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Caesar翻身下床,動作優雅,一點也不以自己的裸體為恥,他緩緩的走向她,「更何況,我為什麼要為我的身體感到可恥,我自認我的身材不差。」
昱晴強迫自己直視他的胸膛,不讓自己的眼光亂瞄,她怕長針眼,為了這個男人長針眼實在不值得。
這一看,她才發現Caesar是個藍眼怪物,他不是中國人……昱晴又想尖叫,竟然被外國壞蛋給抓住,她一向對外國人感到厭惡。
Caesar捉住渾身僵硬的昱晴,趁著她發愣的時間把她給抱回床上。
「你不僅是個奇怪的女人,還是個蠢女人,你以為你能走到哪裡去?」他把她給放在床上,就見她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這裡的一切聽從我的命令,所以除非我開口,不然你不可能也無法離去。希望我們能夠達成這個共識,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說!」她的話簡短,Caesar的話也不長。
昱晴把眼睛用力的閉起來,彷彿用盡全身力氣的大嚷道:「你快點把衣服穿起來,你這樣好丟人啊!」
Caesar聞言先是一愣,最後忍不住揚聲大笑。等他笑聲止住後,他爬上床,還是沒把衣服穿上。
畢竟,他一向不是什麼有風度的好男人,他也不在乎風度這兩個字。
※ ※ ※
「昱晴!」
看到沉嵐郡,昱晴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站起身,若不是腳踝上的痛楚提醒自己腳上的傷,她肯定朝好友飛奔而去。
「你昨晚沒事吧?!」沉嵐郡拉著她的手,緊張兮兮瞥了眼坐在落地窗旁,優閒吃著早餐的Caesar,然後小聲的在昱晴的耳際問道:「這個男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除了她的身體差點被他看光,而她徹底把他的身體看光之外,似乎並沒有怎麼樣,所以昱晴搖搖頭。
沉嵐郡見狀鬆了好大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個黑社會老大會把你給強……」在別人的地盤上,沉嵐郡識趣的改口,「對你不利。」
「黑社會老大?!」昱晴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瞄了Caesar一眼,「他真的是黑社會老大?」
還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派斯文像,竟然會是黑社會的老大,不過那種野人般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善類,昱晴皺起眉頭,審視的目光看著Caesar,挑剔似的想著。
意識到了昱晴不友善的眼光,Caesar放下刀叉,對她挑起一邊的眉頭,不知她又在搞什麼鬼。
「我們快走吧!」沉嵐郡難得一次嬌弱的拉著昱晴,「別忘了,我們還要上班。」
昱晴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最近她的公司接了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珠寶展的行銷,那些晶晶亮亮的東西,她根本就沒有多大興趣。
但由於老闆與這個珠寶商交情不錯,所以外借了數名超級業務員去幫忙,她的頂頭上司業績總是排在前幾名,所以理所當然也被外借。
而她──當然也得跟著過去打雜,誰教她做了兩年還是個業務助理,關於這點,她早就認命了。
只是現在她的腳……昱情煩惱的看著自己包裹著的腳踝,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工作。
「人,你已經見過了,可以吃飯了吧!」Caesar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對昱晴說道。
這是交換條件,他派人將沉嵐郡帶來,而簡昱晴乖乖的用早餐,曾幾何時,他也學會了對人妥協,而且這個人還是昨天才認識。
「我要回去上班,」善變是女人的權利,反悔是女人的專利,基於此點,昱晴表現得淋漓盡致,「我現在就要走。」
早知道她不會那麼好商量,所以Caesar把手一揮。
「什麼事?少爺。」拉都盡責的向前。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沉嵐郡,「把她帶走。」
「少爺?!」拉都從小跟著Caesar長大,但也從來沒有見過Caesar如此為難一個女人。
Caesar不悅的看著拉都的遲疑,「照我的話做。」
「是!少爺。」拉都只好點點頭走向沉嵐郡,不顧她的掙扎,準備將她給帶開。
「你不要太過分!」昱晴火大的用力一捶餐桌,玻璃桌面沒破當真是奇跡,「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深吸了口氣,Caesar克制自己的火氣,輕靠著椅背,明亮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昱晴。
「這裡是台灣,一個民主的地方,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昱晴的手用力一揮,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我管你是什麼斐濟來的,還是什麼阿理不達的地方來的,在我眼中你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我發誓,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報警,叫人來捉你!」
「隨你。」Caesar不在乎的比了個手勢,拉都便將心不甘情不願的沉嵐郡給拖走。
「喂,你太過分了!」昱晴火大的雙手扠腰看著他。
「坐下。」Caesar打斷昱晴的話,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平靜的口氣看不出他心底的思緒。
她不馴的抬起自己的下巴,「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說──坐下。」Caesar再次重複。
「我……」他犀利的目光,讓昱晴縱使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宣洩,也只有硬吞回自己的肚子裡的份。
「我再說一次,」他懶懶的抬起頭看著她,「坐下。」
昱晴顫抖的吸了口氣,拿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著將要失控的怒氣,緩緩的坐下。
Caesar滿意的看著昱晴,在他的認知中,女人就是要溫馴方可人,看到她安靜的模樣,他微揚起嘴角。
「吃飯吧!」他難得溫柔的說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是嗎?」不是她瞧不起黑社會的人,而是她不相信Caesar的行事方針,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