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傑笑看她一眼,又低頭替她上藥,且道,「這醫藥箱是我公司企劃部經理的。」
「他要醫藥箱做什麼?」采梅滿臉疑惑。
「這是他以前用的,忘了拿回去。他是我媽的寶貝乾兒子,但我媽的寶貝法,卻是拉他的耳朵,要不就是捏他的挺鼻,他怕擦藥時,讓他的秘書看到,所以一直都藏在我這,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媽媽為何要這樣對待他?」
正傑聳聳肩。「我只知道,我媽她一成不變的向他要資料,但母親都不滿意裡頭的內容,結果就是這一黑一青的下場,可惜內容何風義死也不肯對我說。」正傑想到那件事他就氣。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他,當他一向風義開口問時,風義就像會讓「武則天」斬首示眾的直冒冷汗,還將他向來喋喋不休的嘴封得死死的,讓他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何風義?是不是安旻的男朋友?!」采梅眼一亮,趕忙的問他。
「是那小子沒錯。你見過他?」
「沒有,倒是常聽安旻提起……你和安旻是什麼關係?你們好像很親密似的。」采梅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醋罈子,心就這麼一攬,它就翻了。
正傑雖然低頭未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但聽她的話意挺酸的,再次仰頭看她。「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她撇撇嘴。「不關我的事。」采梅避開他的雙眼,他又在探測自己了。
「她敬我如兄,我待她如妹,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很『親密』,明白了嗎?」
采梅表面上是裝出一副不理他的摸樣,但心頭卻寬心許多,自己也真是的,居然吃安旻莫須有的醋,無聊到極點。
「這是什麼藥水,涼涼的,很舒服呢!」當窗外吹進一陣風時,采梅才感到手腕上的涼意,亦感到正傑萬般的柔情呈現在她面前,她不敢相信他陰冷、霸道之下還有令人懾魂的溫柔。
她才一回神,更發現她與他的距離近到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不知該如何應付,任他推倒自己在沙發上,再清楚不過的是,她的唇讓他強烈的佔有著。
正傑情不自禁的吻她,吻她的發、她的耳、她的頸子、眉、淚……淚?他立即停止他的狂吻,坐起身。
噢!天哪!她哭了。「你哭了,為什麼?」正傑想伸手拭擦她的淚,卻又莫名的打消念頭。
「我和那……那些女人不一樣,我不要你這麼認為!我不是,不是的!」采梅想到他在「仙杜拉」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難道他剛才的行為只是在試探她?他真該千刀萬剮,不得好死!采梅詛咒著。
「我知道你不——」
「你才不知道!你這花心大蘿蔔我討厭你!」采梅狠力的拭著她的淚。
「好了,停止你的哭泣!」正傑命令的道。
采梅的確不再哭了,但絕非接受了他的命令,因她鬼腦子裡又擠出多項可愛的整人計劃,而這次針對的目標就是——蕭正傑,誰叫他強吻她,她絕不會就此原諒他!
采梅站起身,對正傑半真半邪的笑。「告訴我私人秘書應該做什麼樣的工作!」
正傑並不訝異她的改變,畢竟上回她已使用多次,他往後的日子可真有得瞧了,他早已想過這一點,他並不後悔,他很想看清楚采梅到底是魔鬼心還是天使情。
「走!我帶你去介紹給各部門的經理認識。」
「包括何風義。」采梅想盡快的認識安旻口中的風趣男友。
正傑眼底充滿怒火,以及他完全不曉得的爐火。
「包括那該死的何風義。」正傑大吼著。
※ ※ ※
采梅日復一日做這相同的工作,且份量卻比任何人要多上幾倍,不知是蕭正傑故意捉弄她,還是她的工作原本就是如此累人,可是李秘書就做得很得心應手,但她已做了一星期卻不能駕輕就熟,管他!三天前她發現了偷懶的秘絕,就將工作全推給那些經常拍她馬尼,且一臉油滑的小人,自從他們一知道她與蕭正傑的關係之後,總是對她奉承阿諛,使她見了就厭,這下倒好,將工作全推給他們,她可就逍遙自在,樂翻天啦!
采梅且端著咖啡且咯咯的笑著。
「你在笑什麼?」正傑原本在專心看文件,但聽采梅從門口進來就不曾停止她的賊笑,當然,他是聽見她的笑聲才發覺她早就進來了,也就只有她會進門卻不敲門,出去卻是驚動所有人的聲響——甩門!哪天他和她大吵一架,那「整人專家」進他辦公室就不是行蹤飄忽了,而是如同第二次來時,用踢的。
「沒有呀!我有笑嗎?你聽錯了吧!」采梅把手上的咖啡放在他的桌上道。「你的咖啡。」
正傑虎視眈眈的望著她端給他的危險物品。「我沒叫你泡咖啡給我。」
采梅笑意更多了。「提神嘛!」
正傑不敢苟同的微點頭,腦中又閃出一件事便開口道。「下個月我要去參加金總的大壽,我要你當我的女伴。」
「想得美。」采梅這本書又翻了一種表情——憤怒。
「由不得你!」正態極為霸道的說。
又在命令人了,我偏不服。采梅鞏固她的乖張理念,她可不像一般人如此的好說話。「我才不可能當你的女伴,你的女朋友數都數不清,你大可以去找她們何必專挑我這不起眼的女人,人家是名媛,而我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
「我只要你,其他女人我一概不理。」正傑此話含有另種意味,可惜采梅那情場白癡卻是恍惚的樣子。
「我可不會答應的,喝你的咖啡吧!它可是我親手『調製』的,香醇可口。我去工作了!」采梅旋身走出去,大力甩上門。
正傑搖頭笑笑,再不久這門又得換新的。
他眼光注視在那「香醇可口」的咖啡,它拂來的香味的確很香濃,他不假思索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