴一撇,「你看我的樣子像笨蛋嗎?」她不以為然的問。
眼前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腦子裡似乎少了那麼一丁點的浪漫細胞。他打量著她心想。
「不走了吧?」耿納文側頭看著她問。
她的眉頭微皺,「先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正當買賣。」
他的回答很簡短,但她根本就不相信。
她打量著他,最後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說道:「我可看不出憑你能做什麼正當買賣,你是不是開牛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