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雲園?!」想也不想,李君淮邁開步伐往昭容消失的方向走。這可好玩了,他倒要看看三哥會如何教訓自己所喜愛,卻對他這個宗王爺不敬的丫頭。
※ ※ ※
連門都不敲,昭容用力的將門給推開,門撞到牆壁又彈了回來,準確的彈到她的鼻子。
「哇!」她捂著自己的鼻子蹲了下來。
李君霖和管事劉堯意外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容兒,沒事吧?」忍著笑意,李君霖看著蹲在地上的她,關心的詢問。
「要笑就笑。」她捂著鼻子火大的站起身,「反正我今天諸事不順。」
李君霖的手一抬,讓劉堯下去。
「怎麼了?誰那麼大膽敢惹惱你?」他還以為府裡上下都得敬她三分呢。
「你弟弟。」
「弟弟?」李君霖不解的搖頭。
「三哥!」
「說曹操,曹操到。」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昭容繞過李君霖,背對著門口坐了下來。
李君霖疑惑的看著昭容的反應,再回頭看向弟弟,「咦,你的眼睛怎麼了?」他注意到李君淮的黑眼圈。
「被一個美麗的姑娘打的。」他用傷心的口氣道。
李君霖歎了口氣,「你又去輕薄哪家的姑娘?」
宗王爺的風流名滿京城,令每個大戶人家都把家裡的閨女給護得死緊,就怕他不顧禮俗,壞了閨女的名譽。
「三哥,你怎麼這麼說話?」
「不然還能怎麼說?」李君霖眉頭一皺,「可有向人家賠罪?」
「要是賠罪有用,我就不會被打了。」李君淮打開扇子瀟灑一揮。
「看來事情不易解決。」
「是有點困難。」
「要不……娶了人家。」李君霖建議道,反正女人嘛,給個名份應該就會息怒了才是。
「娶?!」李君淮十分意外的瞠大眼。
「你不是已有好幾房妾室了嗎?再納一個也不算多吧!」他實在太瞭解這個弟弟了。
「有理。」李君淮將扇子一收,走到昭容的面前,「丫頭,回房把行李收拾、收拾,跟我回蘭州去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想也不想,昭容又給他一拳,但這次李君淮聰明的躲過。
揮出去的拳撲了個空,她一怒的站了起來,接連出手。不打到他,她耿昭容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李君霖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變化。
李君淮神色自若的閃過昭容的花拳繡腿,剛剛是因為沒有防備才會被她打中,現在可不了。
「子恕!」李君霖大如洪鐘的聲音響起。
「幹麼?」李君淮分心的看了他一眼。
昭容的腿乘機用力的一踢,他不禁痛呼一聲,整個人跪了下來,這還不夠,她又給他另一隻眼睛一拳。
他用雙手覆住臉,「不要打我的臉,我這張俊臉可是我最大的本錢啊。」
「油嘴滑舌,該打。」想也不想,昭容又給了他幾拳,而且全落在他臉上。
「三哥──」
李君霖一點都不把他的求救當一回事,冷眼旁觀的看著她使潑。
「夠了!容兒。」就在李君淮招架不住前,李君霖推著輪椅來到她的身後,一把拉住了她。
昭容的手被拉住,但腳可沒有,她氣不過的又踢了李君淮一腳。
「你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宗王爺耶!」李君淮跪坐在地上,看著此刻已坐在李君霖左腿上的女人。
昭容還未開口,李君霖便先出聲,「那你又有沒有搞錯?你動的可是我的女人。」
李君霖冷淡的語調讓李君淮閉上了嘴。
「他對你怎麼了?」李君霖將昭容的頭轉向他問。
「他輕薄我!」昭容忿忿不平的回答。
李君霖犀利的目光射向李君淮。
「我沒有。」他連忙喊冤,「我不過是拿扇子碰了她下巴一下罷了!我也是看她漂亮,才會……」
「閉上你的嘴。」李君霖不悅的說,「貴為王爺,你該恪守你的禮教。」
聞言,李君淮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他一向風流,他們幾個兄弟誰不知道,而現在三哥竟然指責他。
「若再讓我發現這種情況,我一定進宮面聖,順便告訴母后,就說她養子不教。」
「子旭,」李君淮連聲兄長也不稱,直接叫著李君霖的字,「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你說呢?」
李君淮仔細的看著他。看來這次三哥是放了真感情,這下好玩了,到時玩出了火,要進宮面聖的不知是誰啊?
「好吧!我道歉。」李君淮對昭容行了個禮,「對不起!皇嫂。」
「我還不是。」昭容沒好氣的說。
「還不是?那就代表終有一天會是嘍?」他試探的目光在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梭巡。
「這事不勞你費心。」李君霖瞪了他一眼。
「丫頭,看來我三哥還不是挺喜歡你的,畢竟他不敢給你承諾啊!」
「子恕──」他警告似的開口。
昭容一愣,然後看向李君霖,她的目光有著疑問。
「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三哥,難不成你真想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妃?我想,這丫頭充其量不過是個妾吧!」
「這不關你的事,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李君淮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中的扇子,「丫頭,若這恭王府你待不下去,可以派人傳個訊給我,我可以帶你一塊兒回蘭州。蘭州可好玩了,有美麗的山水,俏麗的佳人,美味的佳餚……」
「再不出去,我就叫人轟你出去了。」
「別叫、別叫,我走就是。」李君淮識趣的溜了。
此刻,詔齋裡只剩兩人,沉默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
「容兒……」
「你先別說。」她轉頭面對他,「若我當真是個來路不明的丫頭,你會不會娶我為妃?」
「名份不是那麼重要。」李君霖用四兩撥千金的口氣說。
「如果對我很重要呢?」她不死心的追問,在事情還沒太複雜前,她一定得問清楚。
他考慮了許久,緩緩道:「我們現在先別提這個。」
「你在敷衍我。」她搖搖頭,離開他的懷抱,「其實你跟一般男人沒什麼兩樣。當年我娘也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爹,最後我爹卻是如此傷她。」