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站起身,要警衛離開,然後才開口,「你是亦彤的朋友?」
「沒錯!」
「真是對不起。」柏凱.希爾一派溫和的道著歉,「我們本來想要先知會一聲再來拜訪,但是我太太的個性比較急躁,她實在等不及,所以才……」
「你跟他說那麼多幹麼?」賈意菱不悅的道,「我剛才去了你家,你的保全人員不准我進去。」
「這是我的交代。」霍爾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這麼做,只是預防亦彤做傻事。」
「什麼傻事?」
「逃跑。」他簡短的回答。
她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限制一個人的人身自由還能那麼沾沾自喜?」
霍爾瞄了賈意菱一眼,決定不理會他,逕自對顯然比較講理的那一個男人說道:「你好!霍閻君。」
「柏凱.希爾!」他伸出手與他的一握,「請原諒我跟我太太的唐突。」
「你幹麼這麼客氣的跟他說話?」賈意菱不悅的推了柏凱一把,「今天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討什麼公道?」柏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把亦彤關了起來。」賈意菱的手揮了揮,「你認為這樣嚴不嚴重?」
「當然嚴重。」柏凱認同,「但是在我們做任何舉動前,你不認為應該要問個清楚嗎?」
「當然。」賈意菱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所以我們現在在這裡了,不是嗎?」
「這……」柏凱一時語結,他歎了口氣,看向儼然在一旁看戲的霍爾。
霍爾的嘴角帶笑,「其實我與亦彤只是鬧點小脾氣.哪對情人不會鬧脾氣?」
「去!」賈意菱脫口而出的話讓柏凱的臉色有些難看,「你別以為我是呆子,你已經要結婚了,但新娘可不是亦彤。」
「那又如何?」霍爾一點都沒有內疚的樣子,「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縱使沒有結婚,我可以給她的可比一張結婚證書來得多。」
「你以為你是誰啊?」賈意菱嚀道,「你以為有錢了不起明!我老公才是真的有錢,他的事業橫跨三大洋、五大洲,你跟他比,連邊都沾不上……」
「意菱,你已經離題了.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亦彤的事。」柏凱無奈的打斷了賈意菱的話。
「我知道!反正……總之,我要說的就是,亦彤我們可以照顧,她要錢,我可以給她,所以你識相的話就把她給放了,不然我肯定告你還外加你的祖宗十八代。」
「意菱——」
「又幹麼?」聽到柏凱可憐兮兮的口氣,賈意菱轉頭問道。
「你可不可以注意你的用字遣辭?」
「當然!」賈意菱瞥了柏凱一眼,然後又看向霍爾,「聽到了嗎?不然我真的會告死你。」
柏凱在她的身後,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不放。」霍爾淡淡的兩個字回絕了她。
「你——」想也不想,她向他衝了過去,準備對他拳打腳踢一頓。
柏凱眼明手快的捉住了張牙舞爪的太座。
「為什麼?」柏凱緊緊的捉住自己的妻於,冷靜的看著霍爾問。
「我愛她。」
「騙肖!」賈意菱又大罵,「你愛她個大頭鬼——」
「意菱!」柏凱本她沒轍的瞄了她一眼,「你就行行好.聽他說完行不行?」
「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那也要聽過才能定論,不是嗎?」
賈意菱聞言,不悅的停止掙扎,然後瞪著霍爾,等著他繼續說。
「我承諾過要娶一個叫做柳紫婷的女孩子,今天除非柳家人反對這門親事,不然我一定得娶她。」
「意思就是你要當個孝子,做個負心郎。」
「這件事不是我願意的,」霍爾歎道,「認識亦彤的時候,我已經訂婚兩年了。」
「既然知道自己已經訂婚兩年,就不該來招惹一個好女孩。」
霍爾聞言失笑,「其實若硬要說,是亦彤來招惹我的。」
賈意菱聞言,一楞,「什麼?」
「真的!我從一開始也挑明了跟她說,我有未婚妻,但她自己答應要跟著我,當我情婦都願意,可是現在我要結婚了,她卻反悔了,想要離開,但是我不願意放她走,所以我才採取今天的手段,其實只要她答應我留下來,我可以立刻還她自由。」
「不可能吧?」賈意菱的口氣有著強烈的懷疑。
「亦彤很愛錢。」柏凱在一旁提醒。
賈意菱沒好氣的瞪著柏凱,「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在告訴我,她是因為錢才跟這個人在一起吧?」
「或許啊!」柏凱心想這點不無可能,所有認識亦彤的人都知道,她是標準的錢奴。
「才不會。」賈意菱相信亦彤不是個為錢失分寸的人。「我想……她也愛你吧?」
霍爾點頭。
「我就知道。」賈意菱皺起了眉頭,「她這個呆子。」
「愛上我怎麼會是個呆子?」
「她愛上個有婦之夫就是個呆子。」賈意菱苦惱的咬著下唇,「她有沒有跟你談過她的家庭?」
霍爾思索了一會兒,「我們談的不多,她只說她的父母都死了,她靠她母親留下來的保險金過日子。」
「她是這麼說的嗎?」她歎了口氣,看了看身後的柏凱,「親愛的,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保證不會向他撲過去。」
柏凱聞言,手立刻一鬆。
賈意菱拉著柏凱坐了下來,「好吧!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像個文明人來跟你談談吧!」
霍爾好奇她的轉變,也坐了下來。
「其實她媽媽是死了,但她爸爸還活著,但她很恨她爸爸,所以她總向別人說,她爸爸死了。」賈意菱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全盤托出,「不瞞你說,其實亦彤是個私生女,但當然——你絕對不能當著她的面說這三個字,程媽媽只是她爸爸的小老婆。」
「我只在高中時代見過程媽媽一次面.程媽媽人很好,反正就不是人家印象中的那種狐狸精就是了,亦彤長得跟她有點像,亦彤她爸爸的大老婆其實一直知道程媽媽的存在,每隔一陣子總上亦彤家去鬧,她們母女也因為這樣,日子過得並不太好,又加上程爸爸家裡的經濟一向都是他老婆在管的,所以亦彤她們母女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