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琳趕忙繞過吧檯前去酒保那兒踢他,「居然嚇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真沒用。」
糟!就剩她一大是清醒的,而唯一能幫她忙的酒保卻昏了,這下該如何將「歌後」和「俠女」拖出PUB?
秀琳腦門一閃,「我怎麼沒想到他呢!」她對站在歌台與吧檯上的兩名醉意濃厚的狂女高聲大叫:「你們的救星要到了。」
她賊賊的笑著,且拿起行動電話打了個陌生的號碼。
太好了,她的重擔即可轉交他人了,哈!不是她不講義氣,可她大哥的怒氣比義氣重許多,而近日他那叫蔣偉的朋友已暫住她家有一個多星期了,她得收斂沒日沒夜的生活形態,她這十兒天是挺中規中矩的,也沒給大哥出亂子,壞就壞在采梅和蕭正傑偏偏吵架就選中昨天,安旻卻也無故來湊熱鬧,叫她心有不甘的陪她們到今日凌晨,唉!她的安慰獎大哥肯定是不會發給她了,反倒遭一頓不堪人耳的挨罵,再來個禁足三四天還算小懲誡呢!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了不起,但對她而言……
沉思許久,回神過來,發現電話的彼端有頭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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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麻煩事就會想到我。而且總在三更半夜找我,你曉不曉夢周公是我人生第一大樂事,你們這些麻煩鬼竟一個個來破壞我的樂事,下次我就在胸前掛上『夜間請勿使用』的牌子來告知你們!」風義雖睡意未退卻口沒遮攔的對秀琳道說怨言。
「對不起,我先聲明,麻煩是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秀琳指指睡得極死而不知身在何處的采梅和安旻,再道:「況且一個是你的女友;一個是你好友的情人,你理所當然應接受這麻煩。」
「安旻我是可以接受,但是采梅我可不敢受之。」風義怯生生的說。
「為什麼?」他當真比她不講義氣,虧采梅時時刻刻不停的稱讚他是如此的好;如此的風流惆攪,而今日所見,只是虛有其表。
「你是不是在想我講沒義氣?」見她點頭承認,再解釋道:「聽過朋友妻不可戲吧!若讓正傑發現她睡在我這兒,包準他又像上回一樣追殺我。」
秀琳撇嘴,率性的離開房間,迅速走下樓。
風義也跟在其後,叫道:「李秀琳,你就這麼走了,不管采梅了嗎?」
「那是你的事,我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她?」
秀琳把車開迸車庫裡後,下車走到李宅大們前,打開皮包掏了掏,皺了眉。
「又忘了帶鋇匙出門。」她自言自語著。
慣性的走到路旁的草叢裡,尋出三爪勾的繩子。
嘿嘿!她李秀琳可精啦!這招可是她精通的,那堵高大的牆才難不倒她。
旋甩繩頭,大力拋過牆,再試拉。
但覺奇怪,怎她前面有兩個人影存在。
顫驚抬頭一瞧,嚇!
完了,秀琳目瞪口呆,看樣子她鐵定是逃不過這一遭了,瞧瞧其中一人眼底發出怒火,說有多駭人就有多駭人。
「大哥……」她委屈的喚。
「原來你就是這樣『進門』的啊!怪不得,我每回總覺得很奇怪,管家沒給你開門,你第二天早上就大字的躺在床上睡去,我還以為你用飛的回來,今日一看……」他冷哼了一聲,再諷道:「蔣偉,我這妹子爬牆技術不錯吧!我看你這跆拳道高手得對她討教討教。」
身旁的蔣偉也只是一笑置之,但沒人看得出他笑為何事。
秀琳茫然的想,自他來借住開始,她的確半是讓他的英俊外表所吸引;半是對他的神秘深感好奇,他給人一種惜言如金之感,特別是少管事。
就拿幾天前來說吧!她在他面前不小心摔了大跤,照道理說,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沒瞧見,況且她跌跤的哀號聲如何之大,怎會沒人聽見!而他居然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從她身旁走去,太不給她面子了,還以為他會扶自己一把,沒料到卻當她是隱形人!
想到那件事就一肚子氣。
她白了蔣偉一眼。
「跟我進屋去。」宏凡吼道,隨即扯著秀琳的手,拉她進屋。他每回試著找出她進出的地方,但總叫他無功而返,若不是蔣偉告訴他,以及那日他在大門前的草叢裡無意發現有三爪勾繩,不然到死他都找不出來。
她也真行,近一樓高的堵牆都拿她沒辦法,哪天他非得叫人把它給拆了,換上有電的鐵欄杆,看她還敢不敢耍爬功。
宏凡已將秀琳帶進大宅裡。
他對傭人大聲叱責時,秀琳則悠悠坐在椅子上翻看服裝雜誌,這種事對她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少「吃」一「餐」也不會死。
見大哥欲走向她時,她立即裝出無辜的面容,聽他數落自個兒的不是。
蔣偉好笑的觀察她剛才的每一個動作、表情。如果說對如此動人的女子會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他是喜歡她,但她從一見面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尤其是從幾天前開始,她的態度更加惡劣不說,還刻意在傭人面前污蔑他人格,他到底哪裡招惹她了。
「你從今天開始,禁足三天。」宏凡喝道。
秀琳氣得直跺腳,「不公平,你說過有理由就不禁足我的。」
宏凡雙手抱懷的瞧著嘴噘得半天高的秀琳,「好,給你機會說理由。」
「我……」她啞口無言,不可,她怎能對采梅不義,剛才已不管她的落腳之處,現在又來告發她的「內情」,她還是人嗎?她抿著嘴,不說話。
「趙管家,你若再不看好她,又讓她在外搞到魂飛魄散才回來,我唯你是問!」宏凡早看出她說不出個理由,便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聲命令,目的就是要激出她心中的難言。
「是!是!」趙管家駭怕的不停點頭。
宏凡無奈的吐一口氣,在趙管家耳際低語,「趙伯,我不是在罵你,別放在心上。」
「大哥,我今早有場展覽,不到場是不行的,你行行好,別禁足我好嗎?」她且對大哥哀求且對坐在沙發上的蔣偉擠眉弄眼要他替自己求情,怎知他是看不懂還是故意視而不見,只給自己一個笑笑的臉,怎麼?好像說這懲罰是她應得的,那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