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他帶笑的瞄了她一眼。
她的嘴一撇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啦。」藍煜翔瞄了下手中的表,不疾不徐的回報。
「十點?!糟糕,我遲到了。」舒妤如聞言忙不迭的站起身,就往房門口的方向衝去。
以往她一定是七點半準時到幼稚園報到。
「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他慢條斯理的口吻使她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微側過身,「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聞言,她的杏眼大睜,「你怎麼會幫我請假?」
「因為我想經過昨夜,你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他將她拉坐回床上,「所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她皺起眉頭,「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憑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的手又不請自來的摸上她的臉頰,「我想替你請假是小事一件吧!」
她氣得死瞪著他,「你沒有權利!」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怎麼好像才過了一晚,她原本規律的生活霎時出軌。
「相信我,」他用眼神蠱惑著她,「我有絕對的權利!」
她看到他壓下的唇,連忙將頭一撇,讓他撲了空,只吻到她的頭髮。
「我會讓你再碰我,我舒妤如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她啐了一聲,翻身從另一頭下床,離他遠遠的,「我要回家了!」
「我送妳。」
「不用!」她的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我自己知道怎麼回家。」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我才不在乎你在想什麼,」她倔強的表示,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你怎麼幫我請假的?」
「打電話啊!」他理所當然的表示。
她記得自己似乎不曾跟他提及她的工作甚至工作地點。
「你為什麼知道我工作地點的電話?」
「我想知道的事,」他走向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自然就會知道。」
這不是她預期的答案,她推開他的手,「我希望讓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昨夜的事根本就不該發生——」
「但它發生了。」他自顧自的解開腰間的浴巾,拿出衣物,大搖大擺的在她面前穿上。「而妳只能接受。」
這算什麼歪理?她看到他就這麼大方的在她面前換衣服,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常言道非禮勿視,她連忙轉過身,一張臉酡紅。
「經過昨晚,還那麼害羞嗎?」他赤裸著身軀從她的身後不顧她掙扎的摟住她。
她該抗拒他,但經過昨夜的同床共枕之後,要跟他保持禮貌的安全距離似乎已經太遲了點。
「我幾乎不瞭解你。」她的聲音有著困惑,他們之間的進展真的太快,快得令她覺得不踏實。
對他有好感是一回事,但他對她的感覺是什麼,她卻一點把握都沒有,像他這麼好條件的男人真會看上像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嗎?
「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瞭解。」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他,「不過別讓我等太久,天知道,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那雙眼睛——」
「怎樣?」
「迷人!」他托起她的下巴,熱烈的吻著她,「還有臉紅——愛臉紅的姑娘原來讓我那麼招架不住。」
這算是真情的告白嗎?她只能楞楞的迎向他的吻。
舒妤如簡直難以相信,她先是被人拋棄在禮堂,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又接著被她三番兩次撞倒的男子求好示愛,最最離譜的是,她竟然還跟他上了床——這一切進展得實在出乎她的想像。
「這是真的嗎?」當他終於願意放開她時,她瞪大清澈的雙眼,反問著,「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喜歡我?」
「千真萬確。」藍煜翔一臉篤定。
天啊!坐雲霄飛車都沒那麼刺激,她想她需要獨處一下,她的初吻跟初夜都被他奪了,她對負心的鄭維邦都沒如此奉獻過。
「我想洗個澡!」舒妤如再次推著藍煜翔,「你放開我。」
「洗個澡不錯!我們洗個鴛鴦浴如何?」藍煜翔開口問著,接著手不安分的摸著舒妤如的嬌軀。
「藍煜翔!」舒妤如大喊著,只差沒破口大罵,「我不要跟你一起洗,而且你已經洗好了。」
舒妤如紅了小臉。
藍煜翔調侃的說:「你現在是我的人,應該叫我翔,比較貼切一點。」
「我又沒答應你,你也未免想得太臭美了,哼!」瞬間的爆發力,讓舒妤如忘了保持形象。
「那你幹麼從剛剛一直到現在,紅著一張臉?」藍煜翔反駁指證歷歷,從一起床到現在,她不知紅了多少次臉。
「我沒有。」舒妤如打死不承認,心跳有點失控,被他一語點破。
「你沒有嗎?」他彎下腰,跟她的臉平行,果然,他又令她臉紅了起來。
「王八蛋!」她給了他一拳,然後飛快的跑進浴室,天啊!這一切到底會怎麼發展?
她才將衣服脫掉,浴室的門便被打開,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整個人便無招架之力的落入他的懷裡。
他用行動證明了他是個霸道的男人,根本不讓她有任何說「不」的機會。
???
一台黑色高級奧迪座車,停在舒妤如家的門口。
原本擔憂的舒國東坐在客廳裡,一聽到門外傳來的引擎聲,立刻走了出去。
「記得打電話給我。」藍煜翔看著舒妤如下車不忘交代的提醒一聲。
「哼!再說啦!」舒妤如撇嘴轉頭就走。
她一想到他竟然如此對她,心中就有氣。
藍煜翔對她賭氣的模樣一點都不以為意,只是笑。
他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她是他掌握之中的棋子似的,令她越看越覺得氣得牙癢癢的。
她火大的打開大門,視而不見的越過父親。
「妤如,你跑哪去了,怎麼昨夜一整晚沒回來?」舒國東焦急的跟在大女兒的身後問道。
「沒有啦!」
「不要敷衍我!」舒國東不悅的說,他一向管教甚嚴,可不准自己的女兒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