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醉香樓,」李君佾再次大吼,「那你應該也知道這是男人尋花問柳的地方,你該死的在這裡做什麼?」
「我……」她被他的表情嚇得說不出話。
「安王爺,你嚇住她了。」楚妍兒於心不忍的開口求情。
「她為何在此?」想也知道,要等到莫菲回答要等很久,畢竟現在她真的是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所以他銳利的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楚妍兒。
「她……學琴。」
「什麼?」李君佾懷疑自己聽錯了。
「學琴。」楚妍兒重複了一次,「娘娘知道王爺喜歡聽妍兒彈琴,於是上我這裡來學琴。」
「學琴?」李君佾看著莫菲重複了一次。
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莫菲點了點頭。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李君佾沒有因為得到答案而怒氣稍減,反而怒火更熾,「這豈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竟然上這裡來學琴,難道我安王府裡找不到師傅教你嗎?」
「王爺請你別責怪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妍兒的意思!」楚妍兒連忙在一旁答腔。
李君佾放開了莫菲,凶神惡煞的走向楚妍兒,「莫菲還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明白事理嗎?」
他的指責使楚妍兒一楞,她抬起頭仔細的看著李君佾,發現他的怒氣與其說是針對莫菲而來,還不如說是針對她還來得貼切。
「安王爺……」
「這裡出入份子如此複雜,若莫菲有個萬一,就算你有十顆腦袋都不夠我砍!」李君佾消難得撂下狠話。
他只要一想到莫菲若遇上危險,便六神無主。
「莫菲?!」原本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李君淮,一聽到李君佾與楚妍兒的對話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趁著兩人不注意,他拉起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莫菲,仔細的打量著她,果然是那日他在宮中見到的那個美女。
莫非有些驚訝眼前的轉變,驚恐的透過淚眼看著李君淮,這個大色狼不曉得又想怎麼樣?
李君淮好笑的將她整齊的冠在頭上的頭髮解開,果然就成了個活脫脫的大美人,他對她咧嘴一笑。
「別哭了,小美人!」他體貼的拿起懷中的方巾擦著她的眼淚,「我一向對女人的淚水最沒有招架之力了。」
莫菲被嚇得動都不動,只能任由他擦著她的淚水。
楚妍兒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李君淮的動作,逞自盯著李君佾,心中玩味著他的話。
在李君佾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言語已經透露出對莫菲的過份關愛,她不知道李君佾明不明白這點?
「妍兒知錯!」楚妍兒一個叩首,「請安王爺降罪。」
正當李君佾打算開口之前,身後傳來莫菲恐的抽氣聲——他這才注意到他那個一向自命風流的哥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了他的身後。
「你在做什麼?」李君佾顧不得楚妍兒,忙不迭搶過李君淮手中的方巾,用力的丟在地上。
「沒什麼!」李君淮一臉無辜,「我只是幫她擦眼淚,順便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是莫菲?若你認錯了妃子,總是不好吧!」
「我不會錯認自己的妃子?」瞪著李君淮,李君佾是一肚子的火,他緊緊的將莫菲給摟在懷裡,「我再慎重的警告你一次不准再調戲我娘子。」
李君淮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拜託,我只不過是表達我對她的喜愛,可沒調戲她。」
不再搭理他,也顧不得還未對楚妍兒做出裁決,李君佾拉著莫菲便走。
「王爺!」莫菲遲疑的拖住了李君佾的手。
「做什麼?」他瞪著她。
他的眼神使她委屈的咬著下唇。
「不要露出這麼可憐兮兮的神情!」他皺眉,奇怪自己看到她這個表情怎麼就沒法生起氣來,「有什麼話,用說的?」
「妍兒姊姊……」她怯生生的用手指著還跪在地上的楚妍兒。
「起來吧!」李君佾瞄了一眼,不悅的說。
「謝王爺!」楚妍兒緩緩的起身。
李君佾拉著她便要走。
「王爺!」
「又怎麼了?」他的耐性實在快被她給磨光了。
「他……」她的手又指向一旁的李君淮,「你就這麼放著他跟妍兒姊姊在一起嗎?」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管得了楚妍兒嗎?」
「我……」
「她自有我四哥會處理!」他簡短的一句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次楚妍兒果然已經惹怒了他,從今爾後,他將不再插手她與李君淮之間的恩怨。
「可是妍兒姊姊……」莫菲擔憂的話語還未說完,人就已經被李君佾拖得失去了蹤影。
「她不會有事吧?」楚妍兒看著消失的兩人,有些擔憂。
「不會。」李君淮淡淡的說,「有事的是安王府裡的下人,因為他們沒有把莫菲給照顧好。」
楚妍兒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子安對莫菲那丫頭情有獨鍾,他可以怪盡天下人,但他絕對不會怪莫菲。」
「王爺。」她還真看不出,他還挺會洞察人心的。
「如何?」他對她眨了眨眼,「我很聰明吧!這樣你是否就願意跟我回蘭州去了呢?」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搖了搖頭,楚妍兒心想,這一輩子,除非她躲到天涯海角,不然她都別想擺脫他了。
第六章
莫菲被怒髮衝冠的李君佾拖進了秋海閣。
真不知她到底哪根筋不對勁,竟然上醉香樓去跟楚妍兒學琴,真是要活活氣死他了!
「王爺!」莫菲委屈兮兮的瞄了他一眼。
「我已經說了,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他瞪了她一眼,立刻把她嚇得低下了頭。
他一把把她扯過來,用空著的一隻手扯開她的衣帶,迫不及待的將她那身看得礙眼的衣物給拉開。
「王爺?」他的舉動讓她一臉錯愕。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穿男裝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肯定打得你三天都下不了床,聽到沒有?」
她忙不迭的點著頭,雙手忙碌的不知道要護住哪裡,因為她幾乎不著寸褸。
「別護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李君佾將她的手一抓,索性把她整個人給抱在懷裡,「告訴我,是誰要你上醉香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