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拉我,我腳好痛。』她惡狠狠的看著不發一語的Caesar,天都已經黑了,還戴著太陽眼鏡,真是變態。
Caesar在太陽眼鏡後的眼睛仔細打量著顯得狼狽坐在地上的女人,額頭的冷汗顯示著她正忍受著強烈的痛楚,這個時候還能那麼大聲的吼叫,他實在搞不懂這種女人。
『我送你去醫院。』Caesar沒有理會昱晴的無禮,未徵求她的同意,逕自將她抱起。
從小生長在斐濟的他,過得是如同王子般的生活,在斐濟的回教徒,可以娶四個老婆。
父權當道,哪容得了女子對他大吼大叫?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到台灣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可笑的事。
『喂!放我下來,』昱晴被Caesar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一回復理智,立刻捶打他的胸膛,『聽到沒,放我下來!』
『這……這……位……』
Caesar聽到身後聲若蚊蚋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這才注意到沉嵐郡。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一個可人的佳人,他一向喜歡美女,所以不在乎在台灣停留的這段時間內留下一段回憶,不過胸膛又傳來一陣的痛疼讓他回神,他皺起眉頭,注意力又回到懷中那個實在稱不上可人的女人身上。
『我、要、你、放、我、下、來!』昱晴在Caesar的耳際大吼。
Caesar搖了搖頭,感到耳膜幾乎被震裂,這個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凶悍,不知是否台灣的女人都像她一般?
『先……先……生……』
我有如此可怕嗎?再次聽到身後斷斷續續的聲音,Caesar不耐的轉過頭看著沉嵐郡。
『說!』他簡短的命令。
沉嵐郡被這聲低吼給嚇住,沒想到真的讓昱晴給說對了,開BENZ的人未必都是好人。
她看著對方身後,不知從何時起竟站了十來個高大的男人,這人真的是黑社會的?!她忍不住哭出聲,這些真不是人,竟然欺負她這個弱女子,而週遭竟然沒有人要伸出援手,實在太沒有同胞愛了。
『Oh,Ican』tbelieveit!』Caesar皺起眉頭,看到沉嵐郡的眼,忍不住大歎一聲。
第一天的台灣之行竟碰上兩個奇怪的女人,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譽感,他壓根不想理會懷中這個凶女人,還有在一旁那個愛哭的女人。
『拉都!』Caesar叫著自己的帖身護衛,用眼神示意要他照顧正在哭泣的沉嵐郡後,便抱著掙扎不停的昱晴離去。
第二章
「喂!自大的豬放我出去。」
這個叫聲已經持續了快一個小時,Caesar發現自己已經聽得很習慣了,從小所接受的訓練,練就了他一身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色的能耐。
他翻著手中的皮夾,拿出了昱晴的身份證明,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起來比較年輕,當時的她還有一頭長髮。
「奇怪的女人。」Caesar冷淡的打量,女人就是要留長髮才叫女人,她偏偏留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
他聽到身旁傳真機啟動的聲音,立刻把皮夾給擱在一旁。
「少爺!」拉都輕聲喚著正低頭看著從斐濟傳真來的報告的Caesar。
Caesar連頭都不抬一下,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那位台灣小姐我將她安置在對面的貴賓套房裡。」拉都盡責的交代著沉嵐郡的下落。
「嗯!」Caesar點了點頭,手一揮要拉都下去。
「還有……」
Caesar聞言皺起眉頭,終於抬起頭看著拉都,湛藍的眼珠顯得有些不悅。
「還有什麼事?」
「是少爺抱的那位小姐,」拉都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不願被打擾,所以言簡意賅的說著來意,「是否應該將她給移到另一間套房去?」
Caesar輕靠在椅背,微轉過頭,看著通往臥室,而現在緊閉著的房門考慮了一會兒。
現在想來,自己的胸膛還隱隱作痛,方才沐浴之時,竟發現心臟上方有一個十分明顯的齒痕,他不用問也知道是簡昱晴無所不用其極所留下的紀念品。
「不用,就讓她待在那裡好了。」
「這……」拉都聞言一驚,「這樣少爺今夜要在何處休息?我好吩咐下人去準備。」
「我沒道理將房間讓給人,而自己另覓休息的地點。」
「少爺的意思是……」拉都聞言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主子會如此大膽,「老太爺不會希望你與個台灣女人有所牽連。」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凡事自有主張,」彷彿提起自己的祖父是件倒胃口的事,Caesar露出一臉不願多談的表情,「你下去吧!」
拉都聞言,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身為斐濟屬一屬二龐大家族繼承人,Caesar是優秀的,但也是最不受拘束的。他是老太爺最屬意的接班人,但他卻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三十歲的年紀,對於婚姻,還是抱持著可有可無的心態。
他擁有複雜的血統,有時拉都甚至懷疑,Caesar自己到底知不知道祖先是來自何方,不過他知道以Caesar的個性,根本就不會去細思這個問題,拉都靜靜的退出房間,只希望自己的主子在玩樂之餘,不要壞了事。
Caesar看著拉都將門關起,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方的景致。
這次是應台灣某一著名的珠寶商之邀,來台參加一個國際珠寶展,展示家族一套有近二百年歷史的寶石首飾,他也想趁此機會,將這一季家族所創立的公司的一套新設計給完美的呈現在世人面前。
只是沒想到,今天自己會過得那麼熱鬧。Caesar的腳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似的緩緩走向緊閉的房門。
方纔簡昱晴一直吵著要自己放她出去,但還沒有確定她沒事之前,他是不打算讓她離開,所以二話不說的把她鎖在房間裡,已經好一陣子沒聽到她吵鬧的聲音,所以他暫且認為她吵累了,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