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面之緣。」蕭雯心欣喜於他的主動,他可從來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對她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丁沛詩冷淡的看著兩人,「這裡好煩!」她拉著廖牧凡的手,「我們走吧!再換個地方!」
唐柏均的臉色一變。
廖牧凡同情的瞄了一臉僵硬的好友一眼,隨即被動的與她一同離去,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唐柏均居然沒有追出來。***
「出了什麼事?」唐亞均風塵僕僕的從美國趕回台灣,連行李都來不及放下,便直奔唐氏企業大樓。
「我查到沛詩在上個星期有出境。」
唐亞均聽到他的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沛詩在上個星期出境,地點是洛杉礬。」唐柏均一點也不覺有何不妥的重複了一次,「她去找你?」
唐亞均頓了一下,然後大嚷,「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要我丟下我的工作、我大肚子的老婆,只因為你要問我有關沛詩的事?」
「是又如何?」他反問。
唐亞均瞇起了黑眸,要不是因為對方是他哥哥,他真的會掉頭就走。
「回答我!」唐柏均沒什麼耐性的催促。
「對!」他火大的說,「她是到了洛杉礬找我和維青,但那又如何?她也不過來了一夜!」
「你跟她說了什麼?」靠著椅背,唐柏均狀似輕鬆的問。
「原則上,跟她說最多的人不是我。」
「維青?!」
他點頭。
唐柏均倏地站起來。
唐亞均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得退了一步,腳還絆到自己的行李,差點跌個四腳朝天。
「你明知道你老婆的腦筋有問題——」
「唐柏均,你講話給我客氣點!』他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好歹維青是我老婆,你的弟媳婦,她的腦筋很正常,除了有點衝動之外,她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見鬼的完美!」唐柏均斷然的說,「她到底跟沛詩說了什麼,她從美國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是嗎?」唐亞均覺得困惑,「我不認為我們有跟她說什麼足以令她性情大變的話。」
「沒有?」他指了指門口,「你該去看看她,她現在跟牧凡走得很近,公司有一堆閒言閒語。」
唐亞均一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他口氣不好的回答。
「你現在在氣些什麼?」他看著他,「因為沛詩跟牧凡走得很近,還是因為她的目光轉移到別的男人身上,你不再是唯一?」
「我——」唐柏均頓了一下,「我只是不贊成辦公室戀情,一個是我多年好友,一個是我疼愛的小妹妹,他們扯上關係,是件非常不聰明的事。」
「何必那麼悲觀呢?」唐亞均露出一個看好戲的笑容,「不一定他們兩個一拍即合,談戀愛然後步入禮堂,你的好友跟你疼愛的小妹妹會幸福生活一輩子,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遠景。」
「唐亞均,我叫你回來,不是聽你說廢話。」唐柏均嘶啞著聲音瞪著他,單單想著他所提及的畫面就令他渾身不舒服,「你最好在沛詩做錯事情之前,提醒她理智一點。」
「老實說,我覺得她現在好極了。」坐在沙發上,唐亞均一派輕鬆自在的說,「反正,你一向煩她纏著你不放,現在她放棄了你,不再繞著你團團轉,對你似乎是個利多的好消息。」
「這件事與她跟牧凡之間是兩回事。」他咕噥著。
「在我看來是同一件事。」他聳了下肩,「反正你還有女友一、二、三號不是嗎?」
「什麼女友一、二、三號?」他不解的問。
「沛詩沒跟你說過嗎?」想起這個,他就覺得好笑,「在美國的時候,她派人在台灣調查你,還把你的女朋友們編號,這幾年來,你的身邊不是就圍著三個女人,最後又冒出那個嬌嬌女張思雯嗎?」
「她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個。」
「老實說,她還很擔心你會娶她們當中的哪一個。」唐亞均打趣的笑著說。
唐柏均聞言,露出沉思的表情,「是嗎?」
他點頭,「當時她迷戀你迷戀得要死,幾乎把你當成她的天,她的一切,現在看來……我們應該都要很開心,她已經從這個迷霧中醒悟了。」
唐柏均皺起眉頭,他實在還無法確定心中那份若有所失的感覺是為了什麼,但他肯定沒辦法把沛詩將他丟在腦後這件事輕鬆以待。
「總之,這次回來,你跟她好好談談,我只是不希望她受傷害。」
唐亞均因為他的話而露出一個笑容,心想著這一輩子,最會傷害她的人便是他,可是顯然的,他並不自知。
第七章
「我實在不想來這裡!」被唐亞均拖來參加這個什麼晚會,丁沛詩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才來,她便想走了。
「就當陪陪我。」他打氣似的摟了摟她,「我需要個女伴,維青又不在台灣,所以你就捨命陪君子,好不好?」
無奈之餘,她點了點頭。
唐亞均看著她,老實說,他覺得她過得並不好!原本以為,她放下柏均會令她的生活更海闊天空,誰知道,她反倒變得憔悴而又不快樂。
今天,他是受柏均所托,帶著她出來走走。看來他大哥真的很關心她,知道她不開心,還會要他來陪陪她,算他還有一丁點良心。
「我不知道他也會來。」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一對男女,唐亞均的聲音透露著驚訝。
「誰?」微微轉過身,丁沛詩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凍結。
她飛快的轉回來,低下頭,掩去自己眼底的傷害。她已經決定不再讓柏均的一舉一動影響到她,但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只要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痛一次。
「那個女人不是張思雯嗎?」唐亞均覺得不解,「我還以為他聰明得已與她畫清界線了!」
「為什麼要畫清界線?論外貌與家世,他們都很匹配不是嗎?」丁沛詩的頭從唐柏均進門開始就沒有抬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