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安旻……」她接著說,但正傑早已氣得找人去了。
她又想到正傑剛才的話。
叫她回來工作她就回來呀!那她多沒個性,豈不是成了讓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成全他?門兒都沒有!
她揚揚眉,率性的大邁步走去門口,卻被人撞了一記。
采梅撫著撞疼的額頭,瞇眼看去,「金安旻!你何時練了鐵頭功啦?」
這句話應該是安旻說的吧!給采梅撞了腦袋不說,還跌坐在地上,暈頭轉向的。
安旻好不容易起身。「我還要問你是不是練了羅漢功呢!」
采梅倒是看清了些,跌倒的可不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你學藝不精。」
「佐姊,我要告訴你一件會讓你笑不出來的事情。」安旻收起笑顏。
「啊?」她反應遲鈍了些。
「大哥的女伴居然是我表姊而不是你,大哥到底在搞什麼嘛!」很顯然的,她似乎忘了父親大人所訂下的規訂。
「喬麗麗?她憑什麼……」采梅原本要破口大罵,但,想了又想,她似乎沒啥理由可生氣,因為她記得自己根本沒有答應過正傑要當他女伴的事。只不過收下了他所送的禮服,至今仍未向他致謝。可她現在不打算謝禮了,雖說沒理由來生氣,但還是恨不得將正傑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十九層才對!好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沒事吧!佐姊?」安旻盯著心神不寧的采梅,她現在可真有點後梅告訴采梅此事,她一時無措,只得斗膽問她。
她佯笑:「哈!我好的不得了。」
安旻十分懷疑她的保證,嘴上是說好,可臉上卻像青面獠牙般的恐怖,猙獰極了。
采梅大咧咧的走出辦公室。
在辦公的李秘書看見采梅,便叫住她:「佐小姐,你要走啦?」
「是啊!而且不再回來。還有,替我傳口信給蕭正傑。」她冷冷的說。
「可以,有什麼話要留給總裁的呢?」李秘書瞧見采梅今天特別反常,簡直就像當初第一天來時的調調——殺人狂。
「叫他從公司的三十五樓頂跳下去,來個自由落體大運動,要做之前叫他記得通知我,我替他放鞭炮慶祝!」
她詛咒的驚天動地,此樓的員工就算不想聽到也是難上加難。
在采梅氣沖沖走後,正傑就帶著勝利的微笑進公司,當踏人辦公室時,立即感到不對勁,並且瞧見安旻一臉慚愧的面對他。
他立刻看出端倪,探問:「你全說出口了?」
安旻驚顫的點點頭,頭也不抬起來,因為她心底明白大哥此時此刻必定是鐵青了臉,叫人看了都會嚇著的。
「如果是我向她解釋說不定她會瞭解,而你就這麼的告訴她,她定會不諒解我。」
正傑甩甩頭,不能就這麼待在這裡發怒,他必須向她解釋。
※ ※ ※
食言而肥的大哥。
秀琳肚子裡有一股怨氣出不得,眼中充滿了無辜,望著站在床角邊的女子。
「小姐,你別這樣看我,為了我自己的飯碗,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她堅持著。
秀琳看著牆壁上的掛鐘,「來不及了。」她自語。
必須打發她走才行,秀琳眨眨她的明眸。
「我餓了,你去樓下幫我弄些食物上來。」秀琳利用她得意的演技晃點地她。
那女子嘴張大大的,「啊?你剛才不是才吃了嗎?」
「你管我,快去拿食物上來,我餓死了。」她裝餓的呻吟,還挺真的。
那女子想想,這是三樓,量小姐也不敢跳下去,否則不死也難保手腳會安然無恙。
她放心的走出房門並且反鎖。
秀琳發出奸笑,從床底搜出同上回用來爬牆所用差不多的繩子,只是它長了許多,粗了些,少了爪鉤,總之就是她「逃獄」的必用具。
要她禁足?沒那麼容易,叫她往東,她偏要往西,人家說一,她偏要說二、三、四,這點倔脾氣是從采梅那學來的,可那經常逃亡的方法,就是自己的獨招了。
三樓又怎樣,多少樓她都能「下」,只要能逃脫大哥的箝制,就算摔死她也甘願。
她將繩子緊緊拴在床邊的腳懺上,確定穩住後,就把繩尾向窗外丟去。
站在窗口上,一手拉著繩子,朝空洞無人的房間笑唱一句歌詞:「莎喲娜啦哦!」
接著沿著牆壁而下,說真的,自己倒感覺像極了電影裡所演的飛虎精英呢!
她不禁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多死皮賴臉哪!
就這麼拉繩直下,大概還剩一樓半的距離便可到達地面了,再接再厲,眼看即要成功的逃脫,心尤其的抓狂。但,卻從下方傳來……
「小心電。」
她也沒多加思索的回答:」放心,我技術好的不得……什麼!」
秀琳立即嚇了一跳,手一鬆,再來則是感覺自己的身子直往下掉。完了完了,這下她不是斷手便是斷腳了。
認命的閉目,任由身子做自由落體運動。
咦?怎麼身子不再往下掉了?滿心存疑,慢慢打開雙日後,瞧見一名眼帶神秘的俊男她便知道一切了。
「接殺出局。」他嘴角上揚且幽默的笑道。
秀琳正掉落他懷中,但她卻一點也沒有討厭之意,反倒覺得他的胸懷還挺溫暖的。若不是他身長高大,根本不可能接住從高處落下的人,幸虧自己的體重算是標準的,不然這般的重力加速度恐怕他接著了也會顯得吃力吧!
當她與他四目相交時,她便立即臉紅髮燙,噘起嘴:「你、……你放我下來!要吃我豆腐吃到何時?」
「你是不是搞錯了?是你的手勾著我的脖子不放的哦!」他取笑。
她一聽便迅速收手,正巧他也鬆手放下她。
她立刻屁股著地,疼病不已。
「蔣偉你故意的。」秀琳哀嚎著,這男人果真如同她想像的設良心。
他仍是笑笑,很紳士的伸出手扶她起來,高深莫測的表情使人無法獵透他內心深處所想何事,倘若要他坦白,大概又是一些令人高深莫測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